客戶來的時候，牛杜還在衛生間裏麵吹頭發，有人敲門，牛杜身上全是泡沫和水，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他眯著眼睛：“稍等一會，馬上就好。”
    白葉盯著浴室裏緩緩上升的水汽，不知怎的，喉嚨有些幹，他舔舔嘴唇：“晴天讓我來問你咖啡怎麼泡？”
    牛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家有咖啡機嗎？”
    白葉搖搖頭。
    “咖啡豆呢？”
    再次搖頭。
    牛杜歎氣：“速溶的也行。”
    不出所料，白葉再次一臉茫然。
    牛杜頗有些不耐煩：“那白開水就行。”
    語畢，也不等某人回答，便快速地關上門。
    等他洗好出來，屋子裏不見客戶，隻有一杯冒著熱氣的水在茶幾上放著，沙發維持著坐過的痕跡，證明客戶剛離開不久。
    牛杜擦著頭發看向晴天：“這麼快就談好了，順利嗎？”
    晴天神情愉快：“當然順利，我們白葉可是很搶手的。”
    “那合同呢，什麼時候簽？”
    “下個星期一兩點，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去。”
    牛杜皺眉：“不行，下個星期一我有事。”
    晴天還沒說話，白葉率先不高興起來：“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牛杜聽著這話哪哪都不舒服，什麼叫有什麼事比他還重要，那多了去了好嗎，他以為他是誰？
    晴天抬起手腕：“這樣吧，有什麼事你跟白葉協調好就行，我還有個飯局，先走了。”
    眼看著他說走就走，牛杜下意識地喊道：“喂，我星期一真的有事……”
    回應他的，是大門被迅速帶上。
    牛杜瞪著玄關半響，默默地把罵娘的話咽回肚子裏，回頭對著那個讓他頭痛的家夥好言好語地商量：“我星期一……”
    “不行！”他話都沒說完，白葉直接拒絕，“那天很重要，你必須跟我一起去。”
    牛杜不滿：“我去了也沒什麼用啊，再說也不是耽誤很久，你們下午去對不對，到時候我一定趕回來。”
    白葉氣呼呼地瞪著他：“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剛剛晴天已經跟你講的很清楚了，不會讓任何事情影響到我，這才說完沒多久，你就忘了？”
    牛杜無奈：“所以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
    白葉也幹脆：“那我的回答就是，不行！”
    牛杜翻個白眼，懶得跟這家夥講道理，從背包裏拿出行程表，默默看了一遍才道：“行了，知道了，我出去一會。”
    “去哪？”白葉警惕地看向他。
    牛杜沒好氣地道：“出去買菜做飯，大少爺，你晚上還有活動。”
    語畢，“砰”地帶上門。
    樓下就有超市，牛杜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來的路上他剛啃了個麵包，現下根本不餓，也無所謂晚上吃什麼，看到順眼的就扔進購物籃裏。
    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摸出來一看，是妹妹牛琴打過來的。
    牛杜下意識地皺眉，一邊暗想該不會家裏出了什麼事，一邊迅速接了：“喂，小琴？”
    電話那頭牛琴的聲音有點怪，似乎帶著哭腔：“哥，你，你在T市還好嗎？”
    牛杜想也不想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家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