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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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喬澤和秦謝一直相處的很好,對於他來說,寢室除了會讓他有時候按耐不住心跳之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地方了。
但是好景不長,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二年級開學後不久,秦謝把一個女生領進寢室。
他從圖書館回來,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女孩子和秦謝肩並肩坐在床上笑的開懷。她站在門口好似一個石雕,兩個人中斷了談話,扭頭看著他。那個女生看他的眼神是厭惡、嫌棄的,可能是因為他打擾了她和她男友的相處時間。但是那個女孩子扭頭之後,就是一張帶著厚厚妝容的、甜美微笑著的漂亮臉蛋。
他像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迅速關上門,靠著門劇烈喘氣,胸口猛烈起伏。他聽見門裏傳來女生軟糯的疑問:“秦謝,剛才。。。。。。那是誰啊?”
秦謝漫不經心的聲音也傳入耳畔:“啊,我室友,我好哥們兒。”
“那他為什麼走啊?”
“可能是怕打擾我們吧,嗯?”
輕佻的上挑尾音,像是針尖一樣不輕不重的紮在心髒的大動脈,隨著心髒的搏動撕開碩大的裂縫,血液失控的填滿胸腔。
他跑了,如同倉皇逃離一個噩夢。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闖進了隔壁寢室,雙腿發軟雙手顫抖。隔壁寢室的四個人正在打牌,看見他狼狽的衝進來,眼睛裏難掩異色。但聽到他慌忙解釋著屋裏發生的事情,那四個人也就了然的點頭。
其中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免的,他那樣的萬人迷,之前一年沒把女朋友帶進寢室就已經是天下奇觀啦。”
另一個人支持的點點頭:“沒事,哥們兒都懂你,單身狗看著他們你儂我儂,很尷尬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就來我們這兒浪,反正我們寢室走了兩個人,現在空得很,隻要少一個人就連一桌麻將都湊不出來。”
他連聲說著感謝,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有些手足無措。
後來不長的一段時間裏,隔壁寢室就成了他的常駐處。秦謝往寢室裏帶女生幾乎已經成了常態,他也已經習慣了開門後和屋裏的兩人打一聲招呼就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人,也習慣了和隔壁寢室的四個人打打鬧鬧。
人真是神奇的生物,無論什麼樣的環境都能很快熟悉下來,並習慣於此。
一切常態停止在那天。
高二的生活過去一半了,他像是平常一樣回到寢室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寢室裏空無一人。這可算得上是奇觀,情聖居然沒把他的女朋友領回來。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很平常的坐在床上,看著對麵亂糟糟的床鋪,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謝還是那樣,不樂意收拾東西,更是懶得收拾床。
他站起來想幫秦謝疊被,門被一下子撞開了,濃烈的酒氣衝進他的鼻腔,秦謝算得上結實的身體撞進他懷裏。秦謝迷迷糊糊,嘴裏還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詞語,腳步難以管製的踉踉蹌蹌。
他把秦謝扔到秦謝的床上,關上了門,看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秦謝挑眉看著他,眼神有點迷離,嘴角挑著莫名其妙的微笑,舌頭都擼不直:“趁宿管不在的時候溜、溜進來的。”
喬澤原本還以為自己得不到他合情合理的答複,結果發現秦謝似乎還有些神智:“你不是說你和你女朋友去約會嗎?”
秦謝打了個酒嗝,濃烈的酒氣似乎蔓延了整個屋子:“草,說到這事我就來氣,那小妮子,還想、還想把我灌醉,我、我是那麼容易、容易醉的人嗎?”
他定定的看著他,發現和一個醉漢講理毫無意義。
秦謝估計也是醉得厲害,自己又自言自語了一陣子,後來喬澤無論問什麼,都變成了無意義的瞎說。喬澤索性就不再管他,秦謝睡了過去。
如果他就這樣把秦謝丟在這裏也太不仗義了,喬澤糾結了半天,最終撩起袖子打算幫秦謝換衣服。
上衣還好,他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眼睛也無比正直,就像是小女孩給自己心愛的洋娃娃換衣服一樣小心翼翼。但是把手移動到褲子拉鏈的時候,他克製不住手指的顫抖。
似乎是肖想已久的珍寶近在眼前,如果不去觸碰的話肯定會後悔終生。
但是如果觸碰那個珍寶,他還是一樣會後悔終生。
來來回回都沒什麼區別。
他的手就那樣懸在褲子拉鏈的上方五公分處,不上不下的僵持著。
秦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不滿的動了動身子,胳膊無意識的揮動,直接打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手毫無預警的按了下去。
一股火焰從心髒兵分兩路,一股直接燒到小腹,一股點燃大腦。
他內心竟然想到了一種愚蠢的方法:
僅僅是今天,以酒後亂性為名,是否能夠觸摸自己的珍寶一次?
他感受到自己手下的器官正在慢慢變硬,同時自己小腹的烈火也越燒越旺。
他正打算抬起手解開上衣,秦謝卻在他之前動了。極為流利的動作將他壓在身下,帶著酒氣的唇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對方的手指熟練地在他身上流連,衣扣被一顆顆解開。
這是在多少可憐女孩身上修到的技術,他悲哀的想。
他邊接受著秦謝的親吻,一邊流淚。
在這種時候流淚可真是煞風景。他想。但是對不起,他一想到他永遠不能和他在一起,就忍不住流淚。
在容納秦謝的瞬間,他用手攀上了秦謝的背,痛的忍不住叫出來,卻不敢抓下去。
這種行為真是讓人惡心,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他不能留下痕跡,這樣讓人惡心、招人厭惡的事情,不能留下絲毫痕跡。就算留下痕跡,也不能沾染在他的身上,汙穢有他承擔就好了。
意亂情迷到極點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緊緊抱住了身上的人。
“秦謝,”他說,“秦謝。”瘋魔一樣叫著他的名字,說不清是含混的懇求還是喜悅的叫嚷。
他真是可悲。他想。
作者閑話:
實在是不會寫h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