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拾”年遺光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住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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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賢記不得怎麼從子琳家走到工地,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回響在腦海裏最多的還是我要結婚了五個字。
結婚?多美好的兩個字,可看著自己愛的人牽著另一個人的手結婚生子還不如殺了他算了。從子琳口中說出那幾個字,比從別人口中說出傷害加十萬,一切似乎都結束了。
回到工地打開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鍾老大的十幾個未接,他已經有些麻木。機械的回撥電話,卻聽見手機鈴聲在附近響起。
鍾穎眉頭緊鎖,事情剛解決,鄭賢人就跑不見,打電話不接,天快黑了才回來,壓了一肚子的火一見鄭賢剛想罵他幾句,但見他渾身疲憊雙眼無神的樣子,壓上心頭的火轉而化為一聲歎息:“你去哪了?”
鄭賢沒有說話,沉默許久才緩緩說了幾個字:“他要結婚了。”
他?鄭賢跟了他好幾年,他對鄭賢的印象很好認真負責沒有私心,但最近卻反常的厲害,他也朝其他人打聽了一些,如今聽見鄭賢說出這幾個字,心中大概全明白了。
“鄭賢,算了,你和她沒有緣分,看開點,這世上的能幹漂亮的女人多了,沒有必要,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你也老大不小的,別像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一樣,看開點。”
看開?這世上感情的事要是真能拿起的痛快,放下的利落,那就沒有那麼多煩惱。
鍾穎也知道這種事隻能當事人自己想開,也不再多勸,隻道:“我給你放幾天假,去散散心,工地我看著。”
鄭賢雖然知道休息也沒多大用,但也隻是點點頭,剛準備離開,鍾穎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對了,有人來找你。在值班室等了你一會。”
“有人找我?”
鍾穎笑的有些奇怪,點了點頭。鄭賢狐疑,鍾穎見過的人也不少,但提及某個人露出這種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有些奇怪自己認識那種人嗎?
推開值班室大門,濃濃的咖啡味讓鄭賢蹙了蹙眉,趙子堃坐在桌前喝著熱咖啡,雙腿一蹺,帶著一份漫不經心的慵懶,瞅見鄭賢眼睛在眼眶裏微微轉動又落到咖啡上。
“趙子堃?”鄭賢大腦像過電一樣,他第一反應便是掏手機給張德打電話。趙子堃看出他的意圖,放下咖啡道:“我還沒動手!鄭賢,看不出來你的人挺厲害。有種。”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他嗅到了十足的危險:“趙子堃,有什麼你衝我來!”
瞅見鄭賢臉上的倦意趙子堃一笑:“看來你和我弟相處的不怎麼好,你們關係不是很好?怎麼他一結婚你態度就變了?”
“趙子堃你別給臉不要臉。”
鄭賢心情本來就不好,對於趙子堃他更沒有壓抑和忍讓的必要,趙子堃抿了一口咖啡:“給臉不要臉?你要想你的那幾個手下以後還能走路,就先聽聽我怎麼說,如何?”
想到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和子琳對他的評價,鄭賢心裏有些毛,看他的眼神也冷了下來,趙子堃點點頭對於眼前人的反應他似乎很滿意:“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你要想他們後半輩子不在輪椅上度過,就來我家裏陪我十天。”
“你智障嗎?”
趙子堃拿咖啡的手一頓:“你要不答應也行,你打電話問問,那個叫張德的是不是在塔吊上?”
鄭賢急忙撥通張德的電話:“你在哪?”
“鄭哥?我在塔吊上。”
他心中戈登一下,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趙子堃,罵道:“你他媽瘋了,你一個材料員跑塔吊上去做什麼?趕緊給我滾下來!”
“鄭哥,開塔吊的說要個人幫他頂會,他去看看塔吊的鋼索,好像有點澀。”
“五分鍾之內給我滾下來,讓別人去,工地上沒人了是不是?”
掛斷電話,對於眼前人鄭賢隻能將手捏的咯吱作響。
“怎麼樣,想好了?”
“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趙子堃沒有說話,隻是將沒喝完的咖啡遞給鄭賢:“苦死了,你把它喝完。”
一看到咖啡鄭賢就想到子琳,接過二話不好所全倒在爐子裏:“你有病吧,難喝你喝個屁!”
趙子堃漫不經心道了句:“所以我給你喝。”
“……”
趙子堃的家和子琳比起來,家中陳設更為浮華一些,家具很多能用的很少,桌上水果很多,能吃的很少,桌子正中一個碩大的榴蓮如同一顆炸彈一樣位列其中。
“你吃榴蓮?”
“不吃!”
“那這是假的?”剛說完,鄭賢就捏住鼻子,臭味都從皮裏透出來了。
“不是,把榴蓮放這,是因為我討厭別人在我屋子裏待。”
“那你也受得了這味?”
“受不了,不過別人也受不了就行。”
“……”鄭賢心道,這人絕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智障晚期。
趙子堃隨意往沙發上一仰躺,像個爺一樣發號施令:“我餓了,去做飯。”
“憑什麼?”
“憑你要在我家待十天,不用掏水電費,你要不幹也行,這筆賬我幫你記著,找你幾個兄弟算?”
鄭賢握了握拳:“你說,老天爺怎麼不一個雷劈死你,替天行道?”
趙子堃拿過果盤中的一個桃子咬了一口,滿嘴的榴蓮味讓他蹙了蹙眉:“這世上的垃圾那麼多,他看不過來!”
是啊,就算是垃圾,趙子堃也是無法回收的毒品。
沒一會,鄭賢從廚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臉色極差:“你有病是不是?你家廚房除了灶什麼都沒有!喝西北風?”
趙子堃輕輕哦了一聲:“對了,我忘了我從不做飯,也沒在家吃過,你去買就行。櫃子裏有錢。”
鄭賢沒有說話,轉身又殺到廚房,打開冰箱一看,他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冰箱裏沒有任何食物,隻有書,冷凍室裏竟然還放著一隻剪了耳朵的毛絨玩具熊,渾身都結的冰溜子,毛都粘在一起了。凍得硬邦邦的。
趙子堃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看著鄭賢手中還在冒寒氣的玩具熊,道:“那玩意不能吃。”
“你是智障嗎?哪個傻逼會往冰箱李放這些東西?”
趙子堃反問:“沒有規定冰箱裏隻能放食物,怎麼?我放這犯法?”
鄭賢聲息一口氣忍住揍人的衝動,道了句:“不犯法,法律有規定不抓神經病和智障。這些證據足以申請一張精神病證明下來。”
趙子堃沒有接話,隻道:“你手裏的玩具是子琳的,我搶過來了,但後來我媽又給他買了一個,我見他挺喜歡新的,就把這隻熊的耳朵剪了在生日的時候又送給他。本來還想在肚子上戳幾個窟窿,但怕他哭的厲害,也沒下手。”
“……”
“趙子堃,你就那麼見不得子琳好?”
趙子堃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把他弄哭,見他開心我就不舒服,可把真把他弄哭了,我又覺得不忍心。”
“你真應該去看精神科。”鄭賢將熊放在案板上,冰化成水將棕色的毛潤濕一片,看起來像受了酷刑。
鄭賢的背很直,陽光透出窗戶打在他身上,讓他的五官變得柔和多了一份暖意,就連白色的襯衣都變得暖了起來。
“我覺得我弟弟所有東西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最想要的也是你。”
鄭賢冷笑一聲:“因為我是活的嗎?”
“不是,淩霄也是活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我就像揍他,而你,到讓我覺得有點興趣。我時常能夢到你,夢到你的白身子,夢到你和我弟在床上時的一切,嘖嘖,當年的視屏還在,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臥槽!他上輩子是倒了什麼黴,才能遇到這種變態神經病?
“趙子堃,你每天吃的飯是不是都消化到腦子變成屎了?你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趙子堃一笑,盯著鄭賢那雙修長漂亮的手:“當然是想你。”
和這種人說話,生不起來氣,就是惡心和膈應,他的一舉一動唯一的目的就是惡心人,鄭賢將趙子堃一推:“你他媽給我滾!”
都是兄弟,為什麼除了那張臉相似之外,他和子琳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心狠手辣,陰晴不定。變態中的極品。
想到這鄭賢心裏更堵。趙子琳,趙子堃兩個加起來足以讓人心肌梗塞。
鄭賢從廚房出來就站在飲水機前不停的喝水,還沒喝幾口,有聽見趙子堃的聲音:“跟我去房裏一趟。”
“去你屋裏,幹什麼?數金條?”
“去了就知道。看樣東西。”
“拿出來不就行了?非要去你屋?”
“拿不動。”
“你就吹吧,當心閃了舌頭。”
趙子堃雙手一環腰:“你要是能拿動,我立刻讓你走。”
“好,你說的!”
看真到了臥室,鄭賢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人能在家中的臥室裏放一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