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夏篇之君子常戚戚 104 一入許宅深千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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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走進來時的薔薇花叢,六月的薔薇開得香濃美豔,我隨手摘了一朵花,插在許良生的耳間,配上他那精致的臉,妖豔的眼睛,還真生出幾分花開人麵紅的味道,笑道,“古人采得狀元郎,便會紅袍加身,一朵紅花插在頭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你若在古代,必是少年豪傑。”
“隻怕連篇策論都無法下筆,隻能隱姓埋名。”
他還真是考場落第的模樣,我便問她媽說了什麼,把他打擊成這樣子。
“也是你媽。”
毛?!
“她說你是個不錯的孩子。”
“這是實話。”我接受得坦然,微微昂著頭,“周姨見到我和周雅人那年,就收我當了幹兒子,把我給樂得屁顛屁顛的,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老太太就什麼都知道了,這個方法也算壓著我倆,想著就是年輕人一時興起,總是會結束,後來應該沒想到周雅人最後還是攤牌,不過也算提前準備,你看現在不就說是幹兒子,擋得挺合情理,你說我那時候怎麼就沒想那麼多呢?”
“你那時候沒和我在一起,”許良生挺自我的,一副找抽的模樣叫人牙癢癢,“你不希望別人知道,是麼?”
“許良生,我和你不一樣。”我輕輕搖頭,“我一無所有,遇到什麼事兒都隻能孤注一擲。”你的許氏理論不適合我這種人。
“你現在有我。”他取下花,要別在我的耳邊,我隻當沒聽到,蹲下來躲過,哪有漢子戴這玩意兒的,他便樂著,踢踢我的屁股,“難不成,我不是男人?”
“探花。”我白馬非馬地玩著文字遊戲,耍賴這事兒我還算比較擅長,他這紅旗下教育的青年明顯玩不過,便在我身旁蹲下來,看著地上的螞蟻搬著餅幹屑,我告訴他我小時候幹的一些混賬事,比如淹螞蟻窩,比如讓螞蟻鑽洞,比如火燒小螞蟻,許良生都不由得感慨,“你小時挺皮。”然後他眨著眼說,“我都幹過。”
我實在想不到那樣一個小小的許良生,肉嘟嘟的,端著盆水,澆著小螞蟻堆,他應該被人發現了,還會稚嫩著一張漂亮的小臉,說是給花兒澆水。
這讓我莫名地覺得歡快,他也是歡快不少,讓我與他講講小時候的事情,天馬行空地,兩人靠著躺在花叢間的草地上,我便指著天上那些雲,告訴他這個像是四氧化三鈷晶型,那個是石墨烯包裹二氧化錳,他便是一直笑著,說覺得這個大小是兩室一廳,那個大小是中央會議室。
“真美。”我感慨著,閑雲,藍天,清風,綠樹,薔薇,許良生。
我們這樣子一直睡到下午時間,肚子咕咕叫,也沒人來叫吃個午飯。我的腿麻得很,便厚臉皮地壓在許良生背上,要他負責。許良生自然沒這自覺,脫掉我的鞋子,硬是拉著腳上那個穴位,搞得我嚎了半天,“行了,不要了,不要了!”最後索性一個翻身,直接踹上去,他倒是沒防備,居然一個踉蹌,直接撞樹上了。
完了,看他那樣,碰到腿,還腦震蕩了。
最後結果就是我背著他回去,他口袋裏掏了塊巧克力,一人一半,完了還掏了塊壓縮餅幹出來,又是一人一半。
“您這是防地震還是防綁架呢,挺會未雨綢繆的。”
“天有不測風雲,這些習慣總是好的。”
那你好歹多備著點吧,我鬱悶甩甩不舒服的腿,把背上的許良生往上提一提,“你家人怎麼不喊吃午飯。”
“宅子這邊午飯一直比較隨意,晚餐會比較正式些。”
搞半天還是自主解決,許良生看出我不樂意的樣兒,靠著我耳根笑得挺歡快,“張嬸會做的,不會沒你吃的。”
其實擔心的不是這個,耳根酥酥麻麻,我離他那溫熱的呼吸遠點,“你說你媽或者那小姑,看到你這樣子回去,會不會覺得我太禽獸?”
“不會。”許良生自己又往我背上蹭蹭,這貨挺沉,搞得我每一刻都想把他甩下去,問題是他那鬼玩意還有點硬的模樣,你TM大白天也能這樣,我是徹底擔心了。
許良生的不會,等到他家門口就得到了驗證,人家自己走下來,拍拍腿上的泥,捏掉我頭上的草,又對我嫣然笑笑,貓步似的走我前麵去了。
我,。。。。。。
我和許良生畢竟頂著個類似結婚申明的玩意兒,晚上就是住一個房間。
那薔薇花的香味,夜晚時分更為濃鬱,我坐在那日式的台窗上,有些睡不著,許良生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拿了兩瓶紅酒過來,一人一瓶對著吹。
酒是好酒,口感綿長,人更是美人,巧笑眉兮,膚若凝脂,香肩微露。
這時候的他,我能說什麼,美得一塌糊塗。
鬼神差事地,自己就湊到他的麵前,看著這張魅惑的臉蛋,這人,還真是上天的寵兒,祖宗多少代龍的傳人,還硬生生給他生出幾分混血的臉來。
我還能記得第一次見他的驚豔,他一個人,靠在車座,抽著根煙,青灰色的朦朧著,小M下巴微微昭顯他獨有的男人味,那雙丹鳳眸子,獨特的清澈憂傷,寂寥而又漂亮。
如果,沒有看到這雙眼睛,我還會說那麼一句“願與君一戰”麼?
我張了張嘴,他已經自己吻了上來,一樣的酒味,隨著他的舌頭粗魯地擠了進來,深到咽喉,接吻這件事我不擅長,很快就踹不過氣,瞪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做你喜歡的事情。”他便勾著我的脖子,又要吻上來,見我側過臉,便吻上我的耳垂,“我們現在是夫妻啊。”
夫妻,這話真是充滿幾分誘惑。
一番發泄之後,他在裏麵洗澡,我還在想著夫妻那個詞,協議解約書是下午就簽的,前夫前妻還差不多,不過,這樣子真是微妙,我對他那樣驚豔的時候,他是否有過些別的想法,除了上床之外的,比如那句“你還有我。”我放下鉛筆,看著出來的他,濕濕的頭發,朦朧的黑色眸子,如此漂亮,總是比我畫出來的眸子多幾分靈氣與自帶的深情,這時候是不是可以問問他,得一個確定答案,也好知道怎麼控製心思,我張了張嘴,一切突然便被床頭的鈴聲打破,我順手按了免提,那邊說,“阿生,我是慕白。”
我能察覺到他喝水的手一怔,臉上忽然像是開花一樣,渲染出笑意,那是我沒見過的笑,或者見過,也隻是曇花一現,還沒有看清楚,他就幾乎是淩波微步過來,捧起電話,往窗戶那邊走去,聲音柔得真像是這仲夏的薔薇,無端地安定,“阿白,你慢慢說,不要著急,一切還有我。”
原來是口頭禪啊。
我為自己如此文藝感到牙酸,渾身滿清文人的酸味,所以硬是在洗澡間裏麵呆了一個小時,還好,什麼都沒有說,我捂著滾熱的胸膛,心跳聲依然可聞,因為我無法觸摸,所以不知道想叫囂著什麼。
幸運,許良生也不會知道。
剩下的時間,他已經出去,我看著那張空大的床,又瞥著窗台的兩個空蕩蕩的酒瓶子,微微晃神。
作者閑話:
昨天做夢,夢到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激動地以為完結了,醒來,看看時間,打開電腦時候終於知道沒有完結,然後,想起來今天要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