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無賴公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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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在空中悠然自得地飛舞著,蘇洛仰視著它們自由自在的模樣,滿目羨慕之情流露在外。我若是你們定會飄向更遙遠的地方!
    這幾天閑暇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天的情形。
    那天趙卿桓就呆在她身旁,他話不多,但隻要他一開口,溫和的聲音總能深深沁到自己的心裏!
    “阿洛,隻要你回頭就會看到我,因為我一直都在這裏!”。
    每一次的重逢昭示著每一次的離別,開始也好結束也罷,他們能做的隻是默默承受。
    雪花打落在她的額頭,受長期壓迫而發悶的胸口終於借著新鮮的空氣釋放了些許。
    身份的禁錮、溫馨的憧憬,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自個兒的最終歸宿,現在她究竟該怎麼辦沒人會告知自己!任天由命?
    正值月夜正旺之時,二丫和清竹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蘇洛的房間。
    “少奶奶,你讓我們監督的事情我們倆今兒也算完成了!”,二丫激動地說著,順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也不顧及那是誰的,這丫頭野慣了打小就這樣。
    “是誰?”
    沒想到真的有了結果,蘇洛迫切地問道。
    “我爹!”
    劉全?竟是劉全!
    看著蘇洛疑惑的眼神,兩個丫頭麵麵相覷,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自打上次府上“捉鬼”一事,那日深夜兩個丫頭給蘇洛帶回一片破碎的碗片,她心裏一直繞著一團迷霧。
    留心到那片破碗上沾著的飯粒,推測它出現在園林的時間肯定不長。
    如果說是自己那天捉住的那隻“鬼”偷出的盛著飯菜的碗那是說不過去的。她還記得自己剛來顧府沈娘就交代過她:顧舒河的餐具都是府中獨一無二的,專供他一個人使用!他還特意在府中叮囑過,沒有自己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亂碰他用的東西。
    蘇洛從思緒中走了出來,忙問二丫:“你爹近期給顧舒河送過飯麼?”
    二丫搖了搖頭,“沒有!給少爺送飯的一向是二奶奶,不過每逢少爺回來得太晚時二奶奶因身體不好,都是把飯菜拿到我們房間裏,叮囑我娘去送的!”
    聽到二丫的回話,蘇洛濾了濾纏繞在一起的思緒頓時恍然大悟,總算是從這團迷霧中繞出來了。
    不過,新的疑問也隨之而來。
    她們那天親眼見過墓地的場景,壓根兒沒有什麼飯菜,所以一定不是擺在墳前準備給死人吃的。那麼,劉全是要給誰去送飯菜?到底是什麼人能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著?這是劉全自己的做法還是背後受人指使?如果是這樣,那他究竟受的是誰的指使?
    “少奶奶,我爹隻是拿著一些少爺的飯菜走了出去,我也沒看清他去了哪裏,也許是見飯菜太多怕浪費,把一部分送到了廚房,這樣的話我爹沒有做錯什麼吧?要是讓少爺知道我爹碰了他的碗筷,那······”,二丫忽然想到了這個,心裏不免擔憂起來。
    蘇洛這時才想起該怎麼叮囑二丫,差點把這個忘了。
    “定是劉管家的一片好意,他當然沒有錯!,二丫,這事兒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包括你的父母。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秘密做的一件事,你們一定要保守我們的秘密,切記!”
    看到兩個丫頭互作鬼臉,表示這是一件隻有她們三人知道的好玩事情後,蘇洛就放心了。
    接下來,她想要站在更加昏暗的地方把暗地裏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一一揭開!
    蘇洛很想知道潛藏在顧家園林的秘密究竟是什麼?顧家有多少人知道?顧賢也清楚麼?看來自己又有一陣忙碌了。
    二丫她們離開沒一會兒,這個房間的另外一個主人就進來了。
    這段時間,兩人雖然談不上是朝夕相處,不過至少每天晚上顧舒河是同她待在一個房間裏的。真是令人不舒服,難不成是香歡樓的姑娘統統從良了?怎就害得她夜夜心裏都堵著這塊大石頭呢?
    即便是日日都會見到的人,她也很難描繪出顧舒河的衣著,對根本沒放在眼裏的人,她不會故意去留意那麼多。
    今晚乍眼一看,才覺著顧舒河身上自上而下的配飾都是那麼精美絕倫,他本就生純白如玉,就連整個衣服上都是由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鑲嵌而成的,尤其是那束發的頭冠,更是窮極所用誇詞!
    “婚後這麼久了我竟不知道,原來我的這副模樣能讓你如此得陶醉!”,顧舒河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沿前,同蘇洛坐到了一起。
    他邪魅的樣子永遠都在臉上寫滿了放蕩不羈,蘇洛措手不及被拽到懷中,他揚起她的下巴,一張細膩白嫩的臉就捧在他的麵前。
    “今日就讓本少爺好好瞧瞧這京城第一美人兒的容顏!”
    顧舒河和蘇洛認識的時間不短了,他的語氣從初見時的打趣到現在一直未曾更改過。倘若不是看到他對多數人說話時的表情一貫冷漠,蘇洛真要認為這人的語氣天生就是為欺負人所準備的。
    她撥開顧舒河的手,諷刺他:“我這點姿色哪能跟少爺您的那些鶯鶯燕燕相比?”
    顧舒河猛然將她撲倒在床,現在她就被禁錮在他的身下。
    他那種不屑的語氣就緊貼在她的耳根,“你,不要在我麵前囂張!”
    不好!蘇洛察覺到顧舒河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雖然不是很濃烈,不過酒這東西不是隻有喝得多了才容易出亂子的。她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跟這個人繼續牽扯下去了,否則一定會出事的!她沒有忘記過自己目前的身份,但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坐以待斃!自己不願做的事情再怎麼也應該有反抗的!
    “顧舒河,你若是個君子就不要逼我!”,她依舊掙紮不開他的束縛。
    身上人冷冷的眼神仿若冰山的一角,銳利地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她。
    這個女人不似瓊煙那樣柔弱得像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她淩冽的眸光直視著他的眼神毫不示弱。
    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本少天生就非君子也!”
    對啊,她可真糊塗,竟然能把那麼高雅的稱呼冠在顧舒河的頭上。
    蘇洛表情嚴肅地告訴他:“嫁於你我認了,不過我不願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就連每一根發絲都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這人非同尋常,從他嘴裏道出的話永遠都預想不到!她理解不了他的做法,更解釋不通他的語言!
    蘇洛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顧舒河這個丈夫自己目前真的是很難接受的,一旦和顧舒河這樣的紈絝子弟坐實了夫妻之名,那她就是把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活生生地斷送了,這樣的話,那活在世上的她和沒有靈魂的屍體有什麼區別?
    她趁顧舒河不注意,終於擺脫他的束縛,從床上站了起來!
    不屈的視眼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確實沒資格阻止你的欺淩,不過我有資格維護我的尊嚴!”
    躺在床上的顧舒河靜靜地聽著站在床前的女人對他的斥責。
    “你堂堂官家子弟閱破詩書百卷竟不知禮義廉恥,憑借家族勢力常常在外囂張跋扈,正因天下有太多像你這種紈絝膏粱,百姓才會苦不堪言!”,
    越罵火氣越大,蘇洛也算是罵上癮了,根本停不下來:
    “你今天能欺淩他人並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他人畏你隻是顧及到了你的身後勢力;倘若有一天你的身後勢力付之一炬了,對旁人而言······你什麼都不是!”
    對於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是跟自己生存在同一個空間裏的人,她本不願與他多開口,無怨無仇各過各的便好。約是在閨中時聽人憤嫉那些不學無術、終日以欺男霸女為樂趣的官家子弟,聽多了自己也對那些人產生了另類的看法,剛好方才那類中的一個促使她爆發了自己對他們的觀點。
    再看顧舒河竟早已閉上了雙眼,漂亮的睫毛落在眼前,輕輕彎起一個弧度——這人生得一具這樣的好皮囊,卻是那樣的一副臭德性!
    屋裏的桌椅雖說寬敞,倒也不夠讓一個人舒展地睡上去,左看右看,幸虧那張床不小!
    蘇洛悄悄攀上床,唯恐弄醒好不容易睡著的顧舒河,否則自個兒又有好果子吃了。
    躺在顧舒河身側,如同與老虎猛獸同床一樣,令她心神不安!顧舒河就是個無賴,跟君子那是蒼天和大地的距離,她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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