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紈絝子弟顧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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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竹把自己向阿祿打聽來的又一五一十轉交給了蘇洛。
顧舒河外出、回府時間上並無規律可循,一切都隨著他的心情出發。顧大人素日早出晚歸,無暇對他施加看管,更使得他無法無天隨心所欲了,進出顧府不分晝夜,毫無一絲顧慮。他也從不讓下人跟著,就算阿祿也沒那個例外!所以府中沒人知道他家少爺要在哪一刻離開,更別想猜他回來的時間了。
原本蘇洛想從阿祿口中得知顧舒河回府的時日,讓她早有個防備,現在看來自己隻剩坐以待斃的份兒了。
蘇洛覺得最累人的事莫過於成親了,前幾日許是太多的事情發生衝淡了她的困意,今晚可要好好補補,以便明日打起精神會見父母。
初秋薄涼,夜色朦朧,絲絲霧氣環繞著星空。一切會鳴的小東西伴著縷縷秋風齊聲奏響,大地萬象在這一刻將要沉睡!
一望無際的田野,起風了,輕輕浮動。她往最深處走去。。隱隱可見的身影,高高的個子,一襲白衣,那麼熟悉。
他在衝她微笑,向她緩緩伸出手,僅僅幾步之遙,她想走過去卻很吃力。
手……她的手觸碰到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軟軟的,他的手?不對!她的胸前橫放著誰的手?蘇洛摸著那隻柔軟的東西,猛然從夢中驚起,匆匆將那隻手甩了出去。
側躺在她一側的人隻是微微扭動了下身子,繼續沉沉睡去。
她真是大意!夜半有人進來還躺在了她的床上她之前都沒有知覺。
這人是誰?顧舒河?
一定是他!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敢三更半夜走進她的房間,躺在她的床上?
蘇洛受到驚嚇,雲來霧去都被暈糊塗了,恍然之中她急忙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寢衣,還好一切都還安然無事,沒出什麼差錯。
蘇洛點燃床邊的蠟燭,借著燭光靜靜地端詳著自己臥側的男子。
他的容貌出乎意外,這人和想象中的完全不符!
長長的睫毛,白白的皮膚映襯下唇色都是紅紅的……世上有男子怎會生得如此白淨秀氣?但凡沒有一壓全城姿色的人兒怎敢與他媲美?
這人生得可真夠精致細膩的。
他們成親已過兩日,說起來她還是初次目睹他的容貌。這才想起清竹剛來顧府確實向她提起過顧舒河的秀氣,她當時哪有心思聽這些,何況她對顧舒河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厭惡情緒在內,就匆匆打斷了清竹的話。
回想成親當日引來門外嘩然一片,想必不僅是那頂由皇家禦賜花轎的緣故吧,畢竟這和人們心中的紈絝子弟顧大少差距太大。
像顧舒河這種人卻偏偏能擁有這麼一副好皮囊,說來真是莫大的嘲諷。
他突然翻動了一下身子,嚇得蘇洛手裏的蠟燭不禁一抖,一滴蠟淚不偏不倚剛好掉在了他的領口。
看他睡得依舊酣然才敢稍稍鬆口氣。蘇洛故意把枕頭放在兩人之間,自個兒緊貼著牆壁,閉上了雙眼。
良久過後,沉沉的夜空有月亮高高在上,她沒有一點睡意。
她可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剛才醒來他的手臂就橫放在了她的胸前,如果她再沉醉於夢鄉,萬一……他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誰能保證他不敢對自己動手?
顧舒河一覺醒來,月亮換成了太陽,屋子裏隻剩他自己了。
下人進來伺候他洗漱完畢後便擁著他前去正廳,準備與家人一同用食。
期間蘇洛一直不願抬頭看他一眼,他倒是會時不時地把目光轉移到蘇洛身上。
沈娘看著顧舒河滿眼都充滿了慈愛,時時都不忘給他夾菜,盡管他在碗裏翻來覆去不動一筷子。
“小河,你衣領上是什麼東西?”,沈娘說著便試圖過去替他擺弄。
顧舒河平時穿衣講究幹淨,沾有東西的衣服他是不會穿出來的,不論汙漬大小!
他低頭看了看衣領,撥開沈娘的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洛,嘴角輕輕一揚起身便走,隻是說了一句在府裏每天都要說的話:“把我的那份兒飯菜端進我的房間來!”
沈娘忙把早就備好的一個食盒遞到蘇洛手裏,“洛兒,這是小河的飯菜,以後就由你給他送進去吧。”
蘇洛是滿腔的不喜和不願,可就是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進了屋子,蘇洛把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沒想到與他們食用的截然不同。這份兒飯菜美味佳肴齊全,全屬補充營養的上上品。
“把飯菜端過來,我要你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顧舒河吊兒郎當地躺在床上,說著恬不知恥的話,不羈的樣子惹人厭惡至極。
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祖宗。
“難道你的手患有什麼疾病不中用了不成?”
顧舒河邪魅地瞟了她一眼,又專意誇張地活動了幾下手骨,戲謔道:“我這手是用來在深夜持著蠟燭偷看人的”,他故意瞧了幾眼她的表情。
蘇洛霎時羞紅了雙頰,他昨晚明明是睡著的……
恰巧清竹和二丫敲門進來,給他們各拿了一套新衣服換上。說顧老夫婦為他們準備好了馬車和禮品,該是三朝回門的時候了。
馬車比較寬敞,顧舒河半倚在一邊,手裏提著一隻精美的鳥籠,一路上都在挑逗籠中那隻怪鳥。
他的眼神有時還會在蘇洛身上肆意遊走,使得蘇洛渾身感到不自在。
來到蘇府,蘇家上上下下都圍著顧舒河打圈,生怕照顧不周。尤其蘇垠,張口閉口都是妹夫長短。
顧舒河全程很少說話,舉止卻很隨意,有時被問得不耐煩了也會回上一兩句。
蘇家本想留他們在府中過夜,毫無疑問被顧舒河當場拒絕了。
臨行時,蘇洛挽著蘇母遲遲不肯放手。蘇母明白女兒的痛楚,可木已成舟還能有什麼辦法?
回去的途中,兩人又恢複了來時候的姿勢和態度。
顧舒河略略翻了翻那幾本書,一副輕蔑的樣子哂笑道:“敢情這讀書人家送禮就送書籍,那賣棺材的是不送禮就送棺材啊?”
“棺材預指升官發財”,蘇洛回口反駁,“你不懂嗎?”
顧舒河輕輕點頭,“哦,原來如此!明日我就遣人為你父兄量身打造幾口棺材”,得意一笑,持久才填補了一句,“祝你父兄升官發財!”
蘇洛掀起車簾看著一路的風景,不想與他理睬。
他嬉戲著那隻怪鳥,還在那裏喋喋不休:“你大哥長得真驚險”,他的那隻怪鳥也跟著說“你大哥長得真驚險、你大哥長得真驚險。。”
這麼一叫喚可是把他逗樂了,不住地搖頭晃腦挑逗那隻與主人一樣招人厭惡的鳥。
一人一禽一路上不住地喊著那句話——他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