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新婚夫婦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3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夜幕沉墜是蘇洛最不願看到的。顧舒河就是她心裏的一塊石頭——靠得越近壓得越深。
這種度日如年的日子苦不堪言,莫不是那位瓊煙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玩盡了?天曉得床上那個祖宗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蘇洛坐在梳妝台前故意耗磨時間,床上伸出的那雙眼睛在她身上遊走已經有一段時辰了,分明是不懷好意,存心不良!她能感覺得出來,索性不去在意便是,反正眼神又吃不了人。
驀然再次抬眸,銅鏡中竟俏生生地多出了一張臉來。
兩雙眸子敏銳地對視了一刻,蘇洛迅速躲閃了眸光;顧舒河嘴角輕揚,浮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我的這張臉,你深夜挑燈細看總該是看夠了,你的臉我也看足了,現在可以了吧?”滿眼的輕佻與不羈。
轉念一想有了計較,這個紈袴膏粱又想玩弄什麼鬼把戲?
“什麼?”
“寬衣解帶不用我教你吧?”
神清骨秀的容顏輕輕綻開一抹慵懶的微笑,實在難以把此人與無恥之徒聯係到一起。
還沒等蘇洛從慌恐中擺脫出來,她的身子就已被顧舒河打橫抱到了床上。
“本少現在就還你一個洞房花燭夜!”整個床上都飄散著他骨子裏的邪魅。
蘇洛被死死地禁錮在他的身下,無法解脫!
顧舒河不急不躁,反而更加顯得悠閑自在。
柔軟白嫩尤勝女人的手指緩緩伸向了她的衣襟,她就像案板上的玉米,無能為力眼睜睜地被他層層剝開。
在他的撥弄下她紅色的肚兜隱隱顯露,那邪魅眼神中藏不住的喜色流露在外。
“小娘子,為夫這就調教你可好?”
蘇洛在驚慌失措下,一團怒火燃上了眉頭。
他是她拜過天地的夫君,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受他淩辱自己總不能對外大聲喊叫吧?即便是有人進來也會當成年輕小夫妻圖閨中之樂弄出的新花樣,日後還讓她怎麼持著這張臉麵出去見人?她環顧下四周,想法設法逃出魔爪,顧舒河的貝齒正在輕挑她的肚兜。
“嘭!”房中一聲響動。
顧舒河從蘇洛身上翻起,撫著頭部,扭曲著容顏說道,“你這狠毒的女人,竟敢謀殺親夫!”
看他脖子後麵有鮮血溢出,蘇洛受了驚嚇張皇失措地扔掉手裏的燭台,扶顧舒河站起。忙吩咐下人遞進熱水毛巾,敷著熱水為他清洗傷口。
若不是顧慮顧老夫婦責備,她恨他還恨不過來,哪還尋得這門心思。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他應有的下場,活該如此!
顧舒河眉梢緊皺,精神恍惚,眼神黯然。尋思著蘇洛為他細心處理傷口,怒氣才肯漸漸隱退。
傷口不重,看著也沒什麼大礙,僅僅算得一點皮外傷而已。不過由於顧舒河一貫持有嬌貴的身子,對這麼一點小傷開始不住的絮叨。兩人硬是折騰了大半夜才上了床,中間的枕頭被一條鴻溝替換,一個翻身的距離!
每逢月中,月亮的姿勢表現得十分圓滿,在夜空高高掛起,映照著天地之間的一切,為寂靜的屋子添了幾許銀色,伴著檀木散出輕飄飄的香味,淡淡的,很安然!
顧舒河仗著那處傷口得理不饒人,指使起蘇洛全然不存在時間觀念。
她左手照看完他呻吟的頭痛,右手就得為他端茶送水。一整夜幾乎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兩個動作。
他的傷口畢竟是拜她所賜,他的要求她缺乏理由杜絕,但伺候他心裏又憋著一口順不出的氣。
蘇洛故意裝作不留神將茶水滴在顧舒河的傷口處。見他直呼疼痛的樣子單是看著就過癮!
為掩人耳目,蘇洛特意為他重新整理了發髻,不去細看絕對露不出馬腳。
一次吃晌飯,竟然被沈娘看出了貓膩,引發全府隨她一起驚容失色。
顧大人嘴上說著沒事,可下午就有大夫奉命“看病”來了。
僅僅一點皮外傷,顧舒河也並非孩子,至於引起顧家上下高度重視嗎?蘇洛隻覺得無比荒唐,顧舒河能有今日的德性,和家世傳教是密不可分的。
顧舒河這人比較嗜睡,每日用完府上為他備好的那頓與眾不同的飯菜後就開始挑逗那隻怪鳥,剩下的時光幾乎都綁定在了床上。
上次事情後,他們從早到晚少有交流。他有時會跟她扯上一兩句,說得也是無關痛癢的話。蘇洛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顧家府邸有一處很大的園林,裏麵草木叢生。白日僅是靠近一點就會有陰氣濕重之感。蘇洛很好奇裏麵的光景,隱隱可見浮動的草叢,樹木非常密集。應該有不少的飛禽在那裏做棲。
二丫說顧舒河的那隻五顏六色的怪鳥就是在這裏被發現的。這片看起來似乎已經廢棄的園林勾起了蘇洛的興趣,她想進去看個究竟。二丫的一句話中止了她的想法!
“大奶奶的墳墓就在其中!”
她說的是前一位顧夫人,也就是顧舒河的生母,據說都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相傳顧賢與他的正妻相處得十分融洽,夫妻感情深厚,為何不為她的墓地施加修整呢?
“這事兒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向老爺提起過,可惜都被老爺拒絕了”,二丫環顧了下四周,繼續說道:“老爺說兩位小姐有心了,還把她們撥給的資金救濟了流離失所的百姓。說對園林墓地不做修整,一方麵耗財頗重,另一方麵也是圓了大奶奶的遺言。”
蘇洛驚奇道:“顧夫人生前說過不讓修整其墓地的話?”
正說著,管家劉全走了過來。
“少奶奶,您怎麼來這兒了?少爺正滿院地找您呢!”
他找她?急成這樣該不會是又想玩什麼花樣了吧?
遠遠看到顧舒河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來氣,不知怎地每次見到他,腦海仿佛飄過了一陣烏雲,白眉赤眼惹人心裏不舒坦。
見蘇洛過來他臉上的急躁迅速釋放,躺在涼亭的長椅上,轉臉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聽說你還會畫畫,給我和林犀畫一副吧”,說著就示意阿祿將那隻怪鳥抱了過來。
無論是他還是他的那隻怪鳥怎麼看都怎麼不順眼,有些討厭!
“你才討厭!你才討厭!”那隻怪鳥抖起頭上的羽毛,衝蘇洛喊叫!還真是一隻詭異的鳥。
顧舒河那副笑裏藏刀的德性好像在跟她說:你再罵,再罵我們還罵你!
蘇洛執著毛筆在紙上寥寥勾畫了幾筆,沒多大的工夫,一副人與鳥的畫就出來的,這和她平日裏的一筆一墨都要勾勒的清清楚楚有相違悖。
顧舒河借著日光拿在手裏揣摩了一陣子,給出評語:浪得虛名,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