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解去一半露出胸膛，上官昊源桎梏他的雙手擰到後方，一使力，齊序含被迫仰著臉貼上去，目光堅定。
    齊序含道：“別廢話，是男人就做男人的事情，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我現在給了！”
    “口出狂言，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上官昊源睨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怕我就不會這麼做！”齊序含用力掙脫，稍不慎便扭到了自己的胳膊，隻聽見哢嚓一聲，脫臼了。
    上官昊源沒想到齊序含來真的，正想上前一步，被齊序含嗬斥地止住了腳步。
    “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忍著疼，冷汗撲簌，齊序含自己一手握著另一邊胳膊向上一提，便接了回去，鑽心的疼痛不及他十年的感情折磨。
    上官昊源也不顧齊序含會對他如何，走過去把人扶到床邊坐下，齊序含捂著手臂眉頭緊蹙。
    “滿意了吧，我這模樣。”
    “你這又是何苦。”上官昊源掌心覆在他的臂膀上，用內力幫他療傷，舒緩經脈，讓錯位的骨節得以恢複。
    齊序含強忍著，嘴唇微微哆嗦，隻因剛才那一掙，完全是真想逃離上官昊源的束縛，他已經被折騰了十年，他不原連最後的一點自尊都得不到，還要乞求得到上官昊源給予的些微感情，讓他這麼做，他辦不到。
    待手臂恢複後，齊序含咬著下唇，眉宇間盡是不甘，固執地把手收回來，趁其不備將上官昊源壓在床上，跨坐上去。
    “齊序含，你膽子太大了！”上官昊源沒想到齊序含有此一招，如果他真要得到齊序含，何必要等到現在，他就是想要齊序含心甘情願地給他，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帶著屈辱和仇恨上他的床。
    他給的真心被齊序含踩在腳下，不屑一顧地踢了回來，如今隻怕是齊序含鑽牛角尖才做了這種不經大腦的事。
    不知是不是熏香的作用，那從香爐飄出的嫋嫋青煙彌漫在寢宮內，侵入心扉，連人都不清醒。
    “齊序含，你……”
    齊序含咬著下唇神色痛苦。
    “廢話少說。”齊序含瞥了上官昊源一眼，便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不想看到上官昊源的表情，那是一種失望大過於欲望的東西，連帶自己胸腔的位置都疼了，上官昊源那眼神估計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是啊，再過一日，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痛苦，沒有折磨，也沒有心痛，什麼感覺都沒有，下到地府後他要問閻王，可不可以讓他投胎下一輩子做一件死物，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的死物，這樣他就不必想，不必憂慮，更不必在意誰對自己是真還是假。
    他這一生被算計了無數次，挺著命活到現在也不過如此，終究耐不過凡塵俗世的寂寥，將自己的一切斷送在曾經至信之人手上，今夜這一局他思慮了許久，到如今這地步，才發現他自己從來沒有贏過，是上官昊源的讓著他，他從來沒有靠自己本事得到，即便是曾經屬於他的大文江山，都是上官昊源幫他打下來的。
    他疼得掉眼淚，上官昊源想幫他拭去淚水，被他無情地打掉。“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齊序含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