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耳邊是聲聲鳥啼，他一動，發現自己腰疼得厲害，連帶後麵的無人之地都隱約覺得不妥。
    上官昊源已經不在身邊，應是上早朝，齊序含蜷縮在被褥裏，一整夜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連自己何時昏過去也不知道。
    “這是你自找的。”
    他記得上官昊源說完這句話後，身體便開始遭罪，而對方大有不逼到他求饒，誓不罷休的意思。
    太狠了，上官昊源下手太狠了，齊序含撫著自己的腰，那個羞恥的姿勢令他的腰差點折了，也不知上官昊源怎麼想的，不到盡頭不罷休，欲朢便像是個無底洞，兩人無論怎麼做都無法饜足。
    回想起來，齊序含也無法釋懷，十年，整整十年，終於給自己一個交代。
    上官昊源五更便去上早朝，坐在冰涼的龍椅上，上官昊源心情略有些不悅，他前一刻還在溫柔鄉裏逍遙快活，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他能記一輩子，酥麻的快感到現在都在骨縫裏殘存遊走，齊序含不知道這一舉動，兩人的羈絆更深了。
    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吧。
    上官昊源唇邊笑意漸顯。
    “皇上，臣有事稟奏。”丞相關佑上前一步。
    “說。”
    關佑手執朝板，白須胡一抖一抖地：“前朝餘虐在民間聚集，臣已派人捉拿，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既然是餘虐，留著何用，殺。”
    “臣，遵命，臣定照……”
    “等等，”上官昊源轉念一想，道，“關進天牢，留著引出其餘的殘兵敗將。”
    “皇上聖明！”關佑領旨後站在一旁，換作兵部尚書範檁站出來。
    “臣有一事稟奏，關於魏國一事不知皇上考慮得如何。魏國趁我朝與前朝征戰之際，多次擾我邊關，實屬不把我大晉放在眼裏，近日又連續出現劫走邊關民女的事件，再如此下去，隻怕魏國會得寸進尺……”範檁低眉，不看也知曉上官昊源臉上是何表情。
    可出乎意料的是，上官昊源並未發怒：“派兵嚴守邊關，如若再有此等挑釁事件出現，格殺勿論，他進一步，朕要他退一裏，範檁，你就照辦。”
    而後範檁再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說他狂妄也好，無腦也罷，他心裏裝的全都是齊序含，並不是完全因為昨夜之事，主要擔憂後天，他和齊序含的生死對決。
    他可不想落得一個昏君的名號，即便他如今的心不在朝堂上。
    上官昊源強忍著回寢宮的衝動，一直呆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當把最後一本折子合上，已是過了子時。
    夜深了，福伯捧著熱茶放在桌麵上：“皇上，您該歇息了。”
    將茶水飲盡，上官昊源道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走回寢宮。他派了重兵把守外殿不許任何人進來，除了昭兒之外，怕有人暗中奪去齊序含的性命，不把人栓在身邊他不放心，雖說後天便是刀劍相對。
    齊序含早已躺下，睡沒睡著上官昊源不得而知，他不想吵醒齊序含，讓他養好身體，每日補藥伺候，把他養得內功大增，卻不想齊序含的身體因此時不時一陣燥熱。
    上官昊源和衣而眠，一人睡一邊，瞧著頂上的雕花橫梁愣出神。
    昨夜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今夜卻沉默不言，偌大的寢宮更顯寂靜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