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摸上他的頸項，另一隻手卻探進他的衣物內，從腰間一路摩挲至臀部，掌心溫度燙人，以至於齊序含瞪大的雙眸滿是詫異！
    “你！拿開你的髒手！”一開口嘴唇差一毫便要碰上。
    他是故意的。
    指尖遊走在股溝間，來回挑逗。
    “住手！住手！”他內心有些慌，從未有人這般對待過他。
    待齊序含以為他要伸進去之時，他卻將手抽了出來，原本在他頸項上撫摸的那隻手輕拍他的臉，上官昊源道：“果然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人，和我們這些粗人不一樣。”
    齊序含不想再聽到他這般諷刺傷人的話，他無法不在乎、能完全做到不去聽不去看。
    其實死何其容易，隻要他牙齒一用力，但是有些事情他能盡力做到、能盡最後的力量去改變，那他也一樣要去做。
    “我知我隻是個階下囚，”齊序含緩緩開口，語氣變得緩和，“但是，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答應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上官昊源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見上官昊源沒有異議，便繼續道：“我請你放了那些無辜忠誠的士兵，讓他們回家與親人團聚。戰爭已經結束，何必要再犧牲那麼多條性命，我希望你能……”
    “說夠了？”他陰冷地笑著，“齊序含，都到這種地步了你倒還有心思想他人，著實是愛民如子。”
    “以前我認識的上官昊源並非這般冷血無情。”既然有求於人，對眼前之人低聲下氣他能忍。
    見上官昊源不說話，齊序含目光誠懇：“我乞求你放了他們，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若是他真要他死，在十多天前他齊序含便死了，何必等他現在一心求死，樊京一戰上官昊源的龍泉若不是在離他頸項半寸定住，他早血濺城牆。
    “以你自己來做交換條件，但我想不到你拿生命跟我來談。錢，你沒有，”上官昊源目光在打量他，“就剩下一條命，為我做牛做馬之人多得是，不缺你一個。”
    “……”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血跡斑駁，無論誰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會認為他那是爛命一條。
    “對了，我忘記還有那麼一個人，”上官昊源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以前禦史大夫之子莫連嚴，手握十萬兵權，對你有些興趣，若是拿你來換取那十萬兵權，未嚐不是個好主意。”
    齊序含聞言原本蒼白的臉更是駭人！
    “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齊序含喃喃自語。
    不知齊序含在想些什麼，上官昊源句句話都傷他：“求人不如求己，若放在以前他覬覦你，死一萬遍也不足惜，而如今隻怕你使盡解數也是徒勞，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文國主君。”
    齊序含隻覺得腦血不夠用，混亂得很，分不清自己該如何繼續走下去。
    他的命已經不值錢，上官昊源怎會答應他的請求，站定權力巔峰之人已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