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夠了沒有。”齊序含聲中帶著少許不自然，開口道，“要殺要刮隨你，隻是在臨死之前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說完眼裏透著悲哀看向上官昊源，希望他念在多年的……交情，能答應他。
    “依朕看，你還沒有認清你現在的身份。”開始長刺的花蕾，當初他一掐便可以香消玉殞。
    上官昊源露出的笑容，可所說的話卻無情，冷硬的語氣讓齊序含心頭涼了半截。
    “你是誰要認清楚，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拿什麼跟本王談條件，你又有什麼資格，”話鋒一轉，“你想死本王會讓你死，自然不必心急。”
    齊序含神色凝重，眉頭緊蹙：“那為什麼不殺我。”
    “為什麼？讓我來想想，你別急。”上官昊源佯裝在認真思考，一本正經道，“對了，你可知戰俘有多少人？哪日我帶你去看看他們？不過我不保證他們還是活的。”
    齊序含啐了他一口：“卑鄙！”
    抹去臉上點點血跡，上官昊源從容道：“你這幅樣子，令我想到了齊炎均，他死之前貌似也這樣說，真是父子相似。”從他眼中透出對自己失望之色更是讓本來煩悶心情越發強烈。
    這番話成功激怒了齊序含，他奮力掙紮，鐵鏈錚錚作響：“你住口！從你肮髒的口中說我父王的名字簡直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侮辱？”上官昊源冷笑，“不過還真是要謝齊炎均把我留在你身邊，否則我也不會有今日。”
    “你住口！住口！”身體在鐵鏈與木樁之前來回碰撞，傷上加傷，他如今無所謂了，事已至此已經回不去，可他無法忍受上官昊源細數從前點滴！
    他無法相信自己信錯了人！
    上官昊源見此，仰頭大笑，似是在欣賞齊序含瘋狂狼狽的模樣。
    “當我眼瞎信錯了人！”
    上官昊源挑眉，語氣倒也平靜：“你已經瞎了十年，今日才發現是不是晚了那麼一點？若是早那些日子或許你不會在這。”
    “這十年，權當是我送你的。”全部歸還給上官昊源，再沒有任何關係，“你我再無瓜葛。”
    “君臣關係倒是能撇的幹淨，”上官昊源輕笑，話裏有話，“不知你我之間所謂的‘瓜葛’指的又是什麼？”
    齊序含沉聲道：“你贏我所擁有的一切，看到我這副模樣你也高興了，可以走了？”
    上官昊源一步步走近他，令兩人四目相對：“你是怕我會對你怎麼樣？”
    “……”齊序含眉頭緊蹙。
    再往前一步，上官昊源的唇快要碰到他的，近似於輕佻蠱惑的語氣，雙唇帶笑，隻聽到他說：“還是你一直都在盼望我會對你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