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且歌領著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肖牧表示還是不認識路啊湊！
    屋子裏點了蠟燭，暖黃的燭光讓人很是舒服，看來柳下還是會來收拾房子，肖牧摸摸下巴，這古代的小姑娘也挺招人疼的。
    拿了蠟燭端在手上，肖牧拉著秦且歌走到窗邊，指著那窗欞說：“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間之前，在這裏抹了蓍草粉末，蓍草就是一種可以檢測煞氣的植物，若有煞氣經過，蓍草便會消失，煞氣越濃烈，蓍草便消失的越多。過來看。”
    秦且歌湊過去看了幾眼，可以看到一條紅色的線中間缺少了一部分，頓時一驚：“煞氣來過你房間？”
    “不隻是我房間，跟我來。”肖牧一個翻身跳到了窗外竹林裏，隨後聽到身邊輕響，秦且歌已是跟了過來。
    指了指竹林，肖牧說道：“你看那邊。”
    秦且歌順著肖牧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沒看見什麼，正在疑惑間肖牧掐了個手訣，秦且歌便看到數根竹子距離地麵一尺高的高度都是一片漆黑。
    “我醒來的那天晚上，不是有些賭氣嘛，回到房間便睡了，但在睡夢中老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當時沒找到是什麼就沒多想。”肖牧指著那些漆黑的印記說道。
    “之後我們去香燼坊，看到那縷煞氣的時候才突然感覺到那種陰涼的感覺很像，之後我在城外官道上看到了百頃，就覺得那煞氣跟他有關，回來的時候聽說我房間左邊那間房就是他的臥房，我想如果他回到長京城，估計是會回來看看的，就在窗外布了這個驅煞陣。”
    “但是當時我也隻是有些懷疑而已，也沒什麼證據便也沒向你提起，現在看來，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你看，如果單是一縷煞氣飄在半空中，是不會有這樣的結果的。如果來的是一個帶有煞氣的人，走在這陣上麵，煞氣就會導入陣內，然後又傳到竹子裏，過幾個時辰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肖牧的聲音變得嚴肅：“所以，在昨天晚上，肯定有一個身帶煞氣的人來過這個竹林，你看這黑竹的走向，就是通往百頃的房間。現在你修煉了離火獸經，你應該清楚一個擁有煞氣的人會做到何種地步。”
    “你是說……”
    “百頃，就是那個殺人的人。”肖牧做出結語。
    秦且歌沉吟不語，他知道肖牧說的有可能就是事實，那麼百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秦且歌。”肖牧叫道。
    “嗯？”
    “你修煉的離火獸經，就是煞氣的克星。”肖牧笑：“希望你不會手下留情。”
    秦且歌雙眼穿過竹林，望向那虛空裏，喉結不住地滾動著，良久，久到肖牧以為秦且歌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說道：“我已經放過他一次了，這次不會了。”
    肖牧歎了口氣，說道：“不要想這些了，畢竟我們還沒有證據，楊丞相那邊沒有證據的話是無法解決的。”
    正說著，秦且歌突然轉頭看著他，說道：“今晚我要去楊府看看。”
    肖牧蹙眉：“今晚確實是個好時間，宴席上他們掩飾的很好，至少我沒發現他們有什麼交流。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秦且歌語氣中的輕視毫不掩飾。
    “咳咳，我昨天上午那不還沒恢複好嘛。”
    看到秦且歌的眼神仍然不信，肖牧嘟囔：“好吧好吧，我不去了。”
    從肖牧那兒回來時已經過了醜時，月亮正當空，秦且歌回了房間換了黑色緊身衣就出了秦府。
    楊丞相的府宅距離秦府不遠，秦且歌也隻用了盞茶功夫就來到了楊府後院的牆外。他趴在牆頭，腦子裏一團亂麻，耳邊全都是肖牧剛才的分析，他很清楚肖牧的分析都很有道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把肖牧的嘴堵上，還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