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牧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秦且歌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肖牧一直都很神秘，神秘的出現，神秘的行為，隻要是有關於他的一切都很神秘。不得不說，這個神秘的男人給了他許多幫助，如果不是他或許自己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對自己確實是有救命之恩的。他一直不知道那個男人接近他有什麼目的，那個男人好像對這個世界很不了解，從這些時日來看，他的一些行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秦且歌也有意縱容著，一是他確實救了自己和那些將士，二是他更想知道肖牧有什麼目的。
    不得不說，對於肖牧，秦且歌的情感是非常複雜的。
    他可以確定接受妖獸傳承的那天確實是看到了肖牧在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下，一絲不掛，婉轉呻吟，眼睛泛著迷蒙水光，迷離地看著那個男人。
    那時候他是有些鄙夷的，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沒有一點羞恥之心甚至中間還有意迎合，特別是他還算是一個比較強大的男人，有能力保全自己，也不需要攀附別人，秦且歌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男人會甘心躺在一個男人身下。
    那一幕讓他又想起百頃，他似乎就在腦中模擬出了自己的父親把自己的至交好友壓在身下，說著粗俗的語言，激烈地撞擊著百頃幼小的軀體，秦且歌甚至有些想吐。
    可是那時在青幕山，他必須要借助肖牧的能力才有可能打贏那場戰爭，也才有可能把他的那些戰士安全的帶回長京。但是他心裏還是帶著鄙夷的，連帶著對自己也有些厭惡，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男人，自己卻不得不去接受他的幫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被戰士們抬回來的肖牧時，他的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攥住了，緊緊地皺縮著，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心髒上，壓抑的他透不過氣來，他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意誌力在自己的身體內發酵，他茫然了，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情感，但是從那時候起他就發現自己對這個人已經沒有了那股厭惡的感覺。
    這個人不管怎麼，他到底是沒有對不起自己的。秦且歌想著，或許那就是他選擇的生活方式吧，自己無權幹涉。
    然後就是回來的路上，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既然肖牧救了自己和自己的戰士，他沒有理由不帶上他。一路上肖牧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就是昏睡著，整個人沒有一點反應，好點兒的時候就開始說夢話，說了很多也很雜亂，他在馬車外麵經常聽他喊師傅，喊父親，喊秦歌。
    一路上十二天，他們回到長京城時到底是超出了聖旨上的時間。這一路上肖牧隻是依靠一些流食生存著，十來天的時間就瘦了整整一圈，比剛見到他的時候更加白皙，也更加瘦弱。
    回到長京城之後為肖牧找了很好的大夫，秦且歌也偶爾會去看他，更多的時間則是忙著長京城的案子。
    雖然他不是案子的負責人，可是這案子已經引起了全城的恐慌，作為一個世代忠誠於圖啟的秦家後人，他責無旁貸地調查起了這件案子。
    一連幾天，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肖牧醒來的第二天就幫了他的大忙，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也讓他更加迷惑，越來越多他不知道的事物出現，開始知道自己力量的渺小，也開始渴望力量。除了異於常人的戰場掌控能力，可以說，他一無是處。
    於是他想起了離火獸經。
    找了那人，跟他說了自己的決定，也看到了那人眼中的詫異，但是他決定的事情是一定不會更改的。有了那人的幫助，他完成了離火獸經裏對他來說最難的一步。
    而今，在自己仍然一頭霧水的時候，肖牧已經找到了案件的部分真相，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秦且歌相信，肖牧的推斷是正確的，至少是最接近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