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便沒有那麼多顧忌，秦且歌便跟肖牧一起走回秦府。
    此時已近子時，天色一片漆黑，星星都沒有幾顆，隻有一輪彎月懸在天上。肖牧和秦且歌並肩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肖牧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得揪著耳朵慢慢走著。
    “林臨給你的紙條上寫的什麼？”秦且歌突然問道。
    “啊？那個我還沒看。”肖牧說道。
    “拿過來。”
    肖牧撇嘴，在袖子裏掏了又掏，才把那個小小的紙團掏出來，不禁又是一陣鄙視這袖子的設計。
    可以看出來秦且歌很是想湊著這月光仔細研究一下這紙條，卻因為這周圍都是人又硬生生忍住了。
    秦且歌還未回府，所有的下人都還未歇息，整個秦府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肖牧看出來秦且歌情緒不高，便也識趣地想要回自己屋睡下，卻沒想到被秦且歌叫住了。
    狐疑地跟著秦且歌回了他的房間，肖牧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秦且歌。
    這邊秦且歌隨手接過，坐在肖牧一側，把紙團拿出來便想拆開，卻被肖牧攔住了。
    此時的肖牧卻是想起來他醒來的那天晚上，一直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如果說他屋子裏會有，那這秦府的正牌主人屋裏應該也少不了吧？
    掐了個手訣，感應了下外界，肖牧拍拍手，說道：“行了。”
    秦且歌展開紙團，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字：“百妖信肖。”
    肖牧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百頃和妖獸有關，要相信你。”秦且歌揉了揉太陽穴。
    肖牧狐疑地看著他，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明顯的意思，我如果再猜不出來，就真的是白白跟他相處五年。”
    “五年？”
    “林臨是我父親死的時候留給我的侍衛，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父親私下訓了一批暗衛，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大部分都死了，隻留下林臨和顏芮，所以我對他們及其信任。”
    想了想，肖牧還是問出了口：“你覺得，他在百頃身邊，是要幹什麼？”
    “不知道。我腦子裏已經很混亂了，百頃這個時候來使長京城，你不覺得太巧了麼？”
    肖牧暗自吐槽，能不巧嗎，這百頃本來就沒安好心。
    想了想，問道：“秦且歌，你信不信我？”
    看了肖牧認真的表情，秦且歌說道：“說實話，不敢全信。”
    肖牧笑：“能直接說出來表明你還是有點信的。”
    正了正表情，肖牧繼續說道：“我在皇宮裏給那楊丞相算了一卦，他的命理中本來就沒有兒子，現在卻出了他兒子枉死一案。丞相為文官之首，你又不參朝政，這次的案子一出，矛頭雖沒有指向他的對立方，但這刑部確實是死了幾位大人。”
    “你的意思是……”
    “這次調查案子的大小官員死了一個遍，跟他兒子一樣的死法倒是把他摘的幹幹淨淨，但是在死了這麼多官員之後，你不覺得他摘的有點太幹淨了麼？死的大部分都是接觸過他兒子屍體的人，可他卻一點兒都沒事兒，這正常麼？這屍體可是他楊家帶走的。”
    “我也接觸過他兒子的屍體。”
    “我們這樣假設一下，楊丞相就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製造了兒子慘死的假象，在案子移交刑部後派人殺害了所有參與案件的人，這樣一來，即除去了他的政敵，又把自己摘出去了，把這個案件做成了一個撲朔迷離的懸案。”
    “這怪異的死亡方式暫且不說，誰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殺害這麼多朝廷命官？而且我們也去查了案子，卻沒發生什麼意外啊。”雖覺得肖牧說的有道理，但秦且歌還是不敢相信在朝中素有權威的人會做出這等事。
    “在你修煉了離火獸經後，你真的覺得沒有人能夠做到在不知不覺中殺死這些人？”
    秦且歌猛地站起來，說道：“你是說，妖獸？”
    “不，不是妖獸，妖獸是不可能進入人類的城市的。”
    秦且歌想了想，自己確實沒在其他的地方見過妖獸，隻是……這是為什麼？心裏這麼想著，便就問出來了。
    “至於原因……”肖牧歎氣：“我不能告訴你。”媽噠告訴你勞資就死定了，這空間的天道規則肯定會抹殺勞資啊魂淡！
    “那我怎麼相信你？”
    “……”肖牧真的想說信不信由你，但是還是說道：“你跟我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裏也應該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