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副將林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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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牧正閉眼推演著卦象,坐在他麵前的秦且歌手中的酒杯卻突然落地,渾身緊繃,甚至失去了長久以來淡定的形象猛地站了起來,過猛的力道帶翻了酒壺,倒在桌上汩汩流著酒水。
好在這宮殿之上歌舞升平,絲竹管弦靡靡之音充斥著整個宮殿,這邊的動靜倒也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急忙伸手把秦且歌按了下去,低聲吼道:“你瘋了!”
秦且歌隻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宮殿上某個方位,肖牧順著望過去,卻也是愣直了眼。
那裏是南岺國使臣一行人,百頃盤腿坐在矮幾後,百頃身後站了六人,正是那一起的南岺國使臣,剛才注意力都放在百頃身上倒是沒有細看,這細細看去那最角落裏低著頭的一人,不是林臨又是誰!
肖牧雖然不是親眼看到林臨死亡的,但秦且歌當時在青幕山召集所有士兵埋葬已亡士兵的時候,肖牧還是看到了的,如果說一個人看錯了還是可能的,但若是說所有人都看錯了也太荒誕了點。
而且當時的林臨確實已經是屍體了,死的不能再死,沒理由再出現在這裏。肖牧今天已經算了兩卦,雖然有一卦沒有算出可他的精神仍舊是耗費了不少,狠了下心,當即又扣了三枚銅錢算了一卦,可結果讓肖牧目瞪口呆。
三枚銅錢滴溜溜轉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百頃,一個林臨,竟然完全不能捕捉到他們的氣息。
肖牧正盯著林臨,卻看到那人微抬了下頭,向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人明顯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媽噠這可以當做是挑釁嗎?!
正在心裏撓著牆,秦且歌又朝他示意了一下,無奈隻能彎腰過去。
“林臨跟了我五年,我確定這就是他。”秦且歌言辭鏗然。
“我剛才還不確定,現在也是確定了。”肖牧晃了晃手中的銅錢。
“可是當時是我親自添的土啊。”
“那又如何?反正是他現在又活了。”好像想起了什麼,肖牧眼睛一亮:“是不是活著還不好說。”
“嗯?”
“現在還不好說,等我們回到秦府就知道了。”肖牧故作神秘地笑笑。
“林臨……他過來了。”秦且歌卻是說道。
肖牧一愣,抬頭向南岺國使臣處看了看,那裏確實少了一人。
來回掃視了一番,確實看到一個身影從人群後繞了過來,目的地很是明顯。
肖牧忙站直了身體,低頭看著腳尖,表示自己真噠隻是個小卒子。
不多大會兒,林臨便來到了他們身後,秦且歌轉過身來跟他麵對麵站著,肖牧識趣地挪了挪身子站到一側。
“你還活著。”秦且歌說話的聲音很是糾結複雜。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林臨的聲音無一絲波瀾,聽不出是悲是喜。
“林臨……”
“今天我尊你一聲將軍,來日我們便是敵人。”林臨明顯頓了一下,說道:“也不要問我為什麼,也不用去查,我背後的人,你惹不起。”
說完轉身就走,秦且歌看著林臨的背影滿眼複雜。
肖牧輕咳一聲,引起秦且歌的注意,上前一步伸出握緊的拳頭晃了兩晃之後又鬆了鬆拳頭露出一個紙團的一角。
秦且歌神色一動,收好表情轉身又坐了下去。
剛才他看的清楚,那明顯是個紙團,是林臨嗎?剛才那是他的提醒嗎?他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他想告訴自己什麼?他為什麼還活著?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自己?為什麼會跟百頃在一起?又為什麼成為了南岺的使臣?
秦且歌感覺這大殿之上的喧囂似乎全都遠去了,就像在頭上罩了個透明的玻璃罩子,任外界再嘈雜也與他無關。大堆的謎團塞在他腦子裏,撕扯著他的神經,情緒上的躁動好像引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渴望。
肖牧站在秦且歌身後,看著他開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秦且歌這麼失態。
輕歎了一口氣,肖牧不再管他,喝便喝吧。
仔細觀察著眾人肖牧手裏扣的銅錢再一次旋轉起來,不過片刻便停了下來。屏住呼吸推演了卦象,肖牧總算是明白秦且歌說自己要實現目的必須要來這皇宮了。
從這皇宮之中,別人或許不行,可自己是個相師,以相人算卦為生的相師,又怎麼能看不出來這幾日長京城內的混亂始源呢?之前隻不過是沒辦法接觸到王公大臣,再能耐也不能隔空算出這許多,這次來到這皇宮,那楊丞相是絕對有問題的。
這人位居丞相,顯然在這圖啟國是極有分量,可他命中無子,卻又出了愛子被殺的案子,這案子發展了這許久在長京城也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這中間,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