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初入圖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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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許久也沒有得到答案,肖牧揉揉眉心繼續看眼前這塊已恢複如初的石頭。
石頭上刻著一個未完成的八卦圖,卻不是肖牧以為的伏羲八卦,而是他們諸葛一派的諸葛八卦。
肖牧在殘缺部分描畫著自己從三歲起就開始記憶的八卦陣圖,心裏思索著在這平行空間為何會出現諸葛一派的八卦陣圖,難道說在這平行空間也有著諸葛一派的存在?
那又為何跟伏羲八卦毗鄰?
心裏想著手上卻未停,隻不過半刻肖牧便完成了殘缺部分。
在肖牧完成了最後一個筆畫時,石頭再一次變得散發出光華,變得透明如蟬翼,一行字浮現其中。
無數次輪回的救贖,你決定了嗎?
肖牧看著這行字下麵寫著確定和取消的按鈕這個人都斯巴達了,這這這石頭也未免太現代化了吧!
“這觸摸屏怎麼看怎麼像現代貨。”肖牧表示內心從來到這個地方就沒停止過奔騰的草泥馬再次呈放養姿態四麵開花覆蓋式奔騰,猶豫著伸出手點了下確定。
刺眼的光芒充斥在身遭,肖牧淩空站著,雙手感受著眼前透明的膜震驚無比。
“這……特麼……竟然是一個隨身空間!勞資走了好幾天沒走到頭的隨身空間!”肖牧內心仰天狂嘯,忍不住想了想自己那兩立方還不能存放活物的空間,愈加覺得不忍直視。
自己的師傅在地球已經是無比牛逼的存在也隻不過煉出了一個遊泳池養魚,這麼大的隨身空間——這至少是九品大能的手筆!
忍住自己內心的震驚,肖牧隔著透明的膜向腳下看去。
腳下便是青幕山,景象與卷軸中顯現的相差無幾,隻不過來的更加震撼。
大片的山坡已被血液和火焰染成黑紅色,戰場雖還未蔓延到青幕山的範圍,山林中的奇異物種已經蠢蠢欲動了,這麼濃鬱的血腥氣很容易勾動山林異獸。
自己已經在青幕山上空中佇立許久卻未見過有鳥飛過,這場戰爭就像史書中描寫的一樣慘烈。
肖牧眼神複雜地看著下麵那片戰場。
從這場戰爭開始,史書——也隻是本書了!
膜漸漸的消失,又恢複成原先的石壁模樣。
能力已封印,現二品相師巔峰,符合打開異空間條件,是否開啟?
“臥槽還是否,是否你大爺,勞資選否你能把勞資送回去嗎?nocannobb!”肖牧看著是否兩個按鈕還是忍不住吐槽。
不過吐槽雖吐槽,肖牧還是認真想了下自己還是二品相師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戰。
二品相師也隻不過比正常人類身強體壯了些,剛剛伐經洗髓溝通天地靈氣,一切靈術都不能使用。
雖然卜卦和奇門遁甲不需要靈術支持,但大部分複雜的卦象推演所需要的心力根本不是區區二品相師能夠支撐的!
別說掰回曆史了,能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活下去就不錯了!本來以為被壓製到三品已經夠慘了,沒想到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隻是——此時就算後悔也已經晚了!
肖牧狠狠地按了下去。
是!
光芒一閃。
“啊——我艸你大爺這可是半空中啊——”肖牧心膽俱裂,現在自己可是二品相師啊,這麼高摔下去絕壁屍骨無存啊魂淡!
正當肖牧手舞足蹈地下墜的時候,半山腰的數棵樹的樹冠糾結纏繞,形成一張極具彈性的綠色大網,接住了正在嚇地破口大罵的肖牧。
心有餘悸地從樹冠上小心地爬到地上,心想還好這九品大能還算夠意思,不然這絕壁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攏了攏飄在空中的布條,肖牧咬著草根揪著耳朵蹲在大樹下想著怎麼去改變這場戰爭。
“帝出乎震,齊於巽,相見乎離,致役乎坤,說言乎兌,戰乎乾,勞乎坎,成言乎艮。東邊那位果然是今天要落的因果——看起來很不妙啊。這都隻剩不到兩千人了,對麵還有快六千呢。如果是以前,救走個人不就是分分鍾嘛,關鍵是勞資現在就二品啊二品!”
肖牧嘟囔著,用小樹枝在腳邊算了一卦,
“看來他們最遲明天早晨就要決出勝負了,那我今天天黑之前就得去東邊那位那裏了,但是應該怎麼讓他相信我呢……”
肖牧望天,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好!
肖牧順便在山中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下到山腳,觀察著青幕山之外的軍隊。
整個人趴在一棵樹的樹幹上,啃著手裏烤得金黃的兔子肉,肖牧覺得,如果沒有青幕山外那個山坡兩端駐紮的軍隊,這一切還是挺美好的。
而自己現在也被天道壓製到了二品,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如此看來打贏對方是不可能了隻能撤了,可是據史書上說這位秦將軍至死也未退過一步。
肖牧歎了口氣,看來隻能憑自己忽悠了。
此時。秦軍帳內。
“將軍,這場仗我們已經打了一個半月了。我們帶的藥已經用光了,您的傷勢又惡化了,如果不及時治療會留下病根的啊。”軍醫用烤紅的匕首為秦且歌切去腐肉,無視身側顏副將的眼神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最晚明日早晨,我們就要發動最後一戰了。”秦且歌從身前三人身體間的縫隙看出去,眼神堅韌。
林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裏掛著一件鐵甲,有士兵正在清洗上麵的血汙,右胸處被銳器刺穿了,已不複剛出征時的剛勁。
林臨似是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艱澀地說:“將軍,您的戰衣……”
“將軍,您的身體不能再出戰了!”顏芮擋在秦且歌麵前:“交給我們吧,相信我們。”
秦且歌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以及其緩慢又堅定的速度從顏芮的腹部向上看去,掠過穿著鐵甲卻仍傲人的胸部,掠過平日裏白皙現在已染上血汙的脖頸,定格在顏芮的臉上。
“顏芮,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一個女人擋在我麵前。”秦且歌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都出去。”
“可是我是你的副將!”顏芮倔強地仰著臉。
“我說,我讓你們出去。”秦且歌隻是靜靜地看著顏芮的眼睛用一種緩慢卻充滿了力量的語氣說道:“這是軍令。”
“我……”林臨拉了拉顏芮的胳膊止住了她的話頭。
“將軍,那我們就退下了。”林臨拽著一臉不情願的顏芮出了中央大帳。
秦且歌側躺在榻上,身上披著一件完整的虎皮。
他輕輕撫摸著虎皮柔軟的毛發,眼神一直落在他清洗了一半的戰衣上。
“一個半月了啊……”他似是失了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是北漠秦家嫡子,自十六歲起便隨父出征,九年來經曆大小戰役無數,秦家軍軍魂”保家衛國,誓死不退“更是威名赫赫,人盡皆知。
秦父雖位及鎮國將軍一職卻不參朝政,不上朝堂,一年中大半時間征戰在外,愈加受皇帝信任,加賜免死金牌一塊。
五年前,秦父戰死,他子承父位封鎮國將軍之時也不過二十歲,如今又已在戰場上廝殺五年,再危急的情況都經曆過,隻有這一次,怕是要栽了。
山坡對麵是近兩倍的敵軍,背後是圖啟三大絕地之一的青幕山,糧草也消耗殆盡,戰士們疲憊不堪,已沒有了再戰之力。他之前雖說明日清晨就是決戰之時,卻也知道以將士們現在的士氣也隻不過是徒作抵抗罷了。
秦且歌腦子裏混沌不堪,右胸的傷勢讓他的精神更加疲憊。
他隻是愣愣地看著那猶自滴著血水的戰衣。
明日,怕是連戰衣都穿不起來了吧。
肖牧早在半山腰時就居高臨下看到了最中央那個軍帳周圍防衛的嚴密,巡邏的士兵也增加了好幾撥。
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張符籙,得意洋洋的甩了又甩。心想要不是勞資的隨身空間隻要能溝通天地靈氣就可以使用,估計早就當做奸細抓起來了。
用了一張隱匿符正大光明的走進中央大帳,肖牧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跟那個側躺在榻上一臉陰沉的男人看了個對眼兒。
拍了拍胸口,肖牧自我催眠,他不可能看到我他不可能看到我……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果然轉走了肖牧才放下心來,嚇死勞資了。
剛拍完胸口肖牧就發現那個男人的目光又轉過來,眉毛扭成了個疙瘩。
肖牧站在原地看他目光來來去去轉了三四次終於忍不住了,兩三步跨到床榻前。
“喂,別看了,確實有人進來了。我告訴你我今天可是……嗚你放開放開放開勞資!”
肖牧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縮了縮被掐住的脖子,聽聲辨位什麼的最討厭了!
“別叫人我有話說關於這場戰爭,你看不到我吧我就是這麼神奇的一個人我可以幫你的真的你別叫人啊!”肖牧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生怕對方一個不慎把自己掐死。
“你怎麼變得讓我看不見的?”秦且歌想到的也是這場戰爭。
肖牧從眉心扯出來一張隱匿符晃了晃:“看到了嗎?就是這個,把它撕開抓在手裏或者揣在身上就可以隱身了,神奇吧?”
秦且歌壓著心裏的震驚看著一張紙在半空中飄了幾飄,問道:“你有多少?”
用力晃了晃手指,肖牧說道:“現在隻有五張了,等會兒救你出去還要再用掉兩張,不然還可以送你一張。”
“隻有五張了……”秦且歌陰沉著臉笑了笑:“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no!我是來救你們的!”肖牧感受著脖子加重的力道:“喂!你來真的啊!你想想啊我獨自一人來到這裏對你又沒啥威脅,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啊!”
秦且歌挑了挑眉,感受了一下自己右胸的傷口,知道自己現在的體力做不到一擊必殺勢必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再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辦法呢?
他隻能暗自積蓄著力氣,說道:“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