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是正宮娘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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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的女聲從紀弦歌的臥室傳來,接著,楊箏就看到一個隻穿了黑色蕾絲吊帶裙的女人惺忪著眼走了出來,女人看到是他並沒有很驚訝,隻是隨手披上一件絲質的睡衣外套,鬆鬆地係上腰帶,她坐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雙腿隨意地擱在前方的茶幾上,動作嫻熟地點了根煙,似笑非笑地看著楊箏。
“你是···紀弦歌的情人?”
楊箏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我隻是住在這裏,他是我的房東!”
女人挑了挑眉:“這樣啊,那我告訴你,你可以搬走了,這個月的租金就免了吧!”
楊箏這才認真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她很漂亮,精致的五官渾然天成,沒有一絲後天修改的痕跡,她的頭發很長,直直垂到腰際,純黑的原色沒染沒燙,就這麼服帖地隨著主人的動作輕盈搖曳,她的十指都塗了暗紅色的指甲油,與雪白的肌膚相互映襯,別有一番嫵媚妖嬈。
“我的房東是紀弦歌!”楊箏的神情很平靜。
女人哦了一聲,“你不好奇我是誰?”
楊箏真沒好奇。
女人將手中的煙往煙灰缸裏抖了一下:“我是紀弦歌的未婚妻,我叫謝河圖。”
謝河圖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他,可令她失望的是,楊箏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原來是謝哥的妹妹,你好!”怪不得她抽煙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謝河圖微微睜大了眼睛,楊箏見她不說話,“搬家的話再給我兩天時間吧,總要先去找房。”
說完轉身上樓回房了。
第二天楊箏起來的時候,謝河圖還在睡覺,他看著扔了一地的維密內衣,突然沒有任何做早餐的心情,他今天休假,每個月的這一天他總會去一趟療養院,閆言打來電話,說已經在樓下等了,上車的時候,閆言很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昨晚沒睡好?”楊箏搖搖頭,窩在座位上閉著眼不想說話。
李潔雲還是老樣子,依舊把閆言當成楊箏叫兒子,但可能是每個月都見到,所以和他也熟了很多,會跟他說一些“悄悄話”,楊箏給她帶了新買的衣服,她立刻高興地穿上,在房間裏轉圈,快樂得像個小姑娘,他們在療養院一直呆到下午,李潔雲依依不舍地與他們揮手道別,然後才跟著護工去睡覺。
楊箏頭靠在座位上閉著眼,他想到剛才醫生對他說的,“你母親有冠心病兼多種並發症,做手術的風險很大,你有空還是多陪陪她吧!”閆言的心情也很低落,他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安慰楊箏,隻是安靜地開著車,兩人隨意去吃了頓晚餐,閆言把他送到樓下:“你還是不打算回來和我住?”
楊箏想了想,“估計要搬了。”
還沒開門,楊箏就聽到屋內傳來的重金屬音樂,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謝河圖一手持煙一手拿酒,正跟著音樂扭動著腰肢,楊箏默默地換了鞋,謝河圖啪地把音樂關上,不懷好意地湊上來,“你怎麼還沒走?”
楊箏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我總要先找到房吧。”
謝河圖哼了一聲:“借口,不就是想拖到紀弦歌回來麼?要不然這附近那麼多酒店你不會隨便找一個先住下?”
楊箏疲憊地閉了閉眼,“好吧,我現在就走!”
謝河圖殷紅的唇微微上揚:“慢走不送!”
楊箏把脫了的鞋重新穿上,打開門的瞬間,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紀弦歌。
紀弦歌的臉從驚喜轉為驚訝,他拉住楊箏的手,“你去哪裏?”然後,他就看到門邊的謝河圖僵在臉上的笑容。
“河圖?”
紀弦歌瞬間就明白了,他把楊箏拖進來,反手關上門,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河圖,“你怎麼會在這裏?是···唐臣告訴你密碼的?”紀弦歌幾乎確認,他突然記起唐臣去接他時欲言又止的神情。
謝河圖聳聳肩,當做承認,紀弦歌看著屋裏扔得到處都是的內衣,內褲,裙子,高跟鞋····心中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然後,你還想把楊箏趕出去?”
紀弦歌的笑容慢慢放大,謝河圖卻有些不安地縮了縮脖子,“是他自己要走的,而且,我是你的未婚妻,當然有資格···”
紀弦歌抱著手看她:“哦?現在你想到曾經是我的未婚妻了,那你當時逃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呢?”
謝河圖哼了一聲,坐回沙發上,紀弦歌大步走過去:“你最好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否則···”
謝河圖抬頭,笑得一臉揶揄,“否則怎麼樣?去叫謝雲端嗎?他現在在悉尼,別以為我不知道!”
紀弦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綻開一抹殘酷的笑容:“當然不是,我會立刻打電話給我媽,然後通知她明天我倆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當然,今晚也行,相信以她的能耐別說明天,立刻都能辦成!”
謝河圖的臉色變了變,“你不會這麼做的,你才不會想和我結婚!”
紀弦歌歪了歪頭:“哦?為什麼不會?和你結婚我有什麼損失嗎?”
說完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紀夫人的電話號碼,謝河圖尖叫著從他手上奪過電話,立刻掛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紀弦歌:“紀弦歌你這個瘋子,你明明····”
謝河圖看了楊箏一眼,楊箏已經完全搞不清楚這兩個的行為舉動了。
紀弦歌同情地看著謝河圖,“好了,給你半個小時收拾東西,我讓唐臣來接你!”
不到二十分鍾,謝河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全部行李,坐到車上的時候,心都還在狂跳,唐臣看她那樣子,忍不住說一句:“我就叫你不要去招惹他了!”
謝河圖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第二天楊箏下樓的時候,紀弦歌已經精神抖擻地等在樓下了,他剛洗完澡,臉上看起來一片清爽,穿了件寬鬆的針織衫,領口大開,露出了大片性感的蜜色肌膚,他插著褲兜倚在樓梯的扶手上很騷包地對楊箏拋了個媚眼,但楊箏視若無睹,隻是奇怪地看了看他:“你起這麼早幹嘛?”
紀弦歌頗為受挫,幹脆直接拉著他走到陽台,楊箏越發疑惑:“幹嘛,我還要上班呢!”
紀弦歌回頭站定,清晨的陽光在他的臉上撒了一層淡淡的金粉,使他的瞳孔越發變得透明,他從兜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喏,給你帶的禮物!”
楊箏遲疑地接過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紅寶石吊墜,淚滴狀的紅寶石沒有任何裝飾,隻是把四周磨圓了,尖端處打了一個孔,用一根鉑金細鏈穿過,寶石個頭不大,但是很純淨,幾乎沒有什麼雜質,在陽光下發出奪人心魄的光澤。
楊箏合上蓋子,把它遞還給紀弦歌,“很漂亮的寶石,可太貴重了,況且我也用不著。”
紀弦歌仿佛算準了他會這樣,隻是笑著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我已經給你那它就是你的了,至於你是要送給別人或是扔掉,那是你的自由。”
楊箏頗有些無奈:“那我現在要去上班了,你先幫我收著吧!”
紀弦歌抱著手:“我更希望你說想要我幫你戴上!”
楊箏:······
紀弦歌伸出手拉起楊箏握著盒子的那隻手,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裏有淡淡笑意:“楊箏,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紀弦歌的目光沒有一絲閃爍,他的神情很專注,在這樣熱切的目光注視下,楊箏卻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僵硬地別過臉去,“那個,我們晚上再說,我現在先去上班,遲到了!”
說完,幾乎用蠻力掙開了紀弦歌,望著那個匆匆逃跑的背影,紀弦歌無奈地搖搖頭,還好,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他快樂地打了個呼哨,打算回房間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