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尋找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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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翾飛走後,徐清流臉上溫和全無。
方才安翾飛臉上對木安歌的掛念隻差沒有寫在臉上!
明明以前翾飛是那麼關心他,像他今日這般咳血,以往安翾飛一定會不放心的徹夜陪在他身邊,守著他,今日卻那般急切的往家裏趕。
想不到短短一月的時間,那木安歌竟然讓翾飛如此在意。
幸好,他早做了決斷,將這個礙眼的人除了去,那上官齊銳天生就喜歡男人,且對木安歌念念不忘,木安歌到了他手上,結局可想而知。
一個髒透了的人,翾飛以後一定不會再和他來往了。
那邊木安歌跟著上官齊銳來到上官府,本也以為上官齊銳會立刻有所動作,不料那人卻是好吃好喝的讓他住下,雖然每天都來找他,但是也隻是跟他說說話,下下棋。
今日木安歌便是和上官齊銳坐在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的臥倚上下著圍棋。
兩人手中皆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純金打造的精美手爐,乃是上官齊銳命匠師專門打造的;就連木安歌身上穿的墨綠華袍,亦是上官齊銳親自挑選了上好蜀錦,並特意讓平日專為他製衣的大師為木安歌量身定製的。
他對木安歌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用心,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隻是看著木安歌拿著、穿著自己送的東西,便覺得分外滿足。
此時的上官齊銳臉上早已斂去了那抹痞笑,俊美的臉上神情十分專注,臉上少了幾分邪氣,看著倒也是賞心悅目。
分明自己就是個美人,卻還總是去調戲別人,木安歌心裏默默的想到。
在他失神間,上官齊銳利落的落下最後一顆黑子,
“我贏了,你明日要陪我去後山賞雪。”
上官齊銳險勝木安歌,那雙迷人魅惑的鳳目流過華光異彩,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倒有幾分純美。
私下的上官齊銳,與外麵的上官齊銳還真是不同呢,這人是在故意藏拙麼……
“願賭服輸,明日安歌定會準時赴約。”
兩人交談間客氣有禮,上官齊銳除了還是叫他美人以外,再無任何曖昧之舉,好似真的隻是想與他做個友人而已。
隻是,如果外麵的上官齊銳是偽裝的話,又是為何呢?
罷了,這些事與他木安歌無關,還是別去想了。
這邊木安歌過得舒適逍遙,安府卻是人仰馬翻。
那日安翾飛回到府上,本以為安歌已經回來了,沒想到卻聽下人說,安公子遲遲未歸,這可急壞了安翾飛,他馬上派人再去城隍廟找安歌,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放心,便又親自縱馬去了城隍廟。
夜晚的城隍廟已經恢複冷清,街道上還剩下三三兩兩的行人和商販,卻唯獨沒有那抹清淡的人影。
安翾飛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腿一軟便蹲在了地上。
安歌,你到底去了哪裏···
安翾飛失魂落魄的回到安府,飯也不吃,把自己關在房間閉門不出。
剛才他急壞了,來不及細想,現在他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便覺得此事蹊蹺。
安歌說他以前鮮少與人交往,在這芙蓉城更是之認識他一個人,他不可能去別處。難道,安歌離開了嗎?
不,不可能,即使安歌離去,也定會當麵告知,定不會不辭而別,難道,安歌是出事了?
一想到安歌有可能出事了,安翾飛便坐立不安,考慮片刻,安翾飛決定報官,讓官府派人查找。另一方麵,同時派安府的侍衛在全城排查。
安歌那樣美好,像上官齊銳那種人見了他肯定會動心思的。
可是,如今自己還能這樣不恥的說上官齊銳嗎?今日之事自己的種種反應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隻是,安歌呢?安歌會如何看待我的心思……
安翾飛此刻隻覺得內心是冰火兩重天。
一邊為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思而覺得有些甜蜜;一邊卻因安歌的消失而擔憂不已。
安歌,你可定要平安無事才好!
一連幾日密不透風的巡查下來,不管是官府還是安府皆毫無所獲。
整個芙蓉城鬧得沸沸揚揚,安府和官府鬧出這麼大動靜,現在人人皆知,安公子有位友人失蹤了,安公子重金懸賞,隻為尋得友人下落,百姓們皆稱讚這位安公子是位重情重義之人。
也有人私下猜測,這位友人便之之前傳聞裏的那位男寵,不過此等言論不過是大海裏的一點漣漪,翻不起什麼波浪。
安翾飛走投無路,便想起了一個人——慕容扶蘇。
這位慕容扶蘇乃是芙蓉城四大家族之意芙蓉家的大公子,慕容家在江湖上可以說是一呼百應,若有整個江湖出力,相信定能查到安歌下落。
安翾飛與慕容扶蘇其實也是有些交情的,小時候,孩子王安翾飛跟整個芙蓉城的世家公子都有交情,慕容扶蘇性格爽快,當初他二人也是相交甚篤,隻是後來慕容扶蘇出門學習武藝,兩人這才斷了聯係。
恰好此時慕容扶蘇回到了慕容府,安翾飛決定去拜訪一下故友。
慕容扶蘇聽下人來報安翾飛來訪,十分高興,連忙叫人帶來,好生招待。
兩人一見,先是互相打量一番,上回見時,彼此還是幼童,再見時,都已是偏偏少年。
兩人一時間皆是感慨不已。
“翾飛,多年未見,沒想到你長大了竟是這般好看。”
“你也是,沒想到你小時候那樣瘦,如今卻是這樣魁梧,看了你習武多年,頗有所得啊。”
“哈哈,哪裏哪裏,隻是習武辛苦,少不了一番操練。快別站著說話,入座吧,喝點熱茶。”
“好。”
說罷兩人紛紛入座,安翾飛端起茶幾上的茶杯,細細抿了一口,茶的味道很淡,味微苦,待咽下後卻又是滿口回香。
“好茶,這茶是出自何處?我倒是頭一回喝到。”
“你喜歡待會兒走得時候便帶點回去,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隻是這是我師父自己親手炒的野生茶葉,味道比不上你安府的名茶,就是嚐個鮮。”
“如此就卻之不恭了。”
“跟我客氣什麼。說吧,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總不會是突然想起找我嘮嗑吧?”
“你既然猜到了,我也就直說了,我今日來時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還有何事是你安府解決不了的?”
“這件事我安府還真解決不了。我有一位友人,名叫木安歌,前些日子我們與清流一同去城隍廟祈福,卻不慎走散了,原本這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之後安歌便音信全無,至今未歸,所以我想,安歌定是出事了。我報了官,也派出府中家丁翻遍了整個芙蓉城,卻毫無收獲,所以我想到了你,此事若有江湖勢力介入,應該就能解決了,我安家在江湖上並沒什麼交情,所以,還請扶蘇務必要幫我這個忙。”安翾飛說完,神情有些落寞。
慕容扶蘇聽了立刻答應了,
“這件事並不難辦,你將你那友人的樣子描述一番,我讓人幫你找就是了。”
“如此便有勞你了,我也不好讓你難做,你告訴他們,若是有人找到了安歌,便可得白銀三百兩;另外,我這有一副安歌的畫像,你拿去吧。”
慕容扶蘇接過畫卷,有些好奇是何人讓這沒心沒肺之人這般看重。
畫卷展開,一抹清淡出塵的人影映入眼簾,畫中人身著青色單衣,披著一件銀色毛領披風,狹長的眼眸微微看過來,眼中仿佛含有無限溫柔。
好一個不凡之人,慕容扶蘇心裏暗自讚歎道,隻是這畫,應該是出自安翾飛之手吧。
他是知道安翾飛自小便擅於丹青的,隻是,他一向宣稱這世上值得他畫的大好河山比比皆是,值得他畫的美人卻是難有,如今,這位便是值得他畫的美人嗎?
這可是個男人啊,莫非……
慕容扶蘇心裏百轉千回,麵上卻是不顯,好友的私事還是莫去打聽,免得尷尬。
待他收起了畫,便當著安翾飛的麵吩咐了手下人去辦,安翾飛見此,眼中充滿了希冀。
兩人又再寒暄了一會兒,安翾飛便告辭了。
待安翾飛一回到府中,便被等候多時的安夫人叫去了。
安翾飛跟著安夫人來到暖亭,不解的看向安夫人,安夫人今年尚未滿四十,年輕時便是芙蓉城名冠一時的大美人,嫁入安府更是享盡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再加上丈夫疼愛,孩子孝順,生活毫無煩惱,這些年下來絲毫未老,皮膚保養的很好,孩兒都這般大了,依舊是讓人見了都臉紅的大美人。安翾飛出眾的容貌都是承自安夫人。
“娘,您找孩兒有何事?”
“無事娘便不能看看我兒嗎?”
“當然不是,孩兒自然是時刻想著娘親的,娘親隨時想見孩兒都可以。”
安翾飛一見到自家娘親,便被今日鬱悶所苦,隻想好好跟娘撒嬌。
安夫人看著眼前一個勁跟自己撒嬌的孩子,心裏軟的一塌糊塗,隻想抱著自家寶貝兒子噓寒問暖一番,差點忘了自己的初衷,還好,沒一會兒她便想起了今日找安翾飛來的目的。
“翾兒,你老實告訴娘,你和那木公子到底是何關係?”
安翾飛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有些心虛,有些躲閃的問:“娘怎麼這麼問?安歌是孩兒的友人啊?”
安夫人最是了解自家孩子,想什麼都寫在臉上,此刻安翾飛臉上分明是一臉心虛,更是讓她肯定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若是普通友人怎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你別以為娘什麼都不知道,你老實告訴娘,你和他到底是何關係!”
安翾飛聽了這話,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的確是對安歌有著別的心思,可安歌肯定隻是把自己當做普通友人。
如今娘這樣問了,他又該如何作答,難道要欺騙娘?可是若是說實話,娘又能否接受得了……
安翾飛無措的望著安夫人,嘴裏的答案卻遲遲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