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裏雷家的長輩看到雷烽牽著莫亦進來，沒人驚訝，反而是噓寒問暖。
    年夜飯已經吃過了，現在一群人都在電視麵前看春晚。
    雷烽和莫亦還沒吃，廚娘又去熱了一遍菜擺了一桌子。
    十二道風味，各種家常菜，滿桌子都是香噴噴的年味，莫亦拿著筷子愣了。
    “怎麼，不合你胃口啊？”雷烽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問。
    “沒有，挺好。”莫亦說。
    端著碗，捏著筷子的手有些緊，莫亦從麵前的菜開始吃。
    一溜煙二十三個菜都被嚐遍了，兩人不喝酒，就吃菜，合著飯。
    那邊春晚演得起勁，幾個長輩你一嘴我一嘴的嘮嗑，兩個男性長輩在喝茶。
    這樣溫馨的家庭莫亦沒有感受過，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
    有點羨慕他，不過羨慕而已，不能奢望。
    莫亦吃了四碗飯，肚子撐得有些圓滾滾的。
    雷烽隻吃了兩碗，其他的都在吃菜，這回坐過來伸手摸莫亦的肚子。
    “德性，吃撐了吧。”雷烽揚著嘴，沒了黑社會的那股子惡氣。
    “嗯，撐了，再戳一下可能會吐。”莫亦也伸手摸了摸肚子，真的撐了。
    “爺爺奶奶，你孫媳婦兒吃撐了怎麼辦？”雷烽站起身來，拉著莫亦往客廳走。
    “這都吃撐了，一會兒夜宵怎麼辦？”雷爸爸問。
    雷媽媽踢了雷爸爸一腳，瞪他一眼，小孩子家的情調你懂個屁。
    一家人都在看春晚，雷烽拉著人就擋到了中間，然後跪下。
    莫亦自然是沒跪，被雷烽扯了扯扯不動，一巴掌拍到他腳腕……
    “你這鱉孫子，拍什麼拍，把人腿打瘸了怎麼辦？”雷爺爺離得最近，踢了一腳。
    雷烽眉頭皺了皺眉，估計大腿肉得淤青了，他這脾氣隨他爺爺啊！
    莫亦是被強迫跪下的，被雷烽牽著手，按著腦袋磕頭。
    “爺爺新年好，祝爺爺長命百歲。”雷烽說了句，雷爺爺笑了笑，拿出紅包。
    “好好，終於可以一次性發兩個了，不容易啊。”雷爺爺說。
    莫亦手裏被雷烽揣了個紅包愣愣的，然後又被壓著頭叩雷奶奶，雷爸爸，雷媽媽，每個人都給他一個紅包，厚厚的，莫亦手裏揣著四個紅包被拉出了大院都沒回過神來。
    “嗨，回魂了，撐傻了？”雷烽問。
    莫亦看看雷烽，又看看手裏的紅包，塞進衣兜裏，然後後退一步。
    莫亦突然跪到石板上，對著雷烽磕了個頭：“雷烽同誌新年好，祝你天天開心。”
    說完，莫亦抬頭捧著雙手看雷鋒，雷烽頓時傻眼了。
    “靠，你小子折我壽啊！對長輩才磕頭，你對著我磕個毛線！”
    雷烽炸毛的跳到一邊怒吼，就差沒一腳踹過去把人踢翻了。
    莫亦看著雷烽發怒的樣子，想著磕頭沒用，那就算了，站起來拍拍褲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