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穿著黑色的衛衣，藍色的牛仔褲，有些冷就抱著膝蓋坐在角落睡覺。
    拘留室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很多人，有人開始圍觀他。
    不過值班的警察很凶，電棍在鐵欄杆上一敲，所有人都安靜了。
    雷烽終於被允許回家過年，一回來就打電話找人。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對方傳來的聲音讓他氣得摔了手機。
    回到大院雷烽問了四個長輩莫亦在哪，沒人回答。
    雷烽也不當麵發脾氣，上了樓，把房間裏砸了一遍，然後再下樓雷老爺子冷著臉罵他個沒出息的，並且告訴了雷烽現在莫亦所在的位置。
    等到雷烽風風火火的趕到派出所，拘留室那打作一團的人讓他笑了。
    “許久不見，伸手不見漲倒退了啊！”雷烽坐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抽煙。
    值班的警察那邊製止不了鬥毆，這邊還有位爺做著，頓時一閉眼暈了。
    莫亦的伸手自然沒有倒退，隻不過拘留室屁大點地方，七八個人圍著他打，難免受傷。
    等到莫亦打得累了，癱坐在牆邊就不還手了，那群人一哄而上的群毆。
    不過群毆沒成，巡城的警察回來了，鬥毆的人全都製止了，所有行為記錄在案。
    臉上好好的，衣服褲子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莫亦是唯一一個被接出去的人。
    “嗨，周局長……”
    雷烽一個電話打過去，所有拘留室的人，從重處罰。
    雷烽像個家長一樣領著莫亦出了派出所。
    上了車，三兩下把人衣服褲子脫了幹淨，壓著就啃了上去。
    “我說過，這身體是我的，再敢亂受傷，我就把你煮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莫亦臉上，黑暗中，莫亦勾著嘴角笑了笑。
    伸手在雷烽身上去摸煙，雷烽順著給他點了一支，然後低著頭幹自己的事。
    說是把人煮了，也是氣話。
    雷烽再饑渴，也沒打算真進去折騰人，畢竟人家還是未成年。
    在外麵交代了一次氣也消了一大半。
    煙抽完了，莫亦躺在椅子上，雷烽趴在他身上喘氣。
    窗外有煙火，很漂亮的煙火，稍縱即逝，煞是好看。
    “過年了，給我個紅包吧。”莫亦盯著車頂，小聲的說了句。
    老媽不在家，不知道和哪個男人出去混了，那個男人也不可能來見莫亦。
    所以自從莫亦開始有記憶以來，過年這天總是最寂寞的。
    “你缺錢？”雷烽在莫亦的脖頸邊咬了一口。
    “不缺。”有夠吃飯的就夠了，所以莫亦不缺。
    “那還要紅包幹嘛？”把人抱著坐起來，雷烽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莫亦不回答了，伸手去拿雷烽的衣服，又要摸煙。
    “回答我。”莫亦從來不回應，這讓雷烽很是火大。
    “沒人給。”莫亦說。
    找到了煙，自己點了一支，吸了一口，莫亦舒服的閉上眼睛。
    知道莫亦不喜歡髒，雷烽這次準備了新的褲子，兩人穿好衣服，車已經聽到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