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篇  第十一回 女媧誕火鳥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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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小乖,嫘母與軒轅尋找到地底可入之縫,嫘母借用小乖之身三人到達地下,原來地下別有洞天。嫘母潛入河水中養傷,而小乖與軒轅在河邊休息。
    小乖尚未睡著,隻因為她覺得自己腹中隱隱有心跳的聲音,不禁心驚肉跳生怕隨時有怪物撕扯破自己的肚子鑽出來,加上輾轉反側根本很難入睡,所以一聽到呼嘯聲,便起身向遠處查看。
    軒轅更是一個翻身而起,警戒的觀察著四周。隻看見遠方地洞深處跳出幾隻火紅靈活之獸,身形仿佛猴子一般,隻是比一般猴子更為靈動,渾身披著火紅長毛,在已經陰暗下來的地洞之中顯得更為惹眼,遠看去就猶如幾團烈火在上下飛舞,卻仿佛在追尋著什麼。
    軒轅皺眉道:“女媧大神在上,此物乃是南域之中極為罕見之曙猿,相傳乃是上古奇獸,以人為畜,圈養以食,想不到在此遇見,少不了又是一場惡戰。”小乖一縮脖子,心想不好要打群架,說道:“你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猴子不會吃虧麼?不如我們先躲起來…。。”
    話未說完,隻聽對岸噗通一聲似乎跳進什麼東西,再看那群曙猿竟然不敢入水,隻吱呀亂叫,在四處亂竄想找出過河之路。隻聽嘩一聲,河中水柱衝天而起,曙猿紛紛避讓,尖叫不止。小乖與軒轅再看時,隻見嫘母站在麵前手中提著一人,早已不省人事。
    那群曙猿見不能渡河,互相對視亂叫幾聲竟迅速退去。小乖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說道:“嫘母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好了啊,看來這河水真的有奇效呢。”嫘母苦笑道:“回女媧大神,河水中所蘊含炎火之氣過於龐盛,小女隻能堅持一會功夫,不過對於傷勢倒是大有裨益。隻是方才看到此人,”她將手中所提之人放在地上,繼續說道:“此人入河之前已經遍體是傷了,隻憑一口胸中之氣不死,就是不知為何那些曙猿竟不過河。”
    軒轅俯身翻看傷者,隻見此人雙目緊閉,從麵容身形年紀顯然不大,隻是胸前隆起明顯是位女子,此時渾身都是傷口有深處以及可見白骨。軒轅指著女子左肩疤痕說道:“女媧大神請看,此女乃是曙猿所飼肉人,她肩頭所留之疤痕乃是曙猿族間標記,其中含義外人並不得知。”
    小乖別過頭去,不忍再看。嫘母便讓軒轅去取些河水清洗女子傷口,自己坐下調息,片刻發現體內緩緩有了絲絲土氣環繞,心中大定知道傷勢有轉好之機。再見小乖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倒是挺著肚子不良於行。
    嫘母起身說道:“稟女媧大神,此女不應留在身邊,她乃是曙猿所飼,曙猿雖於大域之中絕跡已久,隻相傳睚眥必報,又素不敬大神,若是此處與之產生衝突,恐將難以逃脫此地。”小乖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雖然隻有三個人,但是怎麼能看到這種事情不管?我知道我們現在要盡快逃出南疆,但是我不忍心看著這個人就這麼死在這裏啊。”
    嫘母環望四周,隻見遠處山巒處樹林發出陣陣熒光,近處河水也仿若溫玉瑩潤流淌,此處雖為地下卻自成天地,有其光影交錯,宛若日月交替。她回身道:“回稟女媧大神,天地萬物自有生道,若是凡人不食肉物穀栗,難以存活,此處曙猿雖然以飼人為食,卻無違背天道之處,還望女媧大神明察。”小乖氣的想要跳起來,卻因肚子不便,嚷道:“那是人,怎麼能與動物相比,人是萬物之靈哎,怎麼能被猴子抓起來吃?”
    她攔住還要再勸的嫘母,便跑去看軒轅清洗那名女子傷勢。嫘母暗歎一聲不再言語,隻是暗中戒備,以防曙猿突襲。隻見軒轅將河邊河泥挖出人形坑道,將女子傷口清洗之後,放入坑道之中,僅露口鼻在外,其餘均以河泥覆蓋。忙完之後,軒轅才服侍嫘母歇息。小乖早已躺在陰涼處呼呼大睡起來。
    洞中雖無日月,那洞頂火鴉竟似天地時辰一般,緩緩亮起溫紅之色,洞中也不複夜晚寧靜氣象,遠處也傳出鳥啼獸吼之聲。小乖一睜眼便去查看女子狀況,卻被忽然醒來的女子嚇了一跳。那女子嘴中赫赫出聲卻無法說出話來,再看她嘴中竟是舌牙皆無,再細看女子頸脖之間竟有鎖鏈常年鎖痕,小乖登時大怒,漲紅了臉對女子說道:“你不必驚慌,我一定要將曙猿從世間除去,無論還有多少人被曙猿所囚,我都要將他們救出!”
    此時女子之間對麵之人雖看不清麵目,隻覺一團炎火之氣撲麵而來,環繞其四周全是金光火氣,不知怎的便信了幾分,再看對麵之人腹部隆起,顯是有了身孕,突然撲倒在小乖腳下。她雙手緊緊抱住小乖左腿,雖不能夠發音,隻是豆大眼淚再也無法止住,慟哭之態竟將小乖嚇住。
    嫘母急忙起身與軒轅將女子拉開,小乖拳頭緊握,望著嫘母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便是你說的天道?吃便吃了為何要將滿口牙齒拔掉,為何要將舌頭割去?為何將人虐待至此?”嫘母第一次見小乖動了真怒,隱約間仿佛真神下凡,加上她炎火之氣吞吐不定,竟不能站立。
    嫘母與軒轅急忙俯下身子,說道:“願俯女媧大神在上,滅絕曙猿之族,還肉人之身。”那女子久久不能抬頭,隻俯身拜倒不起。小乖將她扶起說道:“你從今天起就跟著我吧,你能聽懂我說什麼麼?”女子隻不說話還是將身子俯下,嫘母上前拍打她左肩之疤,女子抬頭看著嫘母,滿臉疑惑之色,嫘母將她額頭一點,再虛指小乖,將左手放在右手之上左手兩指做跪拜之態,女子連連點頭。此時卻聽得遠方一聲嘶吼,仿佛天地間一道驚雷,震得洞頂火鴉撲落不止,更照的這小小天地間陰晴不定。
    隻見遠方一團火雲漸漸由地表升起,迅速朝河邊卷來,那火雲如同狂風卷動,貼近地麵而來卷起陣陣風沙。快近河邊之時,小乖等人發現火雲乃是數百隻曙猿接連而至,身上毛發如同燃燒一般,在火鴉光耀之下閃閃而亮。隻見當中一隻年長曙猿並不行走,乃是由數十隻曙猿背負而行,身形竟比尋常曙猿大出數倍,眉色也呈灰白之態,不複炎火之顏色。
    曙猿行進至河邊之時,正中那隻老猿一擺手,曙猿排開陣型,竟然有模有樣,隻是嘶吼狂野之態迸露絕不似尋常軍隊一般。那老猿望著對麵四人,仿佛要打量出小乖等人來頭,卻也不急著殺過河去。
    此時小乖突然腹中大痛,竟然哎呦出聲站立不住。軒轅慌忙前去把住查看,卻滿臉怪異回頭望著嫘母說道:“嫘母姐姐,好像,好像女媧大神有胎動之象,恐怕就要,就要,”話未說完,隻聽一聲鳥鳴之音從小乖腹中透出,直衝天地,洞中火鴉之光一並消失。
    整個無邊山洞陷入一片漆黑,對麵曙猿不知就裏不敢輕舉妄動。再看小乖身上竟燃起無名之火,那火光照耀在山洞之中,猶如天日墜落於此,將嫘母,軒轅等人逼退三四丈之遠。再一聲鳴叫之聲,那火光更勝,在河道之中卷起一道狂浪狠狠朝對岸撲去。
    曙猿那邊陣型散亂,紛紛退避。那老猿不再抵抗,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眾曙猿見它如此,慌忙也紛紛下拜一時間對岸曙猿盡數跪在遠處。
    再聽又一聲鳥鳴之聲傳出,那清亮之音仿若天邊傳來,回蕩在山洞之際久久不滅。火光忽然一斂,周圍方圓十裏之內全無光亮。小乖隻覺腹痛不止,身邊炎火之氣倒無大礙,隻是睜不開眼睛。三聲鳴叫之後,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人總覺得自己是萬物之靈,可以肆意對待世間萬物,雖然近些年來,維護動物或者植物的組織紛紛崛起,但是總是帶有一種不平等的意味在其中,別說萬物之間,就連人與人自己,想要做到平等,也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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