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篇 第十二回 與猿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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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小乖無意間在河邊救起一人,卻發現她是曙猿之族所飼養用以食用的肉人,大怒之下心生立誌要滅絕曙猿族,卻被曙猿包圍之時,腹痛不止,肚子中傳出鳥鳴之音。
小乖再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處樹林高處,此處由粗壯樹枝所搭建行所,卻絲毫不見簡陋,每枝用細繩所縛錯落有致,自己所躺之處用以厚葉層層覆蓋,柔軟適中極為舒服。再看房中還有一人,仔細瞧時不是那名自己所救之女子還能是誰,她背對自己正在用布緩緩擦拭一物。
小乖伸腿動胳膊,自己感覺行動絕無障礙,再看自己大肚子早就癟了下去,心中不禁大喜再看自己身上也早已換成柔草編織之衣物,雖稍顯簡單卻也舒適合身。再看樹椏之外跳上一人,手捧著水壺,看見自己醒來,不禁大喜,翻身便拜說道:“參見女媧大神,大神可是醒了,嫘母姐姐還在擔心呢,小子之前把脈見女媧大神並無異象,還勸嫘母姐姐無需擔心。”
小乖見軒轅也身穿草編之服,舉手投足間已有了成人之風範,心歎一句自己難不成又昏過去一段日子了麼?她說道:“軒轅,咱們這是在哪裏啊,嫘母呢,還有我這一次又暈過去多少時間啊?”軒轅並不起身,隻是將水壺遞給屋內女子,說道:“回稟女媧大神,大神此次睡去應有十日之數,隻是這地下洞中並無確切時辰,故每日以火鴉歇息時辰算作一日。”
小乖奇道:“那這裏是哪裏啊?”軒轅回道:“回稟女媧大神,此處乃是曙猿之所,大神所睡之地乃是曙猿王之行宮所在。”小乖聽到之後大驚之下,竟然一翻而起,說道:“咱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難道被曙猿那幫猴子抓了不成?”
軒轅低首道:“回稟女媧大神,非是擄掠而來,乃是被曙猿王邀請而來,那日女媧大神所生異象,乃是火神畢方降臨之象,這曙猿一族乃是遠古時期火神之寵信,隻是祝融大神隕落之後,曙猿之族各自為戰,四分五裂,前日裏乃是曙猿王聽聞手下報道,火落河邊乃有異象,前去查看之時恰逢女媧大神降下神象,曙猿王忙將我等接來此處安置。”
小乖奇道:“那天我就肚子疼的受不了了,後來就不知道了。我昏過去之後,又有什麼事情了麼?”
軒轅說道:“回稟女媧大神,那日乃是畢方降臨之日,這地下天地炎火之氣一取而空,洞頂火鴉紛紛墜落,小子若不是得嫘母姐姐護住周全,恐怕也要被燒至灰燼了,大神降下畢方之後,那天地炎火之氣將河水一取而空,數十裏之內如同火烤炎燎一般,幾多曙猿禁受不住那天地炎氣,體幹而死,曙猿王退去十五裏地方保住平安。”
小乖大奇道:“連火域的人都受不了。你們是怎麼受住的?”
軒轅俯身道:“幸而女媧大神庇佑,那月玉盤之光緊緊籠罩女媧大神四周,其間方有玄水珠與神木心大放異彩,堪堪抵住那天地炎氣。”
小乖看著屋中那名早已俯身在地的女子,說道:“那畢方在哪裏呢?”軒轅麵色古怪,說道:“回稟女媧大神,畢方便在這屋中。”小乖環視四周,根本沒有別人影蹤,卻看見之前女子擦拭之物,乃是一枚巨蛋,蛋殼之上隱有火紋。
她跳起來說道:“不是吧?我下了一個蛋?我生了一個蛋啊?”軒轅說道:“回稟女媧大神,據嫘母姐姐所猜測,畢方還在幼期,隻是女媧大神動了真火,畢方感應之下過早降下所致,所以僅以卵形,若要畢方出世,還需等上一些時日。”
小乖手撫著那枚巨卵,仿佛感覺到裏麵有一個強有力的生命在孕育著。隨著她的動作而脈動,表麵火紋也吞吐不絕上下翻飛,她收回手來,說道:“傳曙猿王來見我。”
軒轅並不起身,隻是說道:“回稟女媧大神,南疆火域自古乃是未開化之地,食人乃是此處風俗民情,還望女媧大神酌情而慮。”小乖知道他說的的確是實情,隻是再看到那名女子雖麵色好了不少,身上傷疤也已經開始愈合,隻是麵容縮癟,顯是因無齒而難以進食,心中之火再次翻起,冷著臉說道:“你不要在多說了,叫曙猿王來見我吧。”軒轅暗歎一聲,便退下去曙猿王。
小乖說完了,心中一陣煩躁又想起最初不過是想溜去青蕪山找蚩尤,不想卻陰差陽錯到了這裏,既然所有人都敬自己是個女媧大神,今天便要拿拿女媧大神的架子讓這吃人之惡行不再發生。心想至此,小乖再次扶起那名女子,連說帶劃的說道:“你不要怕,我一定能保護你平安的,你能聽懂我說的麼。”那女子隻是連連叩首小乖卻也弄不明白她是聽懂了還是沒懂。
又過一刻,隻聽外麵清嘯一聲,女子瑟瑟發抖躲在一邊,小乖心中也有些發毛心想自己雖然頂了個女媧大神的名頭,其實什麼都不會真要是撕扯起來,還不頓時將自己撕成碎片。隻是小乖憑著自己心中一團氣,支撐著自己站立房中。
軒轅領來一獸,再看那獸眉眼皆白,唯有身上還有些許火焰顏色,正是那日正中老猿。老猿身形一矮,率先來到小乖近前,竟然口吐人言,雖有拗口生疏之處,卻也不難聽懂。
“拜見火神之母。”
小乖隻覺得一陣腥臭惡風迎麵撲來,仿佛有一股屍死之氣隨著曙猿王開口說話彌漫開來,讓人幾欲作嘔。她忍住惡心說道:“原來你會說人話啊,你是曙猿王麼?”
曙猿王鄙夷一笑,說道:“回火神之母,曙猿乃是上古天神之後,區區人言倒也難不倒在下。火神之母多有勞累,還應多多歇息,早日迎駕火神大人誕世。”
小乖見他口氣之中多有鄙夷之色,見到自己卻也不喊女媧大神,隻呼火神之母,便想起之前在青丘國中閑聊,說起火域之中並無敬女媧大神之舉,各國早就有討伐之意,奈何火域地域寬闊無比,需要好好洞察統籌方能行軍。
小乖並不輕言放棄,說道:“有勞曙猿王了,隻是日前我聽說你族中有飼養人來吃的,有這樣的事麼?”說完小乖她覺得自己整日裏耳濡目染,就快要說話被同化了,現在連有勞了都會說了。
曙猿王眼中凶光大增,冷哼一聲說道:“不錯,上古火神祝融大人便已飼人為食,至在下這裏恐有幾萬載之久了,怎麼,火神之母也要嚐嚐這人肉的滋味嗎?”
小乖心中怒火騰的升起,說道:“吃人很沒有道理的,難道不吃人就不能活了麼?你可以吃別的肉啊,幹嘛一定要吃人肉?”
曙猿王說道:“以在下看來,人肉與其他任何肉並無二樣,若是不吃便為逆天,聽聞火神之母乃是天神降臨,不知你為何要逆天呢?”
小乖握緊拳頭說道:“若是吃人就是順天,不吃就是逆天,我今天就要逆天而行!誰若是不聽從我逆天的話,我便,我便………。。”她自幼沒有說過威脅別人的話,說道這裏說不下去,便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軒轅。
軒轅起身攔在小乖與曙猿王之間,說道:“曙猿王大人稍安勿躁,女媧大神慈悲為心,憫人憂天,平日裏最見不得殺生之戮,倒不是但與曙猿王大人作對,若是曙猿王大人拒不聽從女媧大神勸告,恐怕女媧大神便要帶著畢方火神去曙猿侯那裏暫住了,曙猿侯大人向來與曙猿王大人您不合,若是曙猿侯有畢方火神庇佑,恐怕你想吃什麼都沒有了。”
曙猿王還要再說時,外麵傳來一陣騷動,再看走進來一人。
事情總是事與願違,有時候不是因為沒有計劃好,隻是在種種顧慮下做出的選擇以及決定,隻能讓你承受一個強差人意的事實和結果,你若是不能接受,那麼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費了,隻是,你要是接受了這個結果,你也就已經失去了達到目標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