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篇 第十回 地下現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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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小乖,嫘母與軒轅三人艱難在南域前行,天空飛來巨鳥畢方,死亡前竟將自己精魂融進女媧大神之體內。
“你,你,你說什麼?”小乖瞪著眼睛看著軒轅,看著自己的肚子,隻見那忽明忽暗的光芒漸漸不見,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就這樣懷孕了還是懷了一隻鳥?你們古人也太不講生理衛生了吧。你說你畢方自己死就死了,好端端的跑到我們三個落難的人麵前死就算了,還非要鑽到我的體內?
她三滾兩爬行至軒轅身邊,說道“軒轅你肯定有什麼方法把這隻鳥趕出來對不對?我以女媧的名義命令你,趕快幫我給取出來!”軒轅望著她的肚子許久,歎了一口氣說道:“那畢方臨死之前,收到女媧大神之炎氣感召,不知飛越幾許方到此處,恐怕畢方之精魂早已與女媧大神體內之朱丹融合在一處,再無分開之可能了。”
小乖直挺挺的躺在沙丘之上,嘴裏喃喃說道:“不帶這麼玩我的啊,我還沒來得及找男朋友,居然就已經懷孕了啊?天啊,我是怎麼得罪了你啊?”嫘母卻無心聽小乖胡謅,皺眉問軒轅道:“軒轅,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麼?”軒轅單手搭棚望了望天,說道:“嫘母姐姐,你我之前在地縫之中乃是夜晚,後入大陣便不知時辰了。”
嫘母說道:“女媧大神在上,你我出陣之後至少行走有六七個時辰,為何這日頭還不見降?難不成這南疆火域之中真如傳說所言,終日不見黑夜麼?”小乖這才反應過來,大叫道:“不是吧,這不是要曬死了?不可能啊,這地球是圓的,不管在哪裏怎麼也………”說到一半便醒悟,大域之中哪件事情不是匪夷所思,千奇百怪之現象,根本無法用自己的常理去判斷。
軒轅也不禁皺起眉毛,說道:“女媧大神容稟,嫘母姐姐身創未愈,而小子功力低微,若是這麼行走下去恐怕還未走出這片荒沙之地,便要死於這日曬之下了。”
嫘母擺手說道:“倒也未必,”她手指著不遠處沙丘說道:”女媧大神請看那處有何不妥?”小乖聽她說罷,順著嫘母手指方向,隻看見一片沙丘並無異樣,再仔細看時,竟看見那沙丘竟然緩緩打轉,少頃便在地表顯出一處凹陷來,隻是周圍都是沙礫,不仔細觀瞧,根本無法看出睨端。
軒轅眼睛一亮,說到:“沙之形,乃是彙處,難不成此處竟有地下之場所?”嫘母笑道:“不錯,若不是那畢方將此處地形改變,你我便是走過那片沙丘,也絲毫察覺不出異樣。”
幾人不顧傷痛,奔向那片沙丘處,隻是小乖挺著個大肚子行動極為不便。小乖趴在地上說道:“這裏的確砂質鬆軟,隻是我們要怎麼下去?難道要靠手挖麼?”嫘母隻覺女媧大神此舉甚為不雅,卻又不能明言,隻得將小乖拉起,說道:“女媧大神無需多慮,我嬴土向來擅長土行之術,雖小女身負重傷,可有明月盤相助,定能保我三人無恙。”
小乖拍手道:“那還不快快施法?”嫘母心覺這女媧大神行為舉止總是異於常人,隻是此時不容她多想,告罪一聲便將手虛按小乖胸前,將自己與軒轅站在小乖身前,閉目念念有詞,稍一會兒,便見小乖胸前銀光大作,將三人包裹其中,下一刻,三人已經消失之地表之上,那無盡的風沙刮過,仿佛此處從未曾有過人跡。
小乖隻覺的眼前銀光一片,不禁閉目不視。隻覺得自己身形一墜,卻未有雙腳踏空之感,隻覺得周圍漸漸陰暗下來。再睜眼時,不禁哇出聲來。
她與嫘母,軒轅三人,已經落入一處寬廣之處,頭頂極為高遠竟百丈有餘,細看竟有一處寬縫,那黃沙正源源不絕從縫中散出,散落在空氣之中。這地下地形複雜,竟分出山丘林被,遠處也有河水奔騰,近處也有野獸奔跑嘶鳴。這地下絕不黑暗,仿佛天空的穹頂之上,有星羅密布,隻是星羅之間移動極為迅速,那星辰並不發處銀光,而是發出溫和日光,再眺目望去,這地下竟是一處小世界,不知坐落幾何。
小乖醒來之後本就目力極佳,細看那漫天滿洞星辰之時,不由的尖叫起來。原來那哪裏是什麼星辰,竟是一隻隻巨大的火紅蝙蝠,身上散發出無窮柔光,因為隔得遠,倒也不覺得有何炎熱之處。小乖平日裏最懼蝙蝠老鼠之類的東西,此時不禁雙腿發軟。
嫘母與軒轅也被眼前景象所驚住,許久才透出氣來。嫘母經過方才施法,又牽扯舊傷不禁滿頭大汗,輕言道:“早聞火域南方有山,乃名塬陽山,山中有神鳥火鴉,雖無目卻自能發光,素有炎陽之鳥之稱。早年牧公遍尋不著,返回嬴土之時一氣之下,將國中南疆火域地圖燒個精光,原來竟是在無邊沙漠之下,無怪難以尋得。”此時洞穹之中,星羅火鴉漸漸暗淡,仿佛依據時辰竟有日夜之分。
小乖跌落在地上說道:“你們古人眼睛都瞎啊,這哪裏是什麼火鴉,這分明是蝙蝠呀。你看那滿嘴的牙齒,這是要吸咱們的血啊。”嫘母與軒轅與她相處日久,早就習慣她奇言異語,倒也見怪不怪了。軒轅笑道:“女媧大神保佑,若不是那畢方將這地中砸出一道裂縫,恐怕你我三人還到不了此處呢,這火鴉相聞並不進食,隻以地中炎氣為食,恐怕這裏離炎心不遠啊。”
嫘母望著他若有所思道:“軒轅,這南疆火域早已與大域斷了相連來往,尋常人家更是無從聽說個中情形,你又從和聽得此言的?”軒轅微微一笑,說道:”嫘母姐姐,我父早先有一至交好友,乃是火域中人,隻是違法他族中禁令,投奔我父,自小便聽他說起南疆火域軼事,說到這火鴉在南疆火域之中,也是傳說已久鮮有人得見呢。”
小乖說道:“你們兩個都別在這顯擺淵博了,我們現在隻能碰運氣看看走出去了,不過走在這下麵比走在上麵舒服多了。你們看還有那河水可以喝呢!”她雖然不饑不渴,可是還是習慣性的要喝水吃東西,才覺得自己有活著的感覺。嫘母皺眉道:”這裏離炎心甚近,恐怕這河水難以飲用。”
小乖也不聽她嘮叨,雙手捧著肚子往前奔去,軒轅歎了口氣,扶起嫘母再後麵緊跟而上。不消一刻,便來到河水邊上。遠處並不能看出有何異樣,走進一看,那河並不十分寬廣,從遠處奔騰而過,湍急處也是波濤洶湧,隻是還未靠近便有一股強烈的味道直衝鼻中。小乖捂著鼻子道:“好難聞啊,這是什麼味道啊。”
軒轅卻是大喜,衝嫘母說道:“嫘母姐姐,此處乃是天生硫水,對於你的傷勢大有益處!”小乖聽懂了軒轅說的硫水,恐怕就是一條天然的溫泉河,河中恐怕就是充滿硫磺了。嫘母也欣喜萬分,三人稍作商議,軒轅沿河前去探路,小乖陪著嫘母在河邊歇息。
嫘母待軒轅走遠,伏地告罪一聲,脫去破爛不堪的衣衫,便跳入那河流之中。小乖見她在河中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手掐印訣,頃刻間便沉入水中。
小乖閑著無事,加上河岸之邊沙礫溫暖細膩,讓人昏昏欲睡,加上她挺著大肚實在不良於行,便側躺沙灘之上打起盹來。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當小乖再次睜眼時,洞中早已暗了下來。更為奇特的是,遠方近處之植物樹被竟然發出陣陣熒光,使得這個地下世界猶如夢幻之境,令人神迷。
軒轅早已回來,在小乖不遠處,用碎木混以石塊搭出火台,更架起了一隻不知何處尋來的野獸,此時也燒的撲鼻香氣,令小乖食指大動。
軒轅見小乖行來,伏地行了個大禮,便站起身來安頓小乖坐在火台近旁。這方世界若是火鴉無光之時,竟有陣陣寒風呼嘯而過,讓人頓感涼爽,而天地間少有的寧靜美景,在這地下不知多深處,讓人心曠神怡。
當然,這安寧並沒有多久,便被一聲呼嘯打破。
很多人為對方做了一些事情,便覺得需要對方回報,也不去管對方可曾接受。這種強盜邏輯在愛的外衣下大行其道,隻是很多人不知不覺的便忘了,最初目的並不是要求回報,而是自己在付出的同時,早已偏離了自己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