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篇  第九回 怪鳥壽元盡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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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嫘母與軒轅在上古大陣中與小乖相遇,最後商議出出陣之法隻能以小乖之血做引,陰錯陽差竟然到了火域最南處。
    “不試了,不試了!”小乖舉起自己滿是口子的雙手,嚎叫道。由嫘母提議他們再次回到陣中,然後再次尋到出陣之法,便可以不用橫穿整個火域。結果也不知何處出了岔子,小乖把自己雙手十指都劃破了,血也不知道滴落了多少在沙灘上,可是除了十指到最後連下刀的地方都沒有之外,並沒有什麼效果。
    嫘母看著甩手的小乖,明明此處凶險之至卻不由得莞爾,女媧大神仿佛有一種至上法力讓所有人都忘卻困難,煩惱,麵對絕境卻可以微笑出來。而軒轅早已放棄觀看女媧大神割自己的手指,在周圍尋覓可食用之物。
    未及烈日還未見落下,沙灘上溫度四升周圍仿佛扭曲起來,近處遠方火紅色的海浪翻滾著,不停地將火熱送到岸邊,若是平日裏小乖早就吵鬧,她是最怕熱之人,不想現在卻毫無感覺,嫘母與軒轅早已嘴唇幹裂,大汗淋漓,而她卻安然待在烈日中沒有任何反應。
    三人商議一陣,決定先從沙灘中辨清方向,超北方緩緩走去。漸漸,那一片紅海從三人腦後消失,隻是未變的乃是如火烈日仍高懸頭頂,未曾有一絲的變化。好在嫘母與軒轅本就是土行之人,對於火域炎火之氣本就有一定之防禦,若是水行中人在此處恐怕熬不過幾日便身竭而死了。
    沙灘漸漸起了沙丘落處,竟然還是一片死寂,絲毫沒有任何的植物或者動物存在,所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嫘母本就舊傷未複,此時更是讓軒轅攙扶著強忍而行,而小乖絲毫沒有炎熱之感,隻是覺得自己簡直是被災星砸中了,先是之那什麼大陣裏麵跟傻子一樣遊走了也不知多少日,又掉落到這個無邊沙漠裏繼續要走不知道多少日。
    她感覺自己每落一步在沙礫之上,便有一道熱氣鑽入她的體內,順延著她的腿直到肚腹之間。隻是這感覺溫和柔弱,以至於到後來她都不去擔心自己有什麼異樣了
    ,反正照嫘母的說法,自己體內有個珠子,有個樹根,有個盤子還有一個果子,簡直可以開雜貨鋪了。
    隻是三人正之前行之時,嫘母與軒轅忽然感到渾身仿佛要被蒸幹一般,而小乖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暗,再抬頭時,發現劈天蓋日根本再也看不見天空,她驚叫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嫘母與軒轅抬頭看時,隻見天空中不知何時飛來一隻怪鳥,張開雙翅不知有幾何,隻覺得連綿竟有幾千裏,都在此鳥身形之下。隻見那鳥高鳴一聲,聲音高亢刺入蒼穹之中。小乖三人隻覺頭暈目眩再也站立不住,均跌落在地上。小乖大叫一聲:“快跑啊!”起身便跑,再看嫘母與軒轅俯在地上不能動彈,又跑了回來拉起兩個人便走。
    那怪鳥展翅一扇,近前沙丘仿佛海浪翻滾,竟然掀起驚濤駭浪一般,沙塵翻天而起,天地之間隻剩下漫天黃沙。小乖等人不能睜目,掩麵低頭眼見要被狂沙所埋,此時忽然竟升起一道光幕擋在三人周圍,小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亮起的白光,想起來之前月玉盤也是如此擋住朱丹熱氣。
    再看那隻巨鳥俯身身而下直到近前,看身勢已經收不住,重重的撞在地上,又一次漫起衝天風沙,將小乖三人震飛到半空之中。還好有光罩護身,才不至於讓三人受傷,隻是小乖難以控製力道,竟然讓三人狼狽落地,軒轅更是陷入沙地之中,半身動彈不得。
    小乖站起身來,隻見那隻怪鳥覆蓋之地漫漫不見盡頭,她靠近鳥頭,隻見自己身形渺小不得見,那鳥啄如一座巨山一般,猶如烈日墜地一般,周圍空氣扭曲不堪,怪鳥羽毛仿佛猶如火焰一般吞吐不已,整隻怪鳥清鳴一聲,氣浪差點又將小乖甩飛出去。
    隻是小乖不知為何竟然對這怪鳥充滿一種熟悉而又親切感覺,不顧嫘母與軒轅阻止,朝怪鳥飛奔而去,當她走進才發現自己在怪鳥麵前竟然連螻蟻都不如,隻見那怪鳥微張嘴卻再也嘶鳴不出來,小乖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它的巨啄之上。
    瞬間一股巨大的哀傷包圍著小乖,在小乖反應過來之時,早已是淚流滿麵。她仿佛看見一團應天地而生的火焰,聚天地靈氣而化形,時而直衝九霄時而貼地而行。而嫘母與軒轅分明看見怪鳥與小乖周圍升起炎火之氣,高溫之下竟然將周圍情景扭曲變形,那炎火之氣仿佛要灼傷一切,令人無法直視。
    小乖感覺一股熱氣由鳥身傳遞過來,仿佛要將她包圍一般,好在此時胸前月玉盤銀光大作,將火氣壓了下去,又有玄水之氣不停衝刷她的全身,而此時綠木之靈氣也從她心中發出,護住她不受炎熱之苦。在三氣不停互轉互換中,隻見那隻怪鳥長籲一口氣,不再有了動靜。
    小乖,嫘母與軒轅三人被眼前景象驚呆了。隻見怪鳥那火焰般的羽毛迅速冷卻變成死灰顏色,從極遠處開始風化,隨著風沙而飄蕩,這風化極為迅速,隻片刻之間,那怪鳥不知多巨的身軀竟然全無蹤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隻有那沙地之上留有的巨大痕跡,才能說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而小乖隻覺得腹中一陣火熱,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覺得肚脹難忍。嫘母和軒轅再看小乖時,感覺小乖似乎哪裏不妥,渾身竟然冒出驚天炎火之氣,七竅之中仿佛全部噴出火來。好容易擋住炎氣,卻發現小乖的腹部明顯隆起,宛若十月懷胎一般。
    小乖附摸著肚子,不知為何卻感覺裏麵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跳動不停,慌忙跑到嫘母近前,隻見自己靠嫘母越近嫘母表情越為痛苦,再靠近之時,嫘母身上衣裾竟然冒出煙來。她慌忙倒退兩步,而軒轅早已不堪忍受熱氣,拉著嫘母退後幾步。
    她叫道:“嫘母,你看我怎麼了?怎麼肚子好難受?那怪鳥是不是鑽到我肚子去了?”嫘母單手遮住熱氣,說道:“女媧大神在上,小女也不知為何會有次異象,相傳火域深處有天地炎鳥畢方,乃是上古大神祝融之本相所化,不知經曆幾萬載而存在,身形之巨,唯有鯤鵬能與之相較,方才可能便是畢方,隻是觀其壽元明顯已盡,如若不然,以畢方之炎火之氣,小女與軒轅恐早已融為血水了。”
    嫘母苦苦思索之後,說道:“相傳畢方雖有壽元,但天地浩大,畢方因火而化,隨火而生,凡是天地炎氣之處,便可重生。它應是感受到女媧大神體內之天地炎氣,才趕來與女媧大神相會。”小乖怪叫道:“不是吧?它真的鑽到我肚子裏了啊?我還不想懷孕啊?更何況生一隻鳥也太奇怪了吧?哎喲哎喲,肚子好痛啊。”
    嫘母神色古怪,說道:“回稟女媧大神,此鳥乃是天地極致玄妙所在,火域自上古大神祝融隕落之後,向來無主,此次機緣之下恐怕將有火主降臨,女媧大神一統火域也不是癡人說夢了。”她驚悸之下,未有注意語氣等到反應過來,方想到自己說女媧大神癡人說夢實在不妥,一時間卻也想不到請罪之詞,隻能默默的伏下身子不再言語。
    小乖根本就沒在意她言語之間不敬之詞,隻是來回踱步,口裏不聽說道:“這怎麼般,我還沒有嫁人呢,居然已經懷孕了,還懷了隻鳥?不是吧?一隻鳥?怎麼生呀?哎喲,肚子好痛啊。你就不能乖一點麼?”她一邊摸著肚皮一邊扶額大叫。
    隻見在小乖肚腹之中仿佛有無盡火焰燃燒一般,忽明忽滅,遠遠看去好似有一輪明日在此一般。而頂頭烈日,居然還未落下。
    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微妙,人總是以萬物之靈而自稱,從統治到控製,總是覺得自己高於世間一切萬物,隻是早已遺忘了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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