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我聽說你應該被關了才對。”閔江臣遞過來一杯顏色奇怪的雞尾酒。
    阿哲納悶地端著杯子，托在手裏晃來晃去，也不回答他的話，顧自發問：“這是什麼？”
    “新品，先給你嚐嚐。”閔江臣點上手裏的雪茄，食指蹭了兩下腕上低調昂貴的名表，淡笑著望向阿哲。
    看來又是有不願意說的事了。
    “是嗎，榮幸之至啊。”阿哲端著杯子晃了晃，看向閔江臣指間的雪茄煙，調笑道：“你又開始抽這玩意了？”
    “啊，刺激太小的已經抽不慣了。”閔江臣笑著在煙灰缸裏磕了磕煙灰，從雪茄盒裏也摸出來一根準備扔給阿哲，被阿哲提前擺手被拒絕了。
    “免了吧，我不習慣那個味道。”
    “那就先嚐嚐這個酒吧，給點意見。”
    阿哲抿了一小口，清甜的味道粘膩膩地粘在舌尖，濃度很低的酒精劃過喉嚨進到胃裏，在多日沒進食的胃裏像劃下一把刀，割得胃裏火辣辣的疼。
    阿哲皺了皺眉，伸手捂上胃部的地方，一隻手微微發抖地把酒杯放到茶幾上，抬頭牽強笑了笑，語氣也很平淡：“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甜。”
    “給女士的酒嘛，甜一點才會賣的快。”閔江臣咬著雪茄，問道：“就叫Ladyfirst怎麼樣？”
    “還不錯。”阿哲覺得胃裏那陣難受勁兒微微過去了，才又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都一口喝完了。
    “再給我來幾杯，順便來幾瓶烈酒。”
    “白喝可不行，你有錢嗎？”
    “嘖。”阿哲摸上左手腕準備把手上的表摘下來，卻隻摸到了自己的皮膚，再一想，好像是給榮臻了。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阿哲的手停在了脖頸上，猶豫片刻，還是一把扯下了胸前的墜子，扔給閔江臣：“這個給你，夠了吧。”
    “這不是你的寶貝麼？”閔江臣好奇地用指腹摩挲著吊墜上麵的寶石，也看清了寶石最下麵刻著的小字——“榮”。
    “沒什麼用了，能換兩瓶酒的話，總比扔了強。”說著，阿哲拍拍桌子，閉目養神著道：“老板，上酒。”
    閔江臣沒轍，自己去櫃子上取下來一瓶1943年的紅酒，遞到桌子上，拍了拍阿哲的肚子，似唬人又似勸慰似的說：“最好別喝，容易死的。”
    “別那麼小氣。”
    “我不是心疼酒，是擔心你的身體。”閔江臣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過頭來望了他一眼：“急性胃出血，可不是好玩的。”
    “。。。。。。”阿哲環扣著十指俯身坐著，瞥了眼色澤誘人的紅酒，又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第一次和魏淩楓獨處時候的樣子，魏淩楓就是那樣一邊忍著胃痛還要一邊喝酒，原因隻是岑溪選擇了榮臻。
    說道岑溪，也是個讓人羨慕的家夥啊。
    阿哲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把電話撥出去的，隻是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魏淩楓的名字赫然顯示在屏幕上，阿哲猛地一僵，正準備把電話掛掉，卻聽見了對方關機的忙音，靜靜聽到電話裏麵由中文改報英文，阿哲才點上屏幕，掛掉了電話。
    那家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