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 第四十六章 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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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楚本是本著一顆必死的心跟著蘇子譚亂跑的,可沒有想到一條直路快給他們走完了,也不見人來追。
蘇子譚劇烈的喘著粗氣,剛才的運動實在是超過了他這個室內工作者的承受範圍。
他伸手戳了一把蕎楚的額頭,覺得眼前的這位傻得可愛。情人眼裏出西施,要是換了別人,或許隻會覺得此人蠢,可是換作情人,就隻剩下可愛了:“傻X,追我的組織不止一個,有的想殺有的不想殺,我活了這麼久,也不見有誰在大路上殺人的。”
蕎楚:“……”若是蘇子譚不提及他自己說不定還不知道,他真是越活越傻了,傻到無可救藥。
蘇子譚在智商上討了便宜,便陷入了自吹自擂的深淵,直到蕎楚拉了他一把,指了指另一邊,說:“你看那邊好像有人。”
蘇子譚哪裏能看到有什麼人,他向來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格格不入,就聽見蕎楚說:“山上。”
當初修建這條公路的時候也很簡單,從山中間劈開,一座山成了兩座,中間夾了這麼一條路,正是打家劫舍的好天塹。剛好山上有樹,隻能我打你,不能你打我。
蕎楚眼神好,看見了山上奔跑來去的人影,可是蘇子譚哪裏會注意到這些,被蕎楚提醒一句,可惜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蕎楚大約是對於旁邊的這個人已經放棄,整個人都是淡定的不行,他知道蘇子譚沒有用,好在自己有用,把周圍的地形揣摩了一通,拉著蘇子譚的手,“撲通”兩聲就跪下了。
蘇子譚說:“打得過就跑,打不過就打,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他語無倫次,蕎楚也懶得和他進行錙銖必較的文字解釋,說:“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你讓我做什麼。”
蘇子譚說:“你把褲子給我脫了,我看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蕎楚說:“寶貝兒咱們別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蘇子譚:“……”
蕎楚:“……”
寬敞的大陸上,且看見兩個人跪成兩個傻子,成了兩尊人形雕塑。
蘇子譚沒有想過蕎楚竟然能想到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招,十分詫異,他活了二十八年,連父母都沒有跪過,他不信佛,不信基督,不信儒,現在好了,和心愛的小白臉一起跪兩座山。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四周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就他倆還像著了魔一般的跪在那裏,蘇子譚幾次想站起來,都被蕎楚按住了:“別急。”
蘇子譚嘴角抽筋也就罷了,可是兩條腿也抽筋,全身的重量壓在一條腿上,他連換個姿勢都困難,活想要罵娘。
蘇子譚本來就是個瘦子,可惜現在並不覺得自己是個瘦子,隻恨自己還不夠瘦,全身都是肥肉,把腿壓得這樣疼。他隻覺得自己可憐,遇人不淑,可是也沒有辦法和可愛的蕎楚發火。他是老人,理應擔待年輕人,壓低了嗓音對蕎楚說:“再不站起來,我倆明天就又要上頭條了!新晉明星科學家蘇子譚同新歡小白臉雙雙跪大街,蘇子譚白日跪大街意圖是何……多少頭條都出來了!”
蕎楚說:“就是要這個效果。”
蘇子譚說:“啊?”又道:“你他媽有病嗎?”
蕎楚努了努嘴,心想:“這種東西,你當然不知道,我就是有病,自從看上了你,我就是有病。”
於是他嘴上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嫁給了我這病人,那你就當個瘋子吧,和我一起。”
蘇子譚把臉擰過去朝向另外一邊,心中暗暗竊喜,嘴上卻裝作不高興,道:“誰嫁你了。”
他本想著和蕎楚拌拌嘴,也解解呆跪在這裏的悶,他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種苦,膝蓋都快碎了,誰知蕎楚忽然站了起來,拖著他就跑:“別傻了。”
蘇子譚乍一起來腿上的肌肉都是軟的,腦子也沒有清醒過來,就被蕎楚拖著滿大街跑。
走了兩步大約是蕎楚嫌棄他跑得慢,直接就把人抗在肩上了,蘇子譚的內心不是一般的崩潰,罵道:“操!褲子要掉啦!”
蕎楚才不會管蘇子譚的褲子掉不掉,反正他穿了緊身的內褲,內褲沒那麼容易掉,重要的部位也不會給別人看到。
蘇子譚果然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經曆,這下子被一個壯漢扛著滿街跑也是神一般的經曆。
他從小就不敢去遊樂場,因為連旋轉木馬那種雙腳懸空不挨著地麵的東西他都害怕,就更別說什麼空中飛龍海盜船了。可是他現在是寧願連續坐十次過山車,也不要被蕎楚架在咯吱窩裏了。
他覺得自己幾乎是要吐了。
可是蕎楚並沒有什麼憐惜他的意思,像是被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路狂奔,夾著盜來的“糧食”。
想到這裏蘇子譚特別想要扇自己一巴掌,把自己形容成什麼不好,偏偏要形容成大米,多掉價呀,自己那身價,至少也是燈油。
好在蕎楚找的時機不對,沒一會兒就被人攔住了,蘇子譚的“受苦曆程”暫時告一段落。蘇子譚被放下的那一刻,簡直想要歡慶,癱軟著雙腿就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來。
等一下!明明是被人逮住了,為什麼要歡慶啊?
蘇子譚為自己的想法悔過,還沒有來得及看攔下他們的人究竟是哪一派係的,就被請吃了一頓牢獄飯。
蕎楚到底是蘇子譚照的人,住得還是雙人床,可惜和蘇子譚分開了,兩個人不能住在一屋,實在令人悲傷。
蕎楚也很鬱悶的鐵著腦袋問獄警:“為什麼不讓我們倆一起住。”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獄警的回答沒有一點正常的耐心:“蘇先生對你感到厭煩了,你還是安靜一點吧,或許幾天之後就能見麵了。”
……
蘇子譚四腳朝天的躺在豪華沙發上,看著眼前端莊的女人,他今天仿佛是吃了一罐蜂蜜,嘴巴格外的清甜:“我去沙灘,去海島,去冰原,可就是沒有見過比你更標誌的大胸妹。”
穿著酒紅色套裝的女人看了他一眼,繼續品著口中的紅茶:“姐。”
蘇子譚勾唇一笑:“不是說叫老了嗎?”
女人昂起腦袋,甩了甩一頭的大波浪,把手中的紅茶杯子和小碟放到搭手的櫃子上,正色看著沒有坐相的蘇子譚道:“我以為你第一句話會問到他。”
蘇子譚看了女人一眼,忽然忍不住笑了:“你很意外吧。”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嗯?”
蘇子譚道:“你弟弟竟然不是一個情種,天天想的不是男人。”
女人是蘇子譚的姐姐,學名蘇馳,聽上來沒有多少女氣,就跟她人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蘇馳沒有什麼廢話的心,一針見血,直搗黃龍:“攘外必須安內,大陸內最近不安全,我把你送到M星去。”
蘇子譚正色:“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
蘇馳一副要長談的節奏,從抽屜裏掏出了一盒女士煙,道:“介意嗎?”
蘇子譚不喜歡煙味,但是僅限於拒絕男人,對於女士向來隱忍,尤其是自己的姐姐這麼美麗的女人。
蘇馳點燃了火,深吸一口吐出一個頗有形狀的煙圈,說:“讓你去M星,不單純是要保護你,是非你不可,幫我們蘇家做點事。”
蘇子譚冷笑了一聲:“二姐,你總是這麼見外。”
蘇馳瞥了他一眼:“不是我拿你當外人,你和老頭子決裂可不是我們攛掇的。”
蘇子譚齜牙咧嘴想不出話來辯駁眼前的這個女人,隻好無奈的點點頭:“你贏了,老頭子身體還好嗎。”
蘇馳長歎了一口氣:“還活著。”
蘇子譚的神情立馬敏銳了起來,也不四仰八叉,而是坐直了身子:“他怎麼了。”
蘇馳平時雷厲風行,此時卻慢悠悠:“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談完,老頭子的事兒等會兒再說。”
蘇子譚卻已經迫不及待:“那你快說完,究竟讓我做什麼事。”
蘇馳說:“新聞不看嗎,我們都和M星打幾年了。”
蘇子譚:“那你究竟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