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始天末 第二十七章 曖昧【十一月參賽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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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譚拿著鼠標筆在電子書上做標記,頭也不抬的和蕎楚說著閑話:“事情還沒有做完呢,哪有那麼快去出差,你也太高估我的效率了。”他漫不經心,頭也不扭:“明天我要去看一個朋友,你去不去。”
蕎楚一聽他暫時不走,所有的煩惱都清空。隻要蘇子譚不走,他什麼事情都答應,為了表明忠心,特地把腦袋點的像一隻哈巴狗。蘇子譚像是看見了怪獸一般,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差點沒以為若是蕎楚有一條尾巴,沒準得搖起來。
因為蘇子譚的出差計劃暫時擱淺,蕎楚全身的細胞都運動了起來。若是沒有提到這麼一一茬,也許他自己也不會有這麼興奮,正是心情一跌、一起,一沉、一浮,他才意識到什麼叫做喜悅。
蘇子譚還在過著近乎“奢靡”的生活,每天甜品營養品離不開嘴,他似乎是沒有事了,依偎到蕎楚旁邊,漫不經心的打開了一桶薯片。
他永遠停不住嘴巴,仿佛隻有嘴巴裏停留著東西才快樂,他若是站立,幾乎就可以被人拎起來當竹篙用,渾身上下,連曲線都難以找到。他每天要吃很多的東西,可就是吃不胖。
“你又吃。”蕎楚說:“現在那麼多人沒東西吃,你還要挑好的吃。”
蘇子譚強烈抗議,狡辯道:“我沒有,我吃素。”他的解釋聽起來卻毫無道理,卻說的義正言辭,似乎是怕蕎楚不相信,他還把包裝袋拿到蕎楚眼前晃了晃:“你自己看,沒有肉。”
他吃的是黃瓜味道的薯片,很清淡,確實沒有葷油。
蕎楚雖然嘴巴上批判蘇子譚的行徑,嘴巴卻是饞的要死,他從小餓怕了,因此心裏麵有陰影,看到什麼吃的都想吃。蘇子譚這兒最不缺乏的就是衣食,最近倒是比較缺乏實驗藥品。
“沒東西做實驗了,現在藥品稀缺,化學原料稀缺,連做救命藥的東西都沒有了。”蘇子譚雙手攤開:“物流不通暢,從第四聯邦定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送過來。”
蕎楚並不關心蘇子譚做不做實驗,他隻關心自己手中的遊戲手柄如何才能用最舒服的角度打遊戲:“那就不做實驗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蘇子譚伸了一個懶腰上了樓,換了一身睡衣就躺下。蕎楚在一樓玩了一會星際大戰,覺得無聊透頂,蹬腿就上了樓。蘇子譚跟他說自己不出差了他自己還是不相信,非要去確認一回人還在不在。
他從門縫裏看床上背對著自己側躺的身影,看了一會兒又重新回到了樓下。
“他不會騙我的。”蕎楚心想:“我有什麼值得騙的呢,我又不能管得了他什麼。”
蘇子譚明明放下了實驗室裏的功課,可卻仿佛比忙的時候更加疲勞了幾分。他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小跟班,跟班不管他的死活,像個自動充電的機器,連他上廁所的時候都要在門口蹲著。
蘇子譚隻忍受了一個早晨,就差點沒把蕎楚揪起來打一頓。他睡覺的時候不老實,著了涼,加上喜歡亂吃東西,一大早起來就是上吐下瀉。昨天說是要去看朋友,一大清早的準備走,結果沒去成,硬是挨到了中午。
他一早上上了三次廁所,小病小災的沒有必要吃藥,更加沒有必要看醫生。蘇子譚本來就是嫌麻煩的人,哪怕是大病都不願意早讓人知道。
拉肚子沒什麼,吃錯了東西也沒什麼,可是被一個愣頭青一直跟在身後,滋味就不那麼好受了。
蘇子譚忍了一上午,等到第四次準備“解決問題”的時候,一抬頭又見到蕎楚準備跟在自己的身後,再厚的臉皮也是實在忍不住了:“你給我站住。”
蕎楚沒想到蘇子譚會突然跟自己發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蘇子譚幾乎是要瘋掉:“你腦子不好,耳朵也壞掉了?我叫你坐在這裏不要動。”
蕎楚不解,問道:“為什麼?”
蘇子譚深覺自己若是再忍就要得精神病:“我去,我一大清早拉稀,也就你這種奇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聞臭了?”
蕎楚並不覺得蘇子譚上廁所有多臭,畢竟隔著一個門,蘇子譚家的衛生間設備又太好,空氣清新工作一應俱全,他就是把個門而已。
蘇子譚忍著腹中風起雲湧,大浪滔天,從唇齒間好不容易擠出個“你”字,就看到蕎楚站了一半的身體重新坐了回去,悠悠道:“你要是不喜歡我那樣也隨便你咯……”
他這句話不說倒好,說出來更是令人氣憤,蘇子譚根本沒有想到蕎楚還有著無師自通的氣人本事,一口氣沒有憋回來,一頓稀裏嘩啦差點沒有忍住。
他在馬桶上酣暢淋漓,還不忘朗聲吐槽上一句:“我屮艸芔茻你丫的!”
蕎楚在沙發上有滋有味的吃著蘇子譚剛才拆開的一包零食,一邊心想,蘇子譚拉了一早上是有原因的,讓他吃藥他不吃就算了,讓他別亂吃東西還是不停,這下倒是好了,雪上加霜,讓他酸爽一天去。
蘇子譚是個大忙人閑不下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叫囂要去看朋友,蕎楚倒是淡定:“你好些了嗎?”
蕎楚越是一張“關我屁事”臉,蘇子譚越是氣的想要嗷嗷叫。看著蘇子譚那幅快要虛脫的身體,蕎楚姿態銷魂的上了樓,甩給他一句:“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我看得等到明天。”
蘇子譚瞪著他的背影張牙舞爪,男性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我明天之前肯定好,我賭五毛!”
蕎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料到蘇子譚是賭多少輸多少。蘇子譚的那幅身體,一看就是弱不禁風,如今傷食又著涼,實在是沒有立刻痊愈的道理。
蕎楚猜的沒有錯,蘇子譚一身瘴氣,果然是熬了兩天才好,要不是蕎楚機靈把所有能吃的都鎖進了自己房間,保不定蘇子譚還要鬧幾天。
蘇子譚工作的時候雖然上心,可是不需要工作的時候整個人懶得幾乎可以成蛆。蕎楚看他早已經成了習慣,每天太陽都要曬屁股了,非要把他給“照醒”,才願意起來。
這是這一次他單跟蕎楚提了要去見一個人,早上太陽剛過地平線的時候就起床了,梳妝打扮了好一番才從房門裏羞羞答答的出門見人。
蕎楚一看蘇子譚那幅打扮就惡心的胃疼,皺了好一會兒眉毛才從嗓子裏頭摳出幾個字:“你幹嘛呢?”
蘇子譚油頭粉麵,猩紅色的上衣陪著猩紅色的褲子,西裝在他身上像是新郎官,格外的亮眼,他為了表現自己細長的脖頸,還特地係了一個領結。
蕎楚勾著腿站在門邊上,一臉欲求不滿:“你打扮成這副模樣做什麼?”
蘇子譚摸了摸自己的油頭,勾唇一笑:“怎麼?醋了?”
蕎楚吊兒郎當的溜到門框上像是吸了毒:“你不是要去監獄嗎,打扮成這樣是要被那些殺人犯強/奸嗎?”
蘇子譚抬起的腿停在半空,又縮了回去,眼睛一瞪:“你說的什麼狗屁,你說的是人話嗎?”
蕎楚的犯神經呼之即來,看到蘇子譚這樣子裝束就過敏,壓抑住自己的怨念和憤恨別過臉去:“你上次穿的那件素的不挺好嗎?幹嘛又要穿的那麼騷。”
蘇子譚還是第一次被人指手畫腳穿著,覺得自己莫名的憋屈,他這輩子還真的沒人管,連他爸媽都管不了自己,蕎楚管的倒是真寬,音調抬高了八度:“我穿成什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蕎楚憤憤的看了他一眼便氣勢洶洶的摔門而去,留一個無所適從的蘇子譚訥在原地找不到人撒氣,拿起手邊的杯子就準備砸地上,想想還是忍住了,浪費東西,還是自己買的。
他往脖子上套上了一條圍巾,心裏想:我去,連我穿什麼都要管,還讓不讓人活了。
上次看到兩人纏綿曖昧禍害單身狗的司機今日還是逃不過被這兩個人禍害的命運。上次看到兩個人卿卿我我捏來摸去也就算了,這次更好,兩個人就像結了三輩子的仇恨一樣,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