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曉起了個大早，先把要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機裏洗了，不能留著髒衣服過年。又去廚房做早飯。
    段靈一躺在床上，心裏偷笑，心想年曉這小家夥還真會忙活，大早上還閑不住。
    早餐年曉煮了餛飩，也是親手包好凍在冰箱裏的。
    熱騰騰的餛飩湯裏，還放了一顆水煮蛋。
    段靈一穿著睡衣坐在餐桌邊，年曉盛好一碗遞給他。
    “怎麼隻有我的，你的呢？”段靈一看桌子上孤零零的一碗。
    “我的在鍋裏呢，我還要晾衣服，你先吃。”
    段靈一不幹了，起身跟在年曉屁股後麵一起去晾衣服。年曉笑他黏人，段靈一卻理所當然，不黏著他黏誰？
    兩人一起衣服很快晾好，這時才回到飯桌邊。年曉把段靈一碗裏的餛飩倒回鍋裏，一起又熱了一下。
    熱騰騰的餛飩味道很好，段靈一連吃兩碗。吃完飯，兩人擠在水池前洗碗。洗好碗一起去盥洗室洗手，段靈一擠了洗手液塗了滿手的泡沫，去揉年曉的手。每個手指都洗得很仔細。
    年曉調皮了，手指躲閃著不讓段靈一洗，滑溜溜得，還去撓段靈一的手心和手背。玩兒的那麼開心。
    膩歪了好一會兒，段靈一看了看時間，該出發去他家了。
    臨出門兒，年曉指著門口的5個大禮盒，這都是要帶過去的。
    段靈一傻眼，都帶過去？
    “小團子，是不是買的有點兒，太多了？”
    年曉搖頭，拎起兩個禮盒，“這兩盒是給段媽媽買的保養品，剩下這些是給段爺爺的，有護膝，有用的，也有吃的。”
    段靈一拎起一個禮盒，分量可一點兒不輕。一想到這麼多東西，都是年曉一趟趟從超市搬回來的，段靈一就有些心疼。早知道安排幾個人幫年曉去搬東西了，這幾天一定累著他了。
    這麼想著，段靈一摟過年曉，溫柔地親了幾下。
    “你放著別動了，我拎就行了，再沉著你。”段靈一拎起三盒說。
    年曉不撒手，“我也是，男人，我不嫌沉。”
    段靈一拗不過他，隻好作罷。
    到了段靈一家，段母從屋裏迎出來，滿臉笑意。
    “回來啦，外邊兒冷吧。”
    段靈一和段母擁抱了一下，把幾個大禮盒遞過去。
    “媽，這些都是年曉一人操辦的，我一點兒沒操心。”
    段母嘴上說著，‘買這麼多東西幹嘛，亂花錢’，臉上的表情確實前所未有的高興。知道孩子們花了心思想著，當然開心了。
    段靈一帶年曉進屋，路過廚房，能聞到菜香從裏麵飄出來。看來段母為了今天準備了不少拿手好菜。
    段爺爺正坐在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壺香茗，嫋嫋的蒸氣向上飄散，屋子裏溫騰騰的。
    “爺爺，新年快樂。”段靈一走過去。
    “來了，坐吧。”段爺爺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
    “段，段爺爺，新年快樂。我給您，買了一種護膝。自帶按摩和加熱功能的，聽醫生說，這種護膝有助腿部的血液循環和肌肉舒展。”年曉說著把護膝拿出來。
    段靈一也幫襯著年曉，“爺爺，他知道您的腿現在行動不方便，要經常坐著。所以跑了很多地方，問了不少醫生，才找到這個護膝。”
    段爺爺瞥了段靈一一眼，死小子，就知道向著他說話。我還沒怎麼著呢，就一副我在欺負他的語氣。
    年曉扯扯段靈一的袖子，暗示他別說話。
    “段爺爺，我給您戴上護膝試試吧，如果尺寸不合適，還可以退換。”年曉拿出護膝，幫段爺爺戴上。
    段爺爺平時也看不上什麼東西，此刻也都是因為有段靈一在旁邊，他給段靈一幾分麵子才沒有拒絕。
    戴上之後，年曉把電通上，護膝打開按摩模式。
    段爺爺覺得，這輕重適宜的按摩在腿上，的確挺舒服的。如此一來，長時間坐著也不怕腿會酸麻了。
    “爺爺，怎麼樣，舒服吧。”段靈一追問。
    段爺爺白他一眼，“人家都知道用心給我買點兒實用的東西，哪像你，一忙起來連著一個月也不回家看一眼。”
    段靈一知道這是段爺爺在和他埋怨自己老不回來看看他，於是討好地說道，“我雖然忙，但我媳婦這不是把該操心的都幫我操心上了嘛。大不了以後，我多帶他回來看您。”
    “哼，怪鬧騰的，最好別來。”段爺爺哼一聲，端起茶杯喝茶。
    段靈一全當沒聽到，接著說，“那以後我就多帶年曉回來看您吧，年曉也老想著多和您聊聊天呢，是吧年曉。”
    年曉忙不迭地點頭。
    “有什麼好聊的，有那工夫，不如多看點兒書。”段爺爺說。
    段靈一繼續說了，“爺爺，您還真說對了，年曉平時沒事就是喜歡看書。家裏的書房都快被他擺滿了，平時抱著書絕對廢寢忘食，是個十足的小書蟲。”
    段爺爺一聽，這倒挺合他的心意。現在的年輕人，能有喜歡看書的，還真不容易。
    段母過來招呼他們去吃飯。
    年曉乖乖過去幫忙，擦桌子擺碗筷，端菜，端盤子。
    段靈一坐在沙發上使喚道，“年曉，爺爺愛吃魚，記得把魚放得離爺爺的座位近一些。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年曉很聽話，然做什麼做什麼。吃飯時段靈一給年曉夾菜，把自己的湯盅裏的排骨，夾給年曉吃。飯後，年曉幫忙收拾桌子，負責準備飯後的水果盤。
    段靈一陪段爺爺下棋，很快度過了一個下午。
    臨走前，段母把紅包塞到年曉手裏，“平日裏勞煩你照顧小一了。他忙起來不管不顧的，身體會吃不消，你要替我多勸勸他。別累著。”
    “好，我知道了。”年曉說。
    接下來就是去年曉家了。開車的段少爺，燃氣熊熊的鬥誌，表示很期待去丈母娘家的日子，並且一定好好表現。
    年曉笑著說他太誇張了。
    等到了年曉家，段靈一變得像隻溫順的大狗，主動去廚房給年媽媽打下手，洗菜摘菜，端菜盛飯，毫不猶豫。
    年曉給父母也買了不少年貨，他們在這邊兒沒有其它的親戚，過年也就年曉能回來熱鬧一下，所以準備得很充分。
    年爸爸連炮竹都買好了，就等晚上看完電視出去放。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都要熱鬧，和去年也有相似，都有段靈一在。
    一家人圍著桌子包餃子，段靈一不會包，隻能負責看著鍋。年媽媽也實在不好意思使喚他，沒過一會兒就打發去和年爸爸看電視休息了。
    不過比起看電視，段靈一還是喜歡圍著年曉轉。
    看年曉一雙小手，把餃子餡兒放進皮兒裏，不過一會兒就包好一盤。
    “年媽媽，您不知道，年曉昨天就包了餃子，現在我們家冰箱裏，都是他包好的餃子和餛飩。可好吃了。他的廚藝，是得了您的真傳。現在我都吃不慣外邊的飯菜，隻喜歡吃年曉做的了。”
    段靈一嘴巴甜，一會兒誇一句年媽媽做菜好吃，一會兒說年爸爸種的花花草草真是種類繁多。把兩位老人哄得可開心了。
    吃飯時，段靈一可忙活了，又是給年爸年媽夾菜，還要忙著說話，還要顧著看年曉。
    晚上看電視守夜，年曉早上起的太早，此刻早就困的眼皮打架了。他坐在沙發上，腦袋靠在段靈一懷裏，眼睛強睜開，硬撐著不睡。
    段靈一好笑地看看他，親了親他的額頭，摟著他的手臂稍稍用力。
    “你迷瞪會兒吧，到了時間我叫你起來。”
    這句話還真是救命稻草，年曉果然一歪頭，就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看來是真累壞了。
    段靈一摟著年曉，揉揉他的腦袋，讓他靠得更舒服些。等到午夜要倒數時，段靈一才把他搖醒。全家人一起跨年。
    “新的一年，可得更愛我。”段靈一輕聲在年曉耳邊說。
    年曉羞澀地點點頭，臉頰紅嫩嫩的，讓人好像上嘴咬一口。
    段靈一打算和年曉在這裏過夜，兩人睡在年媽媽給年曉準備的房間裏。新換好的床單被罩。
    年曉剛才已經睡了會兒，此刻反而不是很困。
    段靈一抱著他躺在床上，放在他腰間的手，就有些不安分了。滑過年曉的小腹，直接向下摸。
    年曉嗔了他一句，隔壁還睡著爸媽呢，萬一動靜大了被發現，就羞死人了。
    段靈一不想理會年曉的警告，幾天沒碰他了，現在隻要聞到他的氣味，他就覺得有些興奮。更別說年曉的兩瓣圓潤的屁股，正貼在自己胯下了。
    段靈一覺得身體有些燥熱，年曉也有些控製不住。
    兩團幹柴烈火抱在了一起。段靈一的舌頭早已勾上了年曉的，激烈得攪動著。年曉可能因為身體太累，很快交代一次。脫力地躺在床上喘著氣。
    “有爸媽在隔壁，是不是很刺激。”段靈一壞笑著問。
    年曉眯著眼瞪他，“壞死了，就知道欺負我。”
    “不是欺負你，我是在疼愛你。怎麼愛都愛不夠呢。”說完，段靈一迫不及待地把年曉壓在身下。嘴已經咬上他的鎖骨，去啃食那可口的肌膚。
    年曉用手捂住嘴巴，想忍住聲音，可是沉重的喘息夾雜著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是從指縫間竄出來。
    這一晚，尤其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