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少女們
    【這段感情必以死來句讀！】
    看到劇本上兩個備選方案時，許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作為一個群演，她不喜歡與注定要分別的世界藕斷絲連。剛剛在拉麵店，雖然她盡挑‘危險’話題說，但是麵對兩人同時遞來筷子而選擇誰這種問題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蒙混過關。
    止水和卡卡西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裏，隻是麵上不表現出來。
    這並不是‘日向香枝’的意識，是許琳的。當時她明確地體會到了從這顆不屬於自己的心髒裏傳遞出來的聲音：
    ‘不會吧！這是什麼情況？’
    ——完全是個少女。
    但是作為一個群演，她隻想撐到卡卡西被危及生命，她挺身而出的轉折點，然而……
    在街上，因為沒有讓別人幫自己做力所能及的事的經驗，‘日向香枝’下意識接過購買的各種物品，卻被卡卡西搶先一步抱了過去。卡卡西說了一句俏皮話，她臉上就滲出屬於少女的羞澀。
    ——‘日向香枝’是真的封印在身體裏十五年之久，她雖然本能地能掌握這具身體在叛忍千加掌管時修煉的技能，心智和記憶卻都還停留在12歲的時候。就算性格沉穩隱忍，卻閱曆不足，麵上不顯而內心慌亂。會因麵對權威者而心慌，會對無理的懷疑感到憤怒哀傷，會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會有不成熟的別扭和叛逆。
    能對情報部的拷問理智應對，對暗部的監視無視，對帥氣夥伴的示好淡然，全是因為許琳這個BUG。
    軀殼本身是為了讓群演執行任務而存在的，但是它到底是屬於群演的，還是長久以來一直生活在裏麵的‘魂魄’的呢？
    當人工智能學會‘情感’，要怎麼定義人類？如果她是人類，我是否就該尊重她的意見？
    ‘而且我並不是一定要BE，還有另一個備選方案……’
    許琳看著這兩人，迷惘了。
    香枝調侃卡卡西的冰箱裏一片紫，笑著說“這麼多綠色蔬菜真是買對了！”“想吃秋刀魚嗎？”她有節奏的刀聲起落在砧板之上，就像春天的快板，輕快活潑。
    聞到飯香漸盛，卡卡西放下偽裝用的小黃書，走進廚房問有什麼需要搭手的地方，香枝笑著問他：“會做紅糖飯嗎？”
    卡卡西啞然。香枝輕笑。往事如昨，兩人親昵如新婚夫婦。
    這種親密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青梅竹馬8年的陪伴早讓他們彼此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這種感情隻是在曾經互相失去過後更熱烈了。
    許琳的眼神漸暗。
    她指示人工智能‘日向香枝’編了個理由分出分身，她想離開這個家一會兒。
    “啊！我忽然發現有東西忘買了！卡卡西，借我錢。”
    香枝習慣性地分出一個分身，分身的她笑著向卡卡西伸出手。
    【看啊，她不過是你支配的人工智能而已！你才是主導者！】
    卡卡西微微皺眉，“真是的，綱手大人不是叫你半個月之內不能用忍術嗎？”
    “嘿嘿，不是有你在嗎？而且你知道的，三身術對於我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真是拿你沒辦法，隻準用三身術哦。”
    “是！~”
    ……
    許琳鑽進分身中，跳窗而出。
    ————
    夜，狂風陣陣，風沙肆虐，家家關門閉戶竟不能外出。
    砂忍村上層會議上，幾股勢力不是為了為四代風影報仇，而為了將自己的候選人推上下一任風影的位置爭得焦頭爛額、互相攻擊。
    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眾人望向門口，驚訝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就讓那個不成器的守鶴小子來當吧！”
    她說。
    夜，窗外狂風陣陣，窗門緊閉空氣混濁的狹小的室內，突然一戶人家的門被打開了，室內衝進一股雖然粗暴卻很純淨的新鮮空氣。
    風這麼大，卻因為來人細心地用葫蘆中的沙罩住了後麵，並沒有沙塵進入這個房間。
    “還在做藥嗎？”
    一個聽著穩重卻還是屬於少年的聲音傳來。
    室內的人含糊不清地答了一聲。
    我愛羅非常熟練地在玄關處脫鞋，踏入室內，直接走進最深處的內間。內間內，一盞手作無影燈下，一個留著利落短發兩頰略有些雀斑的瘦削少女正小心翼翼地使用滴管往一管淡綠色試劑裏添加一種黑色液體。
    她下半身癱瘓，坐在一部輪椅上。此刻輪椅正牢牢固定在地麵上，以防因為滑動而影響滴入的量。
    她全神貫注、專心致誌地瞪大了眼，小心地拿捏著手上的分寸，看著一滴液體滴入試劑中，等了一會兒沒什麼反應，又滴入第二滴，顏色略微地變深了。她猶豫了一下，換了一個更細的針管，重新抽取黑色液體，滴了第三滴。滴入不久後，整管試劑由綠轉白，並逐漸變得透明，透明之後就沒有再變化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試劑倒入特製的瓶子中放到填塞沙草的防震盒中，這才大舒了口氣。
    “太好了，這瓶正好，沒有一點變紅！”
    寬大得從內間的這一頭延伸到另一頭的長桌上，擺滿了半發紅到全紅的失敗品。
    她轉身，這時才看到我愛羅似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來啦。外麵冷嗎？”
    少女“啪嗒”一聲解掉輪椅與地麵之間的搭扣，滑動輪椅去為他倒茶。
    “村子的常態罷了。”
    “來，這是我最新做的溫元茶，你喝喝看，對調理查克拉很有好處，守鶴也會喜歡的吧。”
    “啊。”
    “還有這個，我昨天剛用速成1號製作的烤牛舌，你吃吃看，跟村子裏那家越後屋比怎麼樣？”
    少女從冷土窯中拿出一個玻璃瓶，滿懷期待地放到我愛羅麵前。
    我愛羅看著她的星星眼，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什麼藥的完成讓你這麼高興，是明天要與千代婆婆比試的藥嗎？”
    “啊，你是說第五十六場下毒VS解毒的比拚，千代婆婆和我醫療忍術大比拚？不是啦不是啦，那個我晚上熬夜再做。”
    “你答應過要減少熬夜次數的。”
    “我不熬夜誰陪你？”說完後才感到害羞似的，少女困窘地“嘿嘿”了兩聲，心虛地不敢看我愛羅的眼睛，連忙轉移話題：“最近真是忙得連貓的爪子都想借來一用，大概是出不了門了，正好你要和手鞠姐去木葉，她上次托我做的仙人掌……”
    “誰？！”
    少女滑動輪椅在半路上停住了，悔恨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誰說的，誰跟你說我要出村參加中忍考試的？！”
    我愛羅的話語中帶著隱隱的怒氣。
    少女心虛地眼神漂移，“那、那個，手鞠姐跟我說的啦！你別怪她，明明要出遠門卻不跟我打個招呼是你的不對吧！偶爾我也想知道你的近況或者村子裏的事的啊，就算不參與……”
    “永遠不要參與進來！”
    我愛羅語氣強硬。
    “是是，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一旦我脫離你和千代婆婆的保護，或者是存在被大多數村民知道的話，看上我的能力搶我又會鬧出一番風波吧。”癟了癟嘴，少女無奈地應和道，心中還是有點不甘當這‘籠中鳥’，把手鞠的玻璃瓶往桌上重重一拍，低頭喝茶。
    我愛羅麵色稍微緩和，綠鬆石般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她。沙子從葫蘆裏伸出來，卷著手鞠的東西回到了葫蘆裏。
    “把牛舌也帶去！”
    少女氣呼呼地說道，說完還表示不想和這‘惡勢力’妥協，皺著眉扭過頭去。
    我愛羅從善如流地又將裝牛舌的玻璃瓶放進了葫蘆裏。
    “千代婆婆會在這次的上層會議上推選我就任下一代風影。”
    “！”少女驚訝地轉頭，皺著眉看著我愛羅，“千代婆婆出馬的話，那應該就是……你、你沒問題嗎？他們會讓你……你能……”
    話說到一半又說不下去，隻覺得心亂如麻。少女一心滿滿都是擔憂，一點都沒有為我愛羅即將就任感到高興。
    “取得中忍資格隻是第一步，我會讓他們一點點認可我的。雖然前麵一定會有很多困難，但是我相信慢慢他們會明白我的。”
    “好吧。他們別趁亂對你做壞事才好！”少女猶豫了一會兒，滑動輪椅去向內間，取出了那個小心包裝好的透明的藥劑，遞給我愛羅：“我本來、本來想讓你帶去給那個人的，但是……”
    少女擔憂地注視著我愛羅，嘴唇微微抿起：“這是我新研發的幫助忍者修複全身經脈、回複查克拉的特效藥，能救瀕死的忍者一命。我本來想用這個報答救命之恩的，但是……給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你想當風影的，不是嗎？”
    少女眼神憂慮而溫柔。
    夜，風沙肆虐。大風好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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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莫名其妙地被和——諧然後鎖了，_(：зゝ∠)_醉醉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