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沛公吃醋兮眾人皆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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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良與鬆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吃的不是早飯了,婢子又將米粥和餅熱了一下,為了讓留侯盡早吃上飯,又用水煮了些新鮮菜吃。
當張良喝粥的時候,想到了那次離別,心下不免傷悲,喝粥的時候竟是嗆到了。
“咳咳……咳咳咳……”張良止不住咳嗽。
“先生~慢點吃~”鬆兒看到張良咳嗽,略有些擔憂,立馬拍了拍他的背。又趕緊遞過一碗水。
張良喝了口水,止住了咳嗽。“隻是嗆到罷了。”
“怕是先生又在想那個朋友了吧……”鬆兒弱弱地問了一句。
張良聽到後,微微蹙眉,道:“鬆兒~你什麼時候變得……”
“先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多嘴了!”張良還未說完,鬆兒連忙道歉。
張良無奈,隻是看著鬆兒,心下歎了口氣。
“先生,吃完飯後……接著講講第二次離開陛下的事情吧~”鬆兒又開始撒嬌起來,生怕張良不講故事給他聽。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希望我離開陛下似的……”張良看到鬆兒的目光有些興奮,有點無語。
鬆兒慌忙擺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隻是好奇!”
張良看到鬆兒一臉慌張的神情,就笑了,一雙明眸似彎彎的月牙。
張良沒有再說話,隻是低頭吃著飯。鬆兒便也跟著隻吃飯。
其實在去投靠項梁的前夕,還有一段歡樂的小插曲。當然張良不會將這段往事告訴鬆兒,隻是後來回憶起來,心裏感覺甜甜的。就是那次,讓張良在真正意義上結識了蕭何與樊噲,也讓他和劉邦的關係更為親密。
那日清晨,張良著一襲白衣,在賬外漫步,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隱隱約約中看到這男子的嘴角藏著一絲笑容。
忽地,他看到兩個人正在閑談,滿臉流露著笑容。
張良定眼一看,一個男子是那日劉邦向他引薦的蕭何,而另一個壯漢他經常見到,隻是還不認識罷了。
他剛要上前去與蕭何行禮,隻聽到身邊的那個壯漢粗著嗓子,言語間竟是抱怨。
“最近劉三弟一天到晚在我們麵前不停地誇讚那個張良,一會子房這一會子房那,他是不是都快把咱們忘了!我看咱們二人真快成後宮裏被拋棄的怨婦了!!”
張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隻覺得差點沒把早飯噴出來。
而此刻的蕭何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漲紅,立馬將袖口掩住唇,大笑起來。“隻有你才是被拋棄的棄婦!”笑完之後,還不忘加上一句。
但是蕭何剛說完話,立即察覺到周圍好像還有個人……
他轉過臉,雙眼正巧與張良對上。
“張良……”蕭何微微有些詫異,驚訝地道出了張良的姓名。
樊噲聽到“張良”二字,隻覺得渾身打了個寒顫,他立刻也轉過身。看到張良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剛才什麼都沒說!!”樊噲喊了一句。其實樊噲隻是抱怨劉邦近來冷落他,順帶提了句“張良”,沒想到這第一次提“張良”還被本人聽見了……
張良看到處於驚恐狀態的樊噲,立即掩袖而笑,搖搖頭道:“沒什麼,我不會在意這些的~”
樊噲看著張良就在眼前,一時接不上話,生怕張良心裏對他產生不良印象。蕭何立即化解了此時的尷尬。“子房先生,我先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沛公的驂乘樊噲。”
“我的媽呀!!!”樊噲大呼一聲,“我就一屠戶,搞得還這麼正式!!搞毛啊!!子房先生!你就喊我樊兄便是!!”樊噲急道。
“這……”張良有點猶豫,但看到樊噲那豪爽又質樸的模樣,心下便笑了。
“你一定要喊我為樊兄!!其他稱呼我覺得都好奇怪!”樊噲趕緊辯解。
“那我都叫你為樊兄了,你豈不應該喚我為良弟?”張良聽到樊噲這麼一說,也反問了一句。樊噲聽到張良這麼一說,心裏才緩了口氣,看來張良並沒有責怪他。
“什麼良弟啊?!!啊?你們三個都這麼親密了?!!”
張良、蕭何和樊噲三人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隻見三人同時轉身。張良與蕭何二人不約而同得喊了一聲“沛公!”,隻有樊噲一人大喊一聲“劉三弟!”
劉邦撫額,低著頭,陷入沉默。忽又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你們三個已經開始稱兄道弟啦?”眼神中略帶一些不滿與嫉妒。
蕭何突然在樊噲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這是吃醋了。”
“我說蕭何你在那裏嘀咕什麼呢?!”劉邦看到蕭何在那裏和樊噲說悄悄話,更是不高興。
“沛公……你生氣了。”忽地,隻見張良靠近了劉邦好幾步,關切道。
看到張良一瞬間貼著自己這麼近,氣一下就煙消雲散,然而內心還是略有妒忌。
“哈哈哈!”,突然一聲狂笑聲響起,當然此人就是樊噲,“我說劉三兒就別裝了,怎麼現在還學起小姑娘鬧氣脾氣來了,跟個娘們兒似的,丟不丟人啊!”樊噲看到劉邦生氣的模樣,覺得簡直好笑。
“我哪裏生氣了!~”劉邦反駁道。
“蕭兄,咱倆趕緊離開這裏,就不要打擾這兩小口了~~~哈哈哈!”說著,樊噲立即攜著蕭何的胳膊離去。
蕭何點點頭:“那是!那是!再不走恐怕這裏會有人趕咱們走。”說著,瞅了劉邦一眼,沒想到劉邦竟冷眼看著他,心裏暗笑著便隨樊噲一起離開了。
“我說你們二人真的說走就走啊!”劉邦朝離去的兩人大喊一句,然而二人毫不理會,繼續向前走。
“沛公……”張良此刻喚了一聲劉邦。
劉邦離開側身麵向張良,任那二人離去。“子房昨日歇息可好?咱們入帳說吧~”說著,便拉起張良的手回營帳內交談了。
“當然好~沛公……你沒生我的氣?”張良小聲問了一句。
劉邦聽張良還喊他沛公,心裏有些難受。但他也不奢望張良喊他其他什麼名字。“生氣?不會~這有啥可生氣的??看見子房我就高興~哪裏會生氣呢?~”劉邦回應了一句。
“沒生氣就好~”張良看到劉邦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便心安了。
“對了~沛公決定什麼時候去見項梁?”張良開始關心起正事來。
“我決定明早咱們就一起出發~”劉邦看著張良,微笑道。
張良心下一驚:“這麼快~”
“當然~子房的事情比較重要~”劉邦突然拉住了張良的手。
張良聽到此處,有些不好意思,即刻垂下了頭,隻看一道紅霞浮現在張良的麵頰。“那還叫上其他人嘛~”張良又是輕聲問了一句,
“不必了~咱們又不是去送死,應該沒有危險,再說子房你不是會劍術嗎~我相信你~所以就咱倆一起去~那這樣好了,再叫上兩個蝦米小將跟著就是了~”
張良連連點頭,便是同意了。他隻覺得如今的他更要珍惜與劉邦在一起的朝夕。
其實,張良和劉邦二人始終不知道,營帳的門口始終站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這二人便是蕭何與樊噲。他們隻是假裝離去,其實並未離開,當劉邦與張良進入到軍帳的時候,他們也隨之而來,隻是悄悄站在帳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