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華臉上的笑容更深，良久，那股煙氣沒有擴散，而是慢慢在他們之間凝結成型。
    楊天凡看著濃霧，眼都直了，情不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被眼明手快的白承耀扯住了，卻沒想到他力氣如此之大，一拉之下，白承耀差點沒被他拖走，宋東來見狀趕緊上前幫忙，這才勉強讓楊天凡停了下來，隻是他臉上的迷惘並沒有停止，他開口輕聲道：“沁仙……”
    沁仙？
    白承耀順著楊天凡的目光看了過去，滿目的粉白煙氣，什麼也沒有。隻是他一分神，宋東來那裏便吃了緊，急得他直跳腳，“我X你媽！！用勁兒，發個屁呆啊！！”
    白承耀一秒回神，忍不住還是跟他鬥了個嘴，“你那嘴巴在廁所裏開過光嗎？！”
    宋東來正要繼續罵，管華冷哼一聲，“你們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緊接著白承耀和宋東來同時被一股怪力震開，雙雙栽倒在地，楊天凡因為他們倆的忽然鬆手，直接撲街。
    “……”
    宋東來小聲說，“幸好他不清醒。”
    白承耀聳聳肩，無意間一抬頭，看見那團粉白的煙氣消失了，他們之間站著的果然是那天他在畫裏看到的沁仙，白承耀腦袋裏猛地閃過不好兩字，手腳的動作比腦袋要快，一把將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楊天凡困在懷裏，耳邊就響起一個輕柔地女聲，“你想我嗎？”
    “想。”
    “跟我走吧。”
    楊天凡癡癡呆呆地抬手去牽沁仙伸出的手，白承耀急的直叫娘，“凡！大哥！大爺！你是我大爺！你快點醒醒啊！她不是沁仙！”
    “好，我跟你走。”
    楊天凡伸出的手被白承耀攔了下來，神經有些恍惚，結果一旁摔得呲牙裂嘴的宋東來流著口水屁顛屁顛的就要過去，被楊天凡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動作頓了一下，不知看見了什麼，驚叫一聲躲到了白承耀的後麵，瑟瑟發抖，看起來像是被嚇壞了。
    “起來。”
    “哦？哦！”
    楊天凡的命令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白承耀慌忙拉著宋東來站到楊天凡的身後。
    楊天凡站了起來，隻是他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向沁仙，而是盯著管華，“這就是你的遊戲？”
    “你選誰呢？”管華笑得很開，“是你的老情人，還是你的新歡？怎麼？不好選嗎？我可告訴你哦，選錯了可是回不了頭的！”
    楊天凡閉上了眼。
    白承耀在他後麵緊張地牙都要咬碎了，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隻是選選就算了，按照管華的那個笑容，他有理由相信沒被選上的那個人，肯定下場很淒慘，他不想做那個人，所以他扯了扯楊天凡的衣袖，小聲說，“你別相信，那個女的不是沁仙……”
    “她是。”
    本來白承耀想自我拯救一下，楊天凡斬釘截鐵地回答把他冷汗鬥驚了下來，心裏直喊完了完了。
    管華說，“你看出來了。”
    楊天凡往前走了一步，卻沒有敢靠近，“一千年了……我找了你一千年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