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仙說，“說好了，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你不記得了嗎？”
    楊天凡說，“我記得，我好想你。”
    白承耀低頭小聲說，“完了完了，小爺這次死定了。”
    沁仙說，“我等了你很久。”
    楊天凡說，“能再看見你真的太好了。”
    宋東來躥到白承耀身邊，咂咂嘴，“本來以為你是正主，合著你也是個小三兒啊？”
    白承耀白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麼，揪著宋東來的衣領對管華大喊，“喂！要是凡選了沁仙，這貨是不是也要死？！”
    “我了個大擦！你……過河拆橋！”
    管華說，“不要煽情了，快選哦！”
    楊天凡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同的是，他問，“王小二身上的血是你放的？”
    “對，沒錯，不然你以為他一個廢物能有驅魔的能力？”
    “他。”楊天凡指了指白承耀，“他是你第一個選的人，他預知死亡的能力也是你給的？”
    “確切的說。”管華摸了摸下巴，指向不說話的沁仙，“是她給的。”
    “你把沁仙的仙力分給這麼多人，就是為了引我到這個城市？”
    “不不。”管華一招手，沁仙就飄到了他的身邊，“我隻是想看看你這個所謂的救世護法會怎麼選擇。”
    “什麼意思？”
    “你看。”
    管華大手一揮，整麵牆壁忽然變成了立體投影，外麵的世界，妖魔橫行，人如同行屍走肉，到處硝煙彌漫，人間變成了無間地獄。
    白承耀和宋東來看著畫麵定格在人吃人，不約而同地吐了一地。
    電影誰都看過，屏幕裏不認識的演員血肉模糊的樣子似乎距離他們很遙遠，但是畫麵上熟悉的人吃著熟悉的人，這種衝擊讓白承耀和宋東來實在忍不了。
    楊天凡卻看也沒看，“我不是救世護法。”
    管華一攤手，“無所謂。你們的叫法我不在乎，管你是什麼，黑白無常末日救世者，還是佛祖，媽媽咪吖？這都無所謂，我隻要你選，他們倆之中殺死一個，就可以拯救這個世界，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嗎？”
    楊天凡說，“我不是。”
    “無所謂。”管華繼續笑，“不管你是什麼，現在隻有你能救他們。”
    畫麵裏的場景越來越血腥，光是聽見聲音都讓人作嘔。
    白承耀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讓楊天凡看看自己，雖然他們都知道沁仙早已經死了上千年。
    管華繼續說，“鮮那個神經病，以為吃了我就能阻止我，就算和他融為一體，我也不會放棄讓你選擇的機會，因為我們糾纏了這麼長時間，總是要有個了斷的，但是這個了斷絕不能以我的死亡為結束。”
    “我擦！”宋東來忍不下去了，“你這也太霸道了吧？你死了還不算結束，你這不是逼著別人讓你贏嘛！”
    結果，管華一個眼神，就嚇得他閉了嘴。
    楊天凡捂著頭，表情看起來有點猙獰，似乎是被管華的話控製了。
    白承耀趕緊上前想把楊天凡拽回來，沁仙卻一伸手，笑得甜美，“你愛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