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貳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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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剛一亮。兆僉已早早去了醫院。
衛芾晨練回來便隻見靖揚獨自一人在看電視。
“怎麼隻剩你一個人了?”
“哥,剛我媽打電話回來,說姐回家休息了,你媽她還入了醫院。”
“怎麼回事?”衛芾一下子緊張了。
“不知道,早上江叔便不在了,我在想,肯定也是因為你媽,但是為什麼不叫上我們一起去呢?”靖揚不解。
“我打個電話給姐,她一定知道什麼,可是媽真有事她幹嘛回家去了?”
“她不是大肚子嗎!要不打給姐夫。”靖揚打電話給了馬尹智,許久後才打得通。
“姐夫。”靖揚趕緊叫了一聲。
“靖揚,什麼事?”馬尹智不解。
“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家裏出事了,我就想問你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家裏的網絡出了問題中了毒。電視、電腦這些能通網絡的東西都中了毒,被人發了一些奇怪的視頻,媽給嚇得入了醫院。”
“那姐怎麼樣了?”
“回來一直在哭,現在睡著了。”
“那我們回去看大伯母了,再見了。”靖揚立馬掛了電話,起身收拾東西。
“誰動了我家的網絡?”衛芾沉靜了下來。
“會是什麼視頻呢?”靖揚思索著。
“先去看姐。”衛芾上樓換了身衣服,二人開車飛馳於千裏之外的衛媛家中。
~~~
衛媛府上。
二人到達於目的地已將至夜晚,吃了晚飯便一家人坐於客廳內,大肚子的衛媛試淚,不語。
喧子史無前例的安靜地坐於角落中陪伴著靖揚。
“姐,媽她現在在醫院,江叔說爸他在查這事了,到底是什麼事?”衛芾知道此事並非那麼簡單。
“小芾,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看著衛芾,衛媛深信不疑,十分肯定衛芾早已知此事。
“姐,你說的什麼事?”衛芾隱隱感覺不安。
“鬱夫早在多年前便不在了,對不對?那天你們去機場了,對吧?難怪突然間出國,原來已經不在了。”衛媛說此又再度落淚。
靖揚睜大雙眼難以置信。
難怪整容了,原來不是鬱夫,那他是誰呢?
“爸他沒說過,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現在的鬱夫不是鬱夫……”衛芾輕歎,麵露哀愁。
是誰突然間把過去的事重提了?我一直以為,會沒事的,隻是不敢回來……
~~~
M市某醫院內。
衛芾走入病房內。房內隻有一張床,床上隻有黃素亭一人在上側躺著。
由於黃素亭是受刺激導致身心不適才入院靜待觀察,所以病房內無醫療用器。吊了幾天的藥水,也不再需要。、
黃素亭女士見著衛芾前來,坐起了身子,直直看著衛芾。灰沉著的臉有些蒼白。
“媽,你怎麼不好好休息?”衛芾輕聲問著,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個時候你一起出門的對吧?為什麼會那樣?”
“媽,你別信那些。”衛芾見著黃素亭情緒有些激動,立馬讓其冷靜,抓著她的手蹲於床邊。一米八幾的個子蹲於床邊,正好與其對視也相等。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但是你一定要相信,鬱夫真的沒事,他隻是不能回來,爸才安排人幫忙的。”
“至少也回來看我一下啊,這些年都無聲無息的,還讓人來假冒!”黃素亭還是接受不了那些虛假的謊言。明明視頻中自個的兒子已葬身火海之中,叫人如何不信他已不存在。
“是不是全部都是騙人的?那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他再怎麼樣,隻要活著一定會回來找我的。他會不會去找他爺爺了?老爺子一定讓他回去了所以不回來了。”
“鬱夫還有其他家人?”這麼多年從未知鬱夫家中還有另親有些意外。
“不然他還能去哪兒?”黃素亭有些緊張與擔憂。
“媽,別想太多了,你說的也對,鬱夫是你的兒子,無論如何他也會記著你,也會回來的。”
“鬱夫去哪兒了?”突然問著衛芾有些反應不過來。
“媽說的是哪個鬱夫?”朱且的話,那又是為何?
“鬱夫他在哪兒?叫他來看我!”黃素亭有些著急地望著門外,盼望著。
“他在外頭,我叫他進來。媽,人家也是因為盡職,請媽不要過分的對待他,這些年他也不好過,他也有父母。”衛芾認真地說著,黃素亭更是急了。
“我兒子啊,鬱夫他是我兒子……”隨後不久,朱且一身運動裝扮走入房內。方入內便被黃素亭一把抱著,抱得緊緊的,生怕消失。
“這眼睛長得那麼像我,怎麼會不是我生的……”埋頭於朱且懷中,輕泣著。
“媽,鬱夫不會離開你的。”朱且輕聲安撫著抱著自己的黃素亭。眼前這個女人被自己叫了也有好幾年的媽媽了,總不忍見她如此傷心難過。
當年本該是報考軍校的朱且被父母送到國外讀書,在一次國場閱兵儀式中,路過的朱且遇到了衛煬與江泯。那時的朱且是一名在健身房內工作的叛逆少年。幸運的是,如今的朱且還在健身房工作,不同於以往的是職位,從一名清潔員至如今的健身教練。
~~~
夜晚時,二人從醫療院回到了衛宅。途中,二人第一次以真實身份對話。
“所以你從不知,那衛鬱夫已早早不在了?”朱且輕聲問著。
“當年我爸他說沒什麼,隻是你來了以後,我才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鬱夫真的死了嗎?”衛芾停下腳步看著朱且。
“如果一個人真的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怕死?那還倒是可以隱瞞過許多人,但為何連至親的人都瞞著呢?沒必要吧。”朱且說的也是有理,但聽者也有所思。
“那不過是……他的起死回生過於不科學,他也想回,可他是個孩子,他也會害怕的……”柴驪搖跟於其旁輕聲道著。“連我都以為他不在了,更何況是你們……”
衛芾握緊雙拳,一想到鬱夫真的死了,就更加放不過那個殺了自個生身母親的仇人。
“你們以前關係應該還不錯吧?你媽她都不覺得有什麼變化。聽這兒以前老宅的工人們說,衛鬱夫是個奇怪的人,所以一直都是在爺爺奶奶那兒住,但為什麼會被……”
衛芾低下了頭,心中無比愧對著鬱夫,低沉下了聲道:“你相信,一個人能看到不存在的東西嗎?”
朱且了然,反問:“所以鬱夫才被人說奇怪的?”
“他說我的生母,還在老宅裏,不知道還在不在,我想見她。”滿是期待卻無指望可待。
“所以你信了?”朱且不大相信。
“他很會畫畫,江叔教過他,特別是素描。有一次他拿了我媽的畫像給我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媽。我們家真的都沒有一張關於我媽的照片。”
“聽說奶奶請人去老宅看了,你媽若真在,那怎麼辦?”突然朱且感到了不詳的預感。
“嗬……會沒事的。”衛芾假裝不在意。
“你為什麼不去看看?靖揚一直在說有一個叫什麼的大師的,讓他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江湖騙子。”衛芾一副冷靜的淡漠模樣可把朱且給急了。
“又不是電視劇,那人會收了我的母親?”
“我可是認真的,明天去看看吧,正巧今日回來市內了。”
“他是我曾經在山區教的學生,的確從事陰陽事業,但是,是真或假我不了解。”走入宅內,江泯正在看電視。
“去看黃姐了?她有說什麼嗎?”江泯問著。
衛芾徑直回房。朱且坐於江泯對麵聽著江泯想問什麼,同時卻也愁眉不展。
“前幾天估計有人在這附近看到了你。”江泯輕聲道。
“江叔……”朱且也同樣輕聲回應,生怕他人聽到:“衛芾哥的生母,當年死了所以……所有的相片全都不見了嗎?”
江泯不解為何朱且會提及柴驪搖,但也無過多的懷疑。
“夏候阿姨把相片與骨灰放在一起了,怕被孩子們看到傷心。”
“那麼衛鬱夫他能看到不存在的東西是真的了?那前些日有人去衛家老宅做事,他母親會不會有事?我想讓他去看看,可是他好像挺漠不關心地。”
“什麼真的假的?阿芾看到什麼了嗎?”江泯皺起了眉。
“他說衛鬱夫給他看過他生母的畫像。”
“在老宅見過她,所以衛芾的母親還在老宅內?”她還在……真的還在?為什麼?因為孩子還是因為案子?
~~~~~~
深山小區內。
兆籽一如既往地騎著三輪收垃圾的車,輪轉於小區內趁著天氣漸轉晴,趕緊把一些雜重的活幹完。
“呃……”突然想起一事,腳踩著三輪車更快了。
今天兆公又沒回,所以買菜便不用買太多。狗糧還有便買一點碎肉給小狗吃。哥不知道回不回?藥還沒吃呢。
“籽啊!趕緊把這掃一下,我還要上前邊剪了那些雜草。”不遠處正蹲於樹下的妖爸在剪著地中的雜草。妖媽抱著福福在幫忙收拾著工具。
兆籽停下車回喊:“時間不夠了,我得先去買菜,回來了再去掃幹淨!”
妖家所在的小區是一片充滿綠化帶的地方,圍城內處盡是草木,當年妖家是第一批入住者,所以這份工作便妥妥地保留至今。所以呢,妖家之間的喧嘩聲,在小區內也算是習以為常的事了。但麵對剛入住的新區友,還是被震驚住了。
一個大漢模樣的人喊著如此暖心的話,實在匹配不了。
“嗬……看來找對地方了。”一身休閑裝扮的男子看著不遠處的兆籽,意味深長地揚起了嘴角。
正巧兆僉回家了,匆匆忙忙地打了聲招呼便喊著兆籽。
“你去幹嘛呢兆籽?!後山的菜可以吃了不用買了,肉冰箱裏不是還有嗎?”別告訴我,我才兩天不回家什麼都沒了!
福福見兆僉回來,掙脫開妖媽跑向兆僉的懷抱。
“大柴那白癡把老鼠招田裏去了!”兆籽氣憤地大喊著。惹來了過路大媽的笑意。
大媽笑道:“你那狗可喜歡老鼠了,前些日還幫小區抓老鼠,然後放到外頭去了。”
“回去我買個鐵網把田地都給圍起來。”兆籽咬牙切齒道。
“那你趕緊去買菜吧。”抱著福福的兆僉走向妖媽方向去。
“昨天兆老爺子等你不回來便又出門了,你是不是拿了他的雨衣?”妖媽笑問道。
“呃……”似是想起一帶,僵住了臉。
慘了,忘把雨衣帶回來了,應該還在江叔車內或是靖揚的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