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貳拾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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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路大橋下。
“啊呀……雨越來越大了……”兆僉望著周圍又無椅凳之類的可以坐,哀愁地瞪了一眼上天。
“馬上就要天黑了,能別這樣嗎?……”雨水潮濕地麵的味道傳入鼻中,卻又夾雜著酒味。
“好香~”沿著酒香的源處而去,隻見一年輕女子手中握著酒瓶,手碗流著血正站於江水中。
情急之下,兆僉立馬衝上前,女子卻被石子絆入水中,兆僉愣住。
“哪兒去了?”有些驚慌失措,快速跳入水中。女子好在又被水潮推起,立馬被抓上了岸。
“大姐,有什麼事好說啊!”女子也好在尚未暈厥過去,坐在地中精神有些失常,冷靜地盯著地上,無絲毫的情緒與動靜。
“老師……”兆僉認清此人,有些意外,不解地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您的孩子現在應該很大了吧?”
那個胖小姐應該便是他們的孩子吧?可是為什麼要這樣?
“您的手還在流血……我打電話叫120吧?”見敦佳加還是不動,掏起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又覺得又不大對勁。
“要不然我叫衛芾來一下比較好,他也是醫生,同時又是孩子的父親。”
“不要……”敦佳加低著頭,身子有些虛弱,輕喘著氣道:“不要再打擾他了,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不是他?……”難道當年看錯了?“老師,那您為什麼要輕生呢?孩子,哪兒去了?”
“她現在在醫院,她在化療,我都沒有錢了……現在都是上學的年紀了,可是又沒有戶口,哪有那麼多錢讓她上學……”敦佳加慢慢抽泣而起,痛心自責著自己。
“孩子的爸爸去哪兒了?”
“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他不要我們了!我找不到他,可是衛芾也不告訴我他在哪兒,你認識我們,那你知道他在哪兒嗎?毛生他在哪兒?!”敦佳加的精神也是幾近崩潰了。
“我……我也不知道。”原來老師的孩子是毛生老師的。“找到他後您能怎麼辦?萬一他那邊也有小孩了怎麼辦?”
“至少也要讓我們慶宣能上學啊!我現在欠了一身債,叫我怎麼還?毛生又不肯出來!”
“那如果找到他了,你會如何?若你能理智地解決你與他之間的事,我可以幫助你,孩子那麼大了,父親不在身邊你還想讓她也失去母親嗎?她或許比你還難受,她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是一個比她還懂事的大人了,為什麼就不能麵對?”兆僉奈心地勸說著。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隻要能讓女兒以後可以平平安安地上完學,還完所有債就行。”
“那些你可以求助警察,衛芾可以幫你的,不要再找毛生了好嗎?你可以去問問孩子,看他需不需要爸爸。債會有人幫你的,何必如此呢?”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我不知道,但我會幫你找到他的,老師先去醫院好嗎?”
“你怎麼幫我?”敦佳加不大信任眼前這位稱自己為老師的人。衛芾都找不到人了,憑什麼他說能找到便找到了。
“我可以用紙鶴幫助你找到他,請相信我,老師。”兆僉認真看著敦佳加,從包內取出一隻紙鶴與鎖匙,手中的鎖匙丟於不遠處,紙鶴隨後飄落其上。
“別開玩笑了,你叫我怎麼信你?”絕望的心並未被點燃希望。兆僉撥打了120,看守著敦佳加以免再次跳入江中,同時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
醫院內。
兆僉正於病房外跟小妖信息互動著,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過往記憶重現,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自己,滿是無情讓人寒顫。
“怎麼會在這裏?”兆僉輕聲昵喃。
“他是這家醫院的現任院長,你要小心一些,衛芾在這家醫院工作,為的便是取證。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者,憑著自己的心狠手辣獨自出手到如今的呼風喚雨般使喚人,可見得進度不小啊。”柴驪搖同坐於長椅上,同樣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你方便在這待著嗎?順便看好老師,我去取些錢,再找毛生的所在處。”
“可以,順便明日可以看看我兒子。”
“那你先給我從家裏順把雨傘過來。”
“這種情況下應該用不上雨傘了吧?風大著呢,要雨衣了。”
“可是家裏隻有兆籽他的那種鬥笠與大袋衣。”那是兆籽為了省錢所特製的。
“我記得你爺爺的電瓶車裏不是有一件雨衣嗎?不如順來用用。”
“趕緊的!”刹那間,兆僉包內變得有幾分厚度。“那我先走了。”
兆僉穿著雨衣前往於銀行的道路上,渾身上下冷得直打哆嗦。
“我……還沒吃飯呢……”欲哭無淚地看著過往的車輛。
要是我家有錢該有多好,就有車子載我回家了。
“瞧這小身板,這不是我們的趙大師嗎?”一輛車子慢駛於兆僉旁邊,車窗半掩,靖揚的聲音從車內傳出。
“你這是要讓我上車的意思嗎?如果不是,那請快走吧!”兆僉抹了一把打在臉上的雨水。
“快上車吧,這是要去哪兒?”
兆僉聽此立馬上了車子,脫下了雨衣放於一旁,雞皮疙瘩都給抖出來了。
坐於駕駛座上的江泯打開暖氣。
“能送我去一趟銀行嗎?”
“這樣的天氣,銀行早關門了。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去銀行幹什麼?”靖揚看著兆僉問著。
“我從中午便一直躲在天橋下躲雨,救護車救人我便順帶去了醫院。人家輕生者還在醫院,我準備去銀行拿點錢再回家。”兆僉老實解釋著。
“明天再去取錢吧,醫院也不急。”靖揚從箱底取出一條毛巾遞給了兆僉。
“那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兒?”江泯問著兆僉。
微轉過頭,兆僉隻看到了一張側臉,但一眼便認出了此人。
曾經教自己畫畫的導師,同時也相信著自己。
“我家離這有點遠。”兆僉有點小心虛。
“那你來這幹什麼呢?”江泯問。
“辦事。”
“是看日子還是抓什麼東西嗎?”靖揚來了興致,好奇地問著。
“那先去診所吧,阿芾說大雨天的有幾個人傷了正在輸液,暫時關不了門,我們去避一下雨。小夥子也還未吃飯吧?我們送你去吃飯。”江泯回頭看著兆僉。
“謝謝叔了。”兆僉輕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啊!”靖揚迫不及待地等待著答複。
“交通事故來看一下。”不愧是衛靖揚。
“小夥子是做什麼行業的?”江泯開著車,見後視鏡內的兆僉的裝扮,有些好奇。
“陰陽事業。”兆僉毫不避言直答道。
“和我的一位老同學是同行啊,不過,交通事故為什麼你還要來看看?”江泯又繼續問。
兆僉低下了頭,輕笑一聲,道:“人家上門找我幫他超渡,畢竟兩年了。”
“那個人有冤嗎?兩年了不可能沒解決什麼問題吧?”江泯有些懷疑。
“他說他是猝死的,不是被車撞死的,因為愧疚所以投不得胎,你們能幫助他嗎?據我所知,衛煬警官可是你們的人。”
“我回頭跟大伯說一聲。”靖揚立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