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教務處主任開了會議，最近一個禮拜省級的領導會來個突擊檢查，讓每個任課老師要做好課前教案準備，課上則要確保每個學生的出席。莫語平時上課前個夜晚都會寫好教案，學生們也喜歡他講的課，從不缺席，他基本上也不存在這個擔憂。
    散會後同個辦公室的老師一起回去，路上教七八班英語的女老師就一直苦著張臉，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幾個老師瞅他那樣，都納悶不已。
    “我說小方，你開完會就皺著個眉是怎麼了？”
    小方老師抱著個文件夾，停下腳步歎了口氣哀怨地說：“你們是沒什麼問題了，我的問題就大了！”
    那幾個老師不明所以，“怎麼問題就大了？”
    “主任不是要求學生們不能缺席嗎，”小方老師說著有些生氣，“可那七班有個同學從開學期一個星期後就沒再去上過我的課，你說我能不鬱悶嘛。”
    “男的女的？”
    “一個男學生，叫楊輝。”小方老師沒好氣說到。
    走在幾個女老師身後靜靜聽著的莫語，聽到楊輝的名字驚訝地抬起頭。
    年長的男老師皺眉說：“這學生不來上課你不得告訴七班的班主任，讓他管一管。”
    “說了，都好幾次了，也沒起到什麼作用，照樣還是缺席。”
    “不是，這叫楊輝的孩子我知道，在班級裏挺乖的啊。”教物理的男老師摸著自己凸出來的大肚腩，眯著眼睛說。
    小方老師一聽點點頭說：“是挺乖的，可不來上課就說不過去了。你說他不來上課要是考砸了我還有理由要求他，但他每次考的成績都不低，我就沒法說了。”
    “不去上課還考的好，那還真是怪了。”
    “可不是，簡直是讓我又愛又恨啊~”
    莫語聽著微微笑著，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話題中去。
    ……
    晚上待在學校一直到九點多鍾，莫語才收拾了作業打算回去。和言封齊說開後，他除了星期一，其他晚上就不再為了躲人而故意在學校裏邊待到那麼晚。今天晚上也是因為學生的作業太重了懶得帶回去，就留下來批改。
    初春時節，晚上的風還是那麼寒冷，莫語裹著外衣下了長石階，看著保安室的門沒有關他走過去往裏麵看了看。
    保安室裏不見蘇航，倒是他那位年紀輕輕的同事抬著腿放在桌子上看電視，一瞅見莫語往裏麵看，連忙收起腿，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莫老師！……你是找蘇航是吧？”
    莫語笑著點頭，“今天下午過來就沒有看見他，怎麼這會也不見他上班？”
    “哦，蘇航他請假了，說是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
    “是這樣啊。”莫語點點頭，“既然他不在，那我先回去了。”
    “好嘞，莫老師再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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