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過去和莫語一起住之後，言封齊原先的那套房子便一直擱置著，當時也隻搬了書房的東西，其餘的家具也是一應俱全的。
    “這裏平時都有人定時過來打掃，你放心住著。”
    言封齊將田靜霜的行李箱放到了之前趙揚輝住的臥室裏邊，走出來見她站在客廳中央拘謹地打量著，便把鑰匙遞給她。
    田靜霜抬起頭盯著他，缺乏安全感地抱住自己的雙臂，“封齊……謝謝你。”
    言封齊點了下頭，輕抬起眉把鑰匙放到了方桌上。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再給我電話。”言封齊說著轉身往玄關走。
    田靜霜見他要離開，心裏邊有點不舍，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將人送出了門。看著言封齊走進了電梯裏，田靜霜才失魂落魄地關上了大門，背靠在門板上紅了雙眼。
    ……
    這一通忙活，出來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言封齊在一片霓虹燈光中開車回去，在路上時順道停在了一家藥店前。
    打開大門換了鞋，言封齊走進屋中，客廳開了橘黃色的小燈，啵啵窩在沙發的一角睡的呼嚕呼嚕的，但不見奇奇的蹤影。
    言封齊提著透明塑料袋拐進了莫語的臥室，裏邊空無一人。等他走出來時就聽見玄關傳來了開門和鏈子叮啷的聲響，走過去一看，莫語穿了件白色羽絨服，他正對著言封齊的方向，彎著腰給奇奇解鏈子，也沒有帶圍巾口罩，耳朵和鼻尖凍的有點紅。
    莫語收起鏈子抬頭見到言封齊看著自己，愣了下，笑著問，“怎麼不開燈？”手一抬按下牆上的開關，頓時亮堂一片。
    “沒來得及開燈你就回來了。”言封齊勾唇一笑。
    莫語換了鞋走過去，一眼掃到言封齊手中的小塑料袋，朝他眨了眨眼，“晚飯吃了嗎？”
    言封齊沒有回答，低頭從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紙盒拆了包裝倒扣了下，一瓶滴眼液掉在了他的手心裏。
    莫語走過去看著他手上拿的那瓶滴眼液愣了愣，抬頭盯著他。
    言封齊見莫語正好抬著頭，往前垮了一步，低著頭端詳著。這時候眼底下的這雙眼睛已經恢複了原來那般黑白分明清澈明亮，隨著莫語睫毛忽閃著，眼珠子也染上了一層水色，燈光下看著尤其……
    言封齊的腦中忽然閃過兩個字，心裏邊頓時一驚，也不敢再注視著那雙眼眸，後退了一步聲音略沉地說到，“瞧著沒有那麼紅了，還難受嗎？”
    莫語微微一笑，眼睛彎著繞過他走到沙發邊抱起醒過來的啵啵，“看電腦一久就這樣，通常過會就沒事了。”
    言封齊轉過身看著他，點了下頭把手裏邊的小瓶子遞給他，“睡覺的時候滴幾滴會好點，今天是我大意了。”
    莫語伸手接過裝進了口袋裏，樂嗬嗬地說了聲謝謝。
    “晚上想吃什麼，正好衣服也沒脫我出去買。”言封齊靠著沙發瞅著一人一貓，勾著唇角。
    “正好我也穿著，一起出去吃吧。”
    “行。”
    放下啵啵，莫語抿唇笑著，站起來跟著言封齊出門，一晚上心情都格外的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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