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顧羽，你！”麵無表情的將軍跨過金案，冷眼看君王跌倒床榻。拽起塵曲後領，輕描淡寫地把人提到自己眼前。野獸般貪看片刻，朝著那段被勒出紅痕的脖頸咬去。
    “咳，咳咳咳……”塵曲玉白臉色略微漲紅，被迫跪在榻上，任戴顧羽啃咬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陛下……”
    “塵曲……”
    “欽止……”不論戴顧羽如何叫他，叫他如何，塵曲倔強地不肯有一句應答。
    “欽止……”戴顧羽聲音幽幽，仿似歎謂。沿著塵曲的脖頸至耳後，落下一串細致的吻。因常年執轡奔波磨出繭結的修長手指，從塵曲前胸龍袍的破口探入，蠻橫地撕裂了衣上耀武揚威的金龍。
    “欽止……”塵曲任垂下的睫毛擋住視線。窩囊到如此任人擺布的境地，倒是許久不曾體會了。
    誰讓他不會武功？誰讓這身體，生來不能習武？
    塵曲天生有上佳的練武根骨。奈何這軀殼就像破了洞的酒囊，存貯不了一點內息。練上一百年，也不會有半點長進。隻是空有架子，如何匹敵一槍一騎橫掃千軍的戴將軍？
    戴顧羽扯下塵曲的發帶，將塵曲雙手拉過頭頂緊緊綁縛一處。死結。
    塵曲垂眸。不會武功，並非意味著他就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抗衡……
    戴顧羽拉著塵曲的手腕拖到床頭，毫不憐惜地捆在雕龍柱上。
    塵曲抬眼。有手段反抗，並非意味著他就可以使得出來……
    床那頭的布囊裏，有他的銀針，飛鏢，五毒散……
    “欽止……”戴顧羽低聲。冰涼的唇印在塵曲眉間，蒙昧迷離得叫人不寒而栗。戴顧羽話裏像帶著笑意，他不想思考，也不能思考。當下，隻要讓身下的帝王臣服，讓那個人露出原來注視著他時的神情就好……
    至於其他的……玄泠，朝堂……
    襄王，華祈……
    那都不在當下，不是麼？
    “戴將軍，你好糊塗。”塵曲被束縛著，冷靜的笑意卻淡薄得很。“卿以為所有事情，都可以用不在當下一筆帶過麼？卿以為，所有人都該容忍，都該像你這般輕描淡寫地帶過麼？”
    戴顧羽未必是最了解塵曲的人。
    塵曲卻一定是把戴顧羽洞悉得最徹底的人。畢竟，曾有十年珍重用心。畢竟如今的他仍然是用心的。
    戴顧羽無措。心思被點破的無所遁形讓他有一瞬慌亂。
    “扣，扣，扣”殿外有人叩門。塵曲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他的龍袍被撕碎掛在手臂上，下身赤裸。光潔脖頸上滿是齧咬痕跡，青絲鋪散半邊床榻。
    這副狼狽的模樣。
    “稟陛下，臣妾可否入內侍奉？”皇帝微微咬緊唇瓣的動作被將軍盡收眼底。
    “陛下……”忘卻方才自己的窘迫，戴顧羽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欽止如此情態，怎能讓外人看去呢？”見塵曲似有不甘，意欲掙紮，戴顧羽漠然地將食指豎到唇邊。
    “乖，欽止。”
    “非禮勿動。”
    戴顧羽神情閃過一絲詭譎，低身打開塌旁暗格，取出一樣東西。用綢布裹得嚴實，是極長的一條。“欽止，你說這是什麼？”
    塵曲不語，聞聲抬起頭。看戴顧羽一層一層揭開綢布，那物漸漸透出細膩清潤的上好成色。綢布落地，裏麵的玉器雕琢簡樸，玉色剔透，可謂上品。
    雕的，卻是一柄玉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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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道具還是沒用場……下一章吧……
    ╮(╯▽╰)╭罔顧小受意誌用道具神馬的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