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殘月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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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後山的禁製,韓道天停下,轉身拿著未出鞘的劍指著韓衣,劍鞘上麵的紅色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韓道天一個睥睨天下的眼神瞟過來:“你,現在去繞著那座山跑十圈。”
好,韓衣打落牙齒和血吞,按照原主的性格,是照做不會反駁的,即使韓道天剛才的眼神有多麼的犀利,她的麵無表情也成功地穩住了場麵。韓衣裝著冷冷地麵孔,淡淡地回複:“弟子遵命。”
老實說,原來的韓衣真是個怪胎,400米以下的短跑總是最後一名,800米的長跑卻是前幾名,還記得她高一的時候,為了鍛煉自己,特地去報了一個400米的跑步,誰想到槍聲一響,所有的人像離了弦的箭一樣,以飛的速度奔了出去,而且一直持續到了終點,她跑了一半的時候,幹脆不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地走到了終點,賽事結束後,當旁邊的一位同班的一起比賽的女生一邊嘔吐,一邊撐在她的肩上的時候,她發誓,再也不要參加這麼坑人的運動會了。
不過她現在的任務,先學習好武功,改變將來慘無人道的結局。
韓衣將劍背在身上,因為韓道天不允許解劍,開始了漫漫長途地奔跑。她還沒跑到第二圈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力氣了。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
韓衣目瞪口呆地看著韓道天從天而降的聲影,才意識到輕功這個神奇的東西是多麼的美妙。
韓衣沒形象地大口趴在石頭上喘氣,韓道天皺了眉頭,卻沒有發怒:“集中精力,將丹田裏的氣穿過任脈紫宮和督脈懸樞,可助你恢複體力。”
韓衣潛意識裏收到這個命令,竟然毫無錯誤地做好了,看來是原主的部分潛在記憶起到了效果。之後果然神清氣爽,再跑起步來毫無壓力,剛才的不舒適的感覺全部煙消雲散。
跑完十圈之後,不過半個時辰的事情。
再見到韓道天的時候,已經在剛才他們初到的地方等著了,神清氣閑,韓衣知道,等到她練好了武功,也可以這樣的,心裏的苦滋味頓時沒有了。
韓道天道:“這幾年,我一直沒有教你劍法隻是為了讓你將基本功練紮實,再練劍法的時候可以事半功倍,今天我可以正式教你劍法了。”
“是玄月劍法?”韓衣問道。
韓道天卻是嗤笑一聲:“普普通通的玄月劍法需要你花七年的功夫練基本功?是玄月的獨門劍法,殘月五劍。”
聽到殘月五劍這四個字,韓衣頓時眼睛一亮。
韓道天接著道,剖有些得意:“江湖中傳言,殘月五劍,獨步天下;殘月七劍,睥睨眾生。我們韓家到手的雖然隻有殘月五劍,然而加上我身上的這兵器榜上的位列第一的檀雲劍,足以使我玄月門派成為江湖中第一劍派。即使是‘南玄月,北青鋒’的說法,那青鋒劍派也是比不過我們玄月劍派的。”
“那剩下的殘月六劍和殘月七劍去了何方?”韓衣問道。
“那兩劍自然是失蹤了,如果籌齊好七劍自然是好的,不過事事強求不來。”
韓衣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殘月劍法,男女皆可修習,既然殘月作為天下第一劍法,自有它的與眾不同之處。七年來,我教你以氣冠絕全身,遊走筋脈穴道各處,為的就是能夠以氣禦劍,練好殘月五劍。現在我便先教你第一劍的劍法和心法,再和輕功配合著練。”
韓道天說罷,將劍插於泥地,拔劍出鞘,寒光一閃,即使韓衣這個外行人也看的出這把劍的絕妙之處,那把劍不動的時候,盡然隱隱有劍氣環繞,你站在它身邊,便會感到它的寒氣和殺氣,不愧是檀雲劍。
檀雲劍,可是兵器榜上的第一劍。
第一劍配合著著第一劍法,韓衣今天這個來自現代的大學生可以親自觀臨這個奇跡。
接著韓衣乖乖地躲到一旁的樹下。
韓道天開始演練,右手如遊龍驚鴻之勢開展,一身飄逸的衣袍隨風舞動,四周明明沒有風,然而樹上的葉子紛紛掉落,韓道天再一使劍,落葉全部飛向檀雲劍,形成一個綠色的劍鞘,還沒有觸及到劍刃,韓道天向前方一擊,樹葉霎時像雨一樣飛了出去,落下的時候,韓衣清清楚楚地看見,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葉子,全部變成了碎片。
韓衣看得一驚一愣地,韓道天已經把劍插回,檀雲劍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劍鞘上的紅寶石奪人眼目,一點灰塵都沒有。
“你可看清楚了?”
韓衣恭恭敬敬地回道:“弟子明白。”
“剛才的是殘月一劍,無風遮葉,別看隻有幾個招式,可是要下大工夫的。殘月五劍練習的最佳時辰是子時左右兩個時辰,以後你白天不用來了,夜裏自己過來練劍,什麼時候練好了,再來找我,我教你第二劍。”
韓衣這下子興奮至極,她原來就夢想著成為一個遊俠似的人物,練好武功,闖蕩江湖,現在她可以實現這個白日夢,連著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劍法,想想都很激動。
不過,韓衣很有理智,牢牢記住了韓道天教的第一劍的心法,麵上裝逼似得麵無表情,寵辱不驚,韓道天似乎很滿意韓衣的這種氣度。
韓衣是一個人回去的,心累早就盤算好了,她從此要拿出高考的那種幹勁去練習殘月五劍,那樣至少武功排在前麵,找個空隙偷偷溜走,隱姓埋名,改變自己被玄月掌門廢右手,女主林少陰一劍穿心的結局。
哎,這樣的日子,除了練劍,時間任她自由安排,想想也是挺舒心的。
不過,韓衣顯然忘了,她現在走的這條路是今天來得這條路,現在練習完武功的弟子們會經過這條路。
果然,迎麵而來幾個弟子,走在最前麵的,驕傲張揚地走路,被後麵兩個女弟子討好似得簇擁著,身邊還有幾個男弟子。韓衣下意識地閃到身旁的假山石旁。
經過假山石旁,最前麵的小姑娘靠在假山石的正麵休息,一群人紛紛停下,沒有任何怨言。
韓衣知道她是誰,那場夢貫穿了男女主角以及原主的一生,韓衣對這些人了解得差不多。
為首的小姑娘叫顧得惜,是顧滄海的女兒,上麵隻有一個哥哥叫顧鍾,她的父親是玄月掌門,她身為玄月派的大小姐,自然是精貴的,因此顧得惜囂張跋扈,在整個門派橫著走。
真是可惜,韓衣暗自歎道,本來玄月派是姓韓的,掌門之位曆代都是由韓家世襲,沒想到韓道天的唯一的女兒投靠了魔教,便讓這大弟子顧滄海得了空子。
他們顧家如今全部成了人上人。
韓衣本來打算等他們走掉之後再走,可這群人扒著假山石不動,聊起了八卦。
“惜姐姐,我聽說咱們玄月派有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小師叔,叫韓衣的。”顧得惜旁邊的一個小女孩道。
韓衣和顧滄海同為韓道天的弟子,顧滄海是這群小蘿莉、小正太的師傅一輩的人物,那麼韓衣就是他們師叔一派的人物,麵子上,顧滄海稱韓衣為師妹,盡管兩人差了至少二十歲。
既然八卦到她韓衣自己的頭上,她自然是要豎起耳朵聽得。
顧得惜嘲諷地輕笑一聲:“師叔,她真是有這福氣,如果她不是太上長老的私生女,太上長老收她為最後一個入室弟子?”
聽到這裏,韓衣一口血想要噴出,這輩分,全亂了,好,現在她從孫女直接晉級到了閨女。其實也不怪顧得惜,由於韓衣的身份特殊,是從魔教她娘的肚子裏出來的,這個身份不好對外公布,就說韓衣是韓道天的遠房的孫侄女。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韓道天、顧滄海和她三個人,顯然顧滄海是個腹黑的主,嘴巴那麼緊,連親生女兒都沒有說。
“啊?我還以為是長老的孫侄女呢。”語氣裏怎麼聽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顧得惜鄙夷道:“不過是個登不上台麵的野種罷了,不必理會。”
野種?都罵上了,有意思。不過,韓衣還是決定,裝一裝冷氣十足的樣子,耍弄一下這群愛八卦的孩子。
原主看見他們從來不理會,可她這一次不會無動於衷。
假山後麵一道寒光,劍刃從石後伸出,顧得惜身邊的那個嘴碎的女孩驚叫一聲,眾人紛紛退後,居然忘了拔劍。
隻有顧得惜還有一些理智,等到後麵的人露麵,便先發製人。
寒劍往前遊走,從假山石後麵走出來一個白衣的美貌小姑娘,一劍指著自己,帶著三分似笑非笑的冷意看了自己一眼。
別人也許不認識韓衣,然而顧得惜是認識的,父親之前千嚀萬囑,不要得罪韓衣。
顧得惜剛才說著韓衣的壞話,不免心虛,最終沒有拔劍,低頭甕聲:“弟子顧得惜見過師叔。”
她身旁的人聽到顧得惜的話,紛紛心中一個激靈,低頭齊聲道:“弟子見過師叔。”
韓衣沒有說話,保持著一個動作,裝著冷然地看著他們。
小弟子們都不敢抬頭,被韓衣的氣場嚇著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