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人壽保險業的。請問貴公司的老總在嗎？”
    “對不起。沒有約見，是不能進去的。”
    “你好，我是人壽保險業的。請問你們的老板在嗎？”
    “我們不要保險。快走吧。”
    ……
    殷雪桓挺著身板從摩天大廈出來。
    一出來，室內室外的溫差太大。頭頂的太陽照得全身發熱。
    小林從一旁跑過來，關心地問：“又泡湯了。”
    雪桓咬牙徹齒，“那些前台小姐一個比一個高傲。我話還沒說完，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就喊走。”
    小林擦擦汗，“這很正常嘛。你也不看看身後的大樓有多少層高。她會讓你進去才怪。這種大單輪不到我們來投保的。”
    周圍的雪弗來，寶馬，賓利，法拉利，蘭基博尼，雷克薩斯，悍馬，長城……滿街走。
    一輛銀灰的豪華轎車邁巴赫駛過他們的眼前。
    小林嘖嘖道：“這種多拉風啊。”
    倒映著高樓大廈的車窗閃過幾個西方佬的麵孔。
    雪桓挑挑眉：“這兒的外國人真多呐。”
    小林笑拍拍他胸前：“國際地位提升了嘛。你沒看現在大街小巷都有黃頭發，長白腿的洋妞嗎？”
    “算了吧。難道我們去找洋人買保險？”
    “雪桓，我約見了幾個客戶，就不陪你了。”
    “行。你去吧。”
    小林招了下手，就疾步匆匆地往另一邊跑去了。
    抬腕看了看時間，雪桓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摩天大廈，心底折磨著：裏麵這麼多企業和高薪白領，要是能混進去拿下幾單，豈不是發了？
    一想到這，性感的唇角就咧開興奮的笑容。他現在簡直一腦子為錢發熱。
    他又重新跑回身後的摩天大廈。
    這回聰明，直接繞過前台小姐，隨著白領人群走進電梯，隨著電梯樓層，一停一上，進進出出地人頗多。
    雪桓一本正經地提著公文包，白襯杉黑色褲，乍看之下，也挺有模有樣的。
    城市人一般比較淡漠，誰也不認識，甭管搭理你是誰。個個都是一派知識精英有氣質的模樣。
    要去哪層樓，雪桓也沒底。
    隨著樓層越升越高，在三十一層時，他邁出電梯。
    沒有前台小姐的某公司內部。一隔一隔的辦公場地走動著忙碌的公司人員。
    不過，他們衣著比較隨意休閑，雪桓猜可能是公司低層人員比較多。
    心裏頭正折磨著如何入手找個人攀談，猛然，背後一條沉重的胳膊攀上他的肩，“你是新來的吧。好生麵孔哦。”
    一個寬鬆麻衣杉麻短褲的眼鏡胖男人笑迷迷地盯著他看。
    小四方框的眼鏡橫在他細小的眼睛上。短刺頭，約莫二十來歲的年紀，又胖又高大，看起來，有點大傻愣的模樣。一身名牌棉麻休閑服穿得又撐又擠，特別是腰肚的肉抖了兩三卷。
    雪桓實在不喜一個陌生人陡然這麼親近他的身體。
    他劃開一大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我……”
    “哦。我知道了。你是來麵試的吧。走，我帶你去。”
    “啊。等下！”
    “別等了。就錄用你吧。”胖子手勁特別大的拉著雪桓往一間辦公室去。
    “方叔，有新人來應聘了。我看就他吧。他特合我眼緣。”
    四十來歲的眼鏡男人抬頭看了看雪桓，麵無表情的對胖子說：“行。那就交給你培訓吧。給他辦個入職手續吧。資料填好後，交到我這裏來。我會送上人事部。”
    “多謝方叔。”
    “對不起，你們，好像搞錯了。”雪桓稀裏糊塗地馬上解釋。
    不料，胖子馬上打斷他的話，“搞錯什麼！？這裏的工資待遇高，福利好，多少人想擠破頭進來，都進不到。”
    “可，這……喂，你要拉我去哪裏？”
    那死胖子的手攥得他死緊，疼得他的動脈脈膊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