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小節 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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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小節義和團殘留的一人
    破衣少年張大嘴道:“老先生好厲害。”和尚望著紅衣婦人道:“你和孋雲雨有點關係吧?”婦人臉色雪白,眼光四下亂瞟,忽然看見了一條人影,立刻變得高傲起來,這人是外國人,名叫YZ,是個大老板的保鏢,大老板和孋雲雨合作,婦人也就認得了他。花柳和尚疑惑道:“你怎麼不怕了?”婦人發揮自身潛能,破口就罵;“我去你媽的,你個死老頭子,去死吧,我操你……”和尚氣得渾身發抖,身子一閃消失不見,出現的時候手爪已經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捏,也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婦人便斷了氣,臨死時心想:“YZ為什麼不來救我?”YZ這時候躍了出來,身後還有兩個撩人心弦的性感美女,他們三人也是無意間來到這裏的,左邊美女尖聲細氣得道:“在這裏幹殺人的事情,我嬌俏不會放過你們的。”右邊美女也說道:“美神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三人拚了命一般衝了上來,往死裏招呼花柳和尚,刀劍棍三種兵器劃罩戳掃點,一招之間把花柳和尚逼退幾步,罵道:“一點點花拳繡腿就來丟人現眼,叫你們知道厲害。”暴吼一聲,身子好似忽然間斷成了十幾截躲開三樣兵器凶狠的殺招,隨後又迅速將十幾段續到一起,幾聲脆響,刀劍棍盡皆被折成了幾段扔在地上,三人也被擊中小腹飛了出去,花柳和尚一撫白須,一個詞形容他現在的樣子:cool,他斜乜著眼,道:“給我滾開,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性感美女了。”見他們三人沒有走的意思,風一般到了他們麵前,雙手由上向下一劃,YZ慘嚎一聲昏了過去,花柳和尚滿手鮮血,自言自語:“他的那東西讓我抓下來了,估計不出意外的話今後沒有生育的能力了。”二女臉色蒼白,扛起YZ跑了。花柳和尚摟著破衣少年,道:“走,隨我去樓頂暢談。”伸手往二十多層樓頂上一指,“不坐電梯,不走樓梯,隻從外麵這些窗戶上攀走。”破衣少年道:“我去買些白酒綁在身上,你先上去吧。”和尚口水差點流下,道:“白酒……好。”勾住柵欄往樓頂上翻越。二人促膝長談,不知不覺中無話不說,花柳和尚醉眼朦朧道:“我以前是義和團的隊長,義和團你想必是知道的,以前還見過鄧世昌老爺,我活了百十來年,還隻有鄧世昌老爺一人是我真心欽佩的,他為人豪爽,落入水中的時候他的愛犬去救他,但他打了敗仗,豈願獨生?當時我也是在場的,隻是受傷頗重,無力救他,後來我到了義和團中,一心報國,後來去打八國聯軍,迎著炮火衝了上去,你知道我們沒有槍,每個人用的都是刀,足足千餘人到了他們炮口麵前隻剩下我和副隊長兩人,隻殺了幾個人他就被人刺翻在地,我揮刀隔開幾把刺刀,絞碎了幾個人腦袋,猛然醒悟,咱們再怎麼拚命賺回來的中國也不夠慈禧老賊敗落的,於是我繞開槍林彈雨隱居了,我在山上尋了處綠水青山的去處,栽些花草樹木,自命花柳和尚,後來有一天我去買米,遇到一個粗壯的男人和我很是投機,還說自己叫邱少雲,後來聽說他為了不暴露自己集體的所在活活被火燒死,可憐一條漢子,氣得我幾天沒有睡好。”聽花柳和尚說話,破衣少年有一種在聽老師上課的感覺,二人都有點醉了,破衣少年不說什麼,躺下就睡。他倒不是醉的,從小到大他就沒醉過。醒來的時候星辰漫天,月亮高掛天空,破衣少年想起小時候躺在媽媽懷裏數著星星,不禁潸然淚下。他和表弟小時候玩得最好,表弟為了拆遷的事情現在生死不明,臨走時叫他照顧好羅氏兄妹,現在連羅氏兄妹在哪都不知道。花柳和尚笑道:“和女人一樣,哭什麼?”破衣少年站起來踉蹌了幾步,一跤跌倒,叫道:“不好,酒中有問題。”話未說完就有一隊人民警察衝了上來,機槍物件齊全,看樣子是有人報了警。警察後麵一人大步走出,指著兩人說道:“就是他們,還大罵警察都是些無用的東西呢。”破衣少年雙目噴火,道:“老先生,你沒弄死他現在後悔了不曾?”這人正是那個亂發少年,他隻是敲破了頭,性命並無大礙。聽破衣少年說去買酒立即叫人在所有的酒內做了手腳,花柳和尚笑道:“不要緊,看我把他從這裏扔下去,還能不能這麼壞。”破衣少年軟著身子勸他:“他們手裏有槍,你不要……”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花柳和尚從地上射了起來,接著傳來那少年的一聲慘嚎,從樓沿跌了下去,破衣少年身子一輕,被花柳和尚拎住衣領躍下了樓,呼呼風響,花柳和尚輕輕用左手纏住路燈轉了一圈落在地上,晃了晃脖子,道:“好多年沒這麼拚命了,爽。”怕警察們下來,撿小路走了。天亮了,走了幾個小時的路,望見這些高樓之間有一個草屋,去敲了敲門,一個老太太打開門,把二人引進,熱情招待。旁邊一個白須老者與老太太說悄悄話:“找到那幾個和拆遷隊作對的後生,非殘了他們手腳不可。”聲音不大,恰巧叫二人聽見,花柳和尚拍桌而起,怒氣衝衝道:“拆遷的狗,老朽今天先殘了你們。”老者很狂:“我孫樣還從沒有怕過誰。”破衣少年把手一揮,道:“那我就來看看你的斤兩。”大步跨出,一拳擊出,孫樣繞著桌子閃了幾圈,左手一晃套住他拳頭,整個身子撞了過來,破衣少年冷笑道:“這麼厲害?”右膝疾快向上一頂,叩他陰囊。孫樣速度極快驀然一轉身軀,也以膝蓋正麵碰上了他的膝蓋,毫無花假撞在一起,兩聲骨頭碎裂聲,小夥子轉著身子撞在孫樣胸口上,隻把他撞飛在地不再動彈。趙氏姐妹年齡雖大,仍是聯手齊上,孫樣忍著痛拚盡全力鑽過二女之間狠狠撞碎了破衣少年的幾根胸骨,栽在地上。花柳和尚怒氣衝天,大袖往外一甩,立時套住趙年娜整條手臂,另一隻袖子裏飛出一把短刀嗚嗚飛向孫樣咽喉,同時右腳也把趙雅娜的進攻路線悉數駁回,以一敵三,大氣不喘。待孫樣腰向後一彎時那把刀已盤旋了回來,輕輕割開了趙年娜的喉嚨,花柳和尚毫不留情,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朝她胸口一送,立時結果了趙年娜的性命,哼也沒哼便即仆倒在地。另外二人豁出命來也沾他不著,孫樣仰天尖叫一聲重拳出擊,花柳和尚想也沒想一拳迎了上去,忽然一把長刀自下而上截他手肘,倘若收手,避開刀沒有問題,但胸口的一拳必不可少,不收手則手不保矣。這時候那破衣少年貼地卷來,雙手倏忽擒住趙雅娜雙腿,頭頂在她小腹上,三人一起摔落地上,長刀也就飛出了窗外。孫樣哼了一聲跌坐床上,劇痛之下動彈不得。趙雅娜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叫道:“您是花柳老前輩?”花柳和尚呆了一呆,道:“不錯,是我。”趙雅娜道:“是誤會,我們一直找您呢。”孫樣知道她機智果斷,猜想她是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屈就,雖然不情願仍是裝作一副孝子模樣。破衣少年心想:“不對勁,變化也太快了。”花柳和尚也感覺不對,道:“找我做什麼?”趙雅娜端來一碗熱茶放在桌上,畢恭畢敬道:“老先生,您以前是義和團的義士吧?”花柳和尚有心賣弄,捋了把胡須道:“隊長。”孫樣裝作吃了一驚的樣子,道:“原來你是隊長,好厲害。”花柳和尚喝了口茶,道:“當年我奮勇殺敵,可惜天不助我,但我輕功了得……”如同孩子一般講起自己的英雄事跡,花柳和尚是義和團的好多人都知道,破衣少年卻是剛知道,趙雅娜臉上頗多皺紋,看上去慈祥和善,道:“拆遷隊也有不對的地方,可那是國家的規定,個人的力量也不夠啊,老先生身手了得,卻也不可輕攖其鋒,不然的話國家如何發展下去?若發展不了的話美國人又該搗亂了。”花柳和尚皺著眉頭,冷著臉道:“還怕他們搗亂?滅了就是。”孫樣蹣跚著身子走到木門邊隨手關上了門,道:“怎麼下雪了?把門關上就暖和了。”不僅把門關上,連門閂也插上了。破衣少年冷冷道:“上了門閂算是什麼意思?”孫樣道:“門不結實,刮開了還要關,我腿腳不方便,不想動彈。”破衣少年直奔門口,道:“刮開了我來關,我的腿腳很靈活。”孫樣二人同時變了臉色,瞬間恢複正常。孫樣錯步而上,用巧力將破衣少年推開幾步,裝作病怏怏的樣子道:“不麻煩客人了。”幹脆守在門口。趙雅娜把兩隻手都縮在袖子裏,道:“我聽父親說起過老先生的大名,老早就想見您一麵,今天可算是見到了。”心想:“這個破衣少年也不簡單,想法子先把他放倒。”於是端著另一碗茶遞給他,慈祥地說:“小夥子渴了吧,來喝杯茶。”她現在是背對著花柳和尚,所以看不見她在做什麼。小夥子剛要拒絕,忽見那茶水之中水光一閃,一柄長達一寸的小刀飛了出來,立即射入他的頸動脈,哼也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趙雅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夥子累了,先睡了。”所以怵然一驚,心想:“難道雅娜她想害了花柳和尚?”暗暗驚怕。趙雅娜心想:“哼,看你怎麼搗亂。”隨後一步一步往花柳和尚逼近,向孫樣打了個手勢,二人把花柳和尚退路盡數堵死。趙雅娜淡淡道:“老先生,外麵雪大,您不要走了。”花柳和尚道:“好啊,雪停了我再走吧。”孫樣婦唱夫隨:“老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您看這裏的景色如何?”花柳和尚點點頭道:“不錯,你問這個做什麼?”孫樣諄諄誘導他:“那麼您想不想在此常住?”花柳和尚道:“那倒不想。”孫樣道:“既然這裏風景不錯,那麼您就長居此地吧。”花柳和尚笑道:“好啊,原來是想讓我把命留下來,這可要看你們的本事嘍。”臉色一變,汗如雨下,趙雅娜道:“哦呦,再狂啊。”花柳叫道:“小夥子快走。”破衣少年脖子處鮮血汩汩流出,動也不動。孫樣道:“老家夥,竟殺了我老伴,我也要殺了你。”花柳哼一聲不再說話,趙雅娜一根木棍當胸點到,孫樣雙手抓他小腹,花柳心想:“肚子越來越疼,得快點解決他們才能走脫。”寬大的衣袖往外一送,把木棍套在裏麵,手臂向前疾快伸出,一把扣住她手腕,身子離位而起繞到她身後,左手掐住她喉嚨,罵道:“太卑鄙了。”木棍從袖子裏往後一送,逼開孫樣,道:“娘的,當老朽是吃素的啊?”左腳在地上一點,右膝彎曲飛頂而上,恰恰叩在趙雅娜小腹上,她身不由己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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