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小節 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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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柳怕她不死,強忍住劇痛急衝向前,袖子裏一把刀劃破了她的小腹,接著刀由下而上自她下巴至頭頂劃開兩半,身子向後一仰,伸手提起破衣少年撞碎木門消失不見。孫樣呆呆望著碎木紛飛的木門,又看了看趙氏姐妹的屍體,一口氣上不來眼前一花,重重摔在地上。
    破衣少年脖子上的小刀被拔出來後不久就醒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花柳和尚坐在地上看著他,笑道:“醒了啊?”這段時間花柳和尚也好得差不多了。破衣少年摸摸發暈的頭,道:“那婦人用卑鄙的手法不光彩。”花柳和尚捏著拳頭道:“這三個後生實在是可惡,必定是拆遷隊的人。”接著歎了口氣,頹然道:“小夥子你要好好保重,我覺得我還是回山中隱居好了,反正也沒有幾年好活了。”破衣少年道:“老人家一個人一定很寂寞,我也隨你去吧。”花柳和尚不願他大好青春這麼白白浪費,遂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好啦,我走啦。”攬起寬袍大袖飄然而去。破衣少年望著他的背影,歎道:“義和團,不愧是義和團,身手敏捷,唉。”幹月刊在樹上摟住莊肌東正要親她一口就看見一輛寶馬747飛馳而來,然後後麵一個白須飄揚的禿頭老者似是飛來一般,比車子尚要快上幾分,車子到樹下的時候老和尚已經從車窗內竄進車中,車子又奔出去幾十米後巍然不動,老和尚把開車之人弄得滿臉鮮血又奔了回去,幹月刊一躍而下鑽入車中,摸摸方向盤按按喇叭,道:“好車。”竄上樹抱下莊肌東一起到了車中,道:“走,旅遊去。”車子飛馳上了高速公路,羨煞了好多人,陡然間前方一個碟片嗚嗚飛嘯而至,穿碎了前窗玻璃又穿過後麵玻璃不知飛哪去了,一條人影從前麵碎裂之處鑽了進來,穩穩落在後排座位上。
    這個人幹月刊認得,而且這個人對幹月刊有過救命之恩,幹月刊對他又恨又怕,這人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你,我以為是誰這麼大膽開著車子闖紅燈呢?”幹月刊打下方向盤進了一條土路,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這人歎了口氣道:“我哥哥叫拆遷隊害了,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幹月刊有點同情他了,勸他:“跟拆遷隊爭鬥明顯是找死啊,還是算了吧。”這人淡淡道:“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的十位哥哥還有老大應該快到了吧,他們去一座島上請了一個名叫第五隻雞的老者,還有其他幾個老者死也不肯來幫忙。”第五隻雞是文省長的八個保安之一,身手不可小看,這人眨眨眼睛又道:“我伏脺總會報仇的。”陽光如春,叫人好生溫暖,伏脺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幹月刊起了壞心,對莊肌東道:“你先下去,我把車子開落懸崖,自己先出來。”莊肌東善心不大,點頭答應,車子一停就開門而下,路邊卻有個破衣少年擠了進來,道:“載我一程,我不想跑了。”幹月刊見過他,心想:“自己想要送死,也隻好做回好人了。”他對伏脺恨到骨子裏,隻因上次救他的原因,為了殺死他不惜連累別人。車子離懸崖越來越近,破衣少年和伏脺早就無所不說,相見恨晚,伏脺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有什麼事來找我就是。”破衣少年道:“咱們現在先下去才要緊。”話剛說完隻見幹月刊從窗戶遊了出去,伸手盤住石壁,微一用勁翻了上去,指著翻落懸崖的車子罵道:“是你們自尋死路,怪不得我。”破衣少年反應靈敏,迅速把伏脺扯過肩頭,“哈”的一聲暴喝,把伏脺過肩摔上半空,跌在幹月刊一邊,伏脺傷心至極,轉向幹月刊,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一定要殺了你。”破衣少年隻見自己一麵就不惜舍去性命救自己,這仇又怎能不報?後麵的山壁是一種青灰色的,伏脺身上穿的也是這種顏色,他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後擬定了出手方法,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幹月刊嚇得臉色發紫,顫抖著說道:“誤會,這隻是個誤會,我沒有開過車。”伏脺倏然消失不見。他緊張地四下裏觀察,什麼也沒有看見,不覺鬆了口氣,心想:“難道他受了傷?上來隻是為了逃跑?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幹掉他呢。”於是他張開嘴喝道:“伏脺你出來呀,怕了我嗎?哼,我就知道你是怕我了。”莊肌東由於擔心所以也到了這裏,一張俊俏的臉漲得通紅,急得眼淚也要流下來了,急急道:“你把他們殺了麼?”幹月刊編起故事不用打草稿:“伏脺這小子竟想對我下手,要不是我身手敏捷現在隻怕見不到你了。”莊肌東道:“沒事就好,隻可惜半路上來的那個少年。”幹月刊道:“那個窮要飯的活該,好像一輩子沒見過寶馬似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們。”這個時候伏脺冰冷的聲音傳了上來:“你這個畜生好不要臉,這麼無恥,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幹月刊心膽皆裂,臉又變回了雪白的顏色,莊肌東眼神亂飄,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禁自言自語道:“什麼?在哪?”伏脺就站在山壁邊,已經和那些山石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裏還有一個人,即使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幹月刊縮著脖子在亂瞟,後背一痛仆倒在地,伏脺摔了個石子後走了出來,望著幹月刊冷笑道:“我先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能不能亂嚼舌頭。”莊肌東連忙橫在幹月刊身前,大義凜然道:“你先殺了我吧。”伏脺對女人免疫力極高,不動聲色罵道:“滾,殺你我還沒有興趣。”莊肌東兩眼滿是淚水,又道:“隻要你放了他,我隨便你怎麼樣。”伏脺道:“好啊,我現在又有興趣殺你了。”莊肌東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誘惑他:“帥哥,可不可以就這麼算了?”伏脺雙手縮在袖子裏,冷冷地望著她,道:“今天我殺他是殺定了,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幹月刊臉色血紅,像是要溢出血來,伏脺看著地上的幹月刊道:“我也沒怎麼得罪你啊,怎麼就一心想叫我死?”越想越氣,大步衝了過去,莊肌東心想:“帥哥對美女多多少少都有點風度。”於是大著膽子又擋在麵前,張開兩隻手臂。伏脺伸手折斷了她的右邊手腕,挺膝頂上,撞上她的小腹,隨後捏住整個身子,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我隻是不願意動手罷了。”雙手發力,莊肌東整個人跌落懸崖。幹月刊嚇得大小便失禁,尿了滿褲子,甚至眼淚也順腮滾落,伏脺最討厭這種人,冷笑道:“這個時候知道怕了,你的心和孋雲雨有的一拚。”害怕一會兒再生變故,飛起一腳將幹月刊踢成一個滾地圓球摔下懸崖,慘叫聲久久不絕。
    伏脺還在為破衣少年惋惜,破衣少年在車內急速墜下,撞碎玻璃伸手纏住橫生枝丫,緩了片刻又向下墜去,如此往複,幾次就到了崖底,這崖底也並不荒涼,青草翠鬆,順著花徑小道前行,紅花綠柳漸趨於無,剩下的都是些高約兩米的雜草,雜草上端生著尖刺,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品種,破衣少年猛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喃喃自語道:“聽人說石屋三千的周圍就是長滿了刺的雜草,難道我不知不覺間竟闖到了這個地方?”他聽說齊煙伏牸就是因為得罪了鄒秋純才會困在這裏被黃外線粉紅外線射得支離破碎的,不由嚇出一身冷汗,鄒秋純從小養驢,所以經常被驢咬,但她聰明陰狠,連續幾年的時間自己創出一套“防驢十八咬”,在一群發情的公驢中來去自如,就憑這份悟性加上陰狠的心,齊煙伏牸又怎能是她的對手?做出猜測後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望著腳下的地麵,這裏荒草遍地,所以四害之一紫蛙最喜歡居住在這裏麵,破衣少年聽說過這裏的可怕之處,腦中靈光一閃,心想:“紫蛙的皮說不定對黃外線有屏蔽的作用呢。”輕而易舉抓了幾隻落單的紫蛙,把它們的皮剝了下來,隻幾張皮就把自身裹了個結結實實,蛙皮大得叫人難以相信。弄開石門旋風一般卷了進去,被不下百十道黃外線射在身上果然什麼事也沒有,為自己的大膽捏了把汗,一不小心拌著機關,斬腰翅嗚嗚飛了過來,此時石門也已合上,嚇出一身冷汗,斜著身子將斬腰翅當做身體的一部分將其卸開,好似沒了骨頭一般從僅有的一絲縫隙中滑了出來,背後“轟隆”一聲巨響,石門給那斬腰翅震得灰塵簌簌落下。悉蜶聲響,似是有人來了,破衣少年俯下身子往前一看,隻見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高談闊論一邊去了。剛想起身離去又聽一男一女聲音傳來,透過草叢看,一個帥哥和一個長相仿佛的少女也是有說有笑,看樣子是兄妹。破衣少年屏住呼吸,慢慢將幾張蛙皮收入隱秘的草叢中,移動身子緩緩到了二人身後,慢吞吞蹲下,眼神銳利盯著二人,一點聲音也沒發出。這兄妹二人到底是誰,破衣少年又是何人,不得而知,正是:和尚高人迫隱退,破衣少年擔責任。畢竟不知後事如何,請聽下折分解。
    完於二零一零年定稿於二零一三年五月三日下午十八點十六分十五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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