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小節 十五折 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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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害中人鬆和黑虎被孫樣一人單獨擊殺。他不僅用拐杖穿破黑虎碩大的頭顱,並且疾快地用另一隻手將臨空撲下來的人鬆捏成了血淋淋的一團。他的孫子孫動和惲十去學校找齊煙,卻被當場格殺在學校內,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殺了二害後憤憤回到家中,趙雅娜姊妹勸他:“不就是個少年而已麼?怎麼也是能夠弄死他啊,動兒死了我們也難過,你就不要傷心了。”孫樣撫著雪白的胡須,道:“我並不是為了阿動難過的,我故交的後代鄒無恥是我一手帶大的,別人單是衝著我孫樣的名字也要賣幾分麵子的,這哪來的一群少年膽大之極,屢次和拆遷隊作對,還以為我怕了他們。哼,這國家大事,又關這些小屁孩什麼事?”喝了口茶氣得渾身發抖,放下茶杯揮手道:“我出去轉轉。”這一轉就是將近一年才回來,而且還受了傷,趙年娜急忙問他怎麼回事,孫樣雙眼布滿血絲,破口罵道:“全省比賽後無恥被迫下位,助手孋雲雨接任,在山頂被人打傷,我去也受了重傷。”短短幾句話將一年的事情盡數概括。趙雅娜心想:“看來他還不知道逼鄒無恥下台的是我姊妹。”趙氏姊妹看不慣鄒無恥的作偽,但是孫樣卻極為寵愛他,她們又不好意思當麵撕開臉,現在雖然很高興卻裝作一副死了二奶的樣子,耷拉著腦袋道:“你不要難受,是誰傷了你?”孫樣怒道:“有個女子好生厲害,幾乎快趕上了我。倘若隻是那一個女子也不足為患,偏偏那女子旁邊有幾個老老少少,他們一起動手我幾乎招架不住,假牙也不見了,偏偏半空中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他接住我的假牙,乘我不注意的時候用它砸中我的臉,總有一日我要報此憤恨。”尤時被大鷹帶走現在幾乎人盡皆知,若不是錢冊心臨時起了壞心思想要致他於死地,百人服也不會將他送上鷹背,尤時一生中有四個自認為是真心的朋友,一個是他表姐尤物,一個是他表哥化曆朋,一個是齊煙,一個是羅天競。羅天競去找化曆朋了,尤物十幾年不見,齊煙粉身碎骨無力救出,剩下他隻想對乜習江盡一份朋友之意,乜習江本性不壞,就是有點小氣,可惜後來尤時不得落地,要是他在地上完全可以和乜習江在一起,這樣乜習江就不會慘死鄒秋純之手了。諸葛撞牆鄒秋純合力擊殺乜習江,走了逯古流和破衣小夥。破衣少年別著一把刀,走在一處荒草地,荒草遍地,又刮起寒風,刮在臉上比刀割猶有過之,少年用大大的衣袖擋住麵門,心想:“好厲害的風啊,看樣子是要下雪了,也不知那羅氏兄妹如何了,要是被拆遷隊害了性命我怎麼對得起我那……咦?”隻見眼前白茫茫一片,陡然間下起了大雪,模糊間可見前方高樓林立,緊了緊衣衫大步向前,走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看見什麼高樓,那些模糊可見的高樓仍是離他很遠,距離似乎沒有拉近,仔細一看,似乎還是懸在半空中的,破衣少年一拍額頭道:“我竟把海市蜃樓給忘記了。”這句話一說完立刻聽見一個戲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莊肌東你看,這些明明是真正的樓,他偏偏說是海市蜃樓,不是不懂裝懂麼?”原來這破衣少年不知不覺中靠在一棵大樹上,聲音是在樹上。抬頭看去,樹葉落盡,大樹上是光禿禿的,樹丫之間由許多樹葉捆成一張舒服的床,一對少男少女指著他嗬嗬說笑,少年麵容清秀,少女卻板著一張臉,少年躍下樹來,道:“我叫幹月刊,你是來找人的嗎?”伸手往那些高樓地方一指,又說:“我知道那裏住戶的所有姓名。”破衣少年道:“我不找人,我找的話自己也定是可以找到的。”也往那個方向指了指:“這裏真的是真樓?”幹月刊冷笑道:“你不是自己什麼都知道嗎?還來問我做什麼?”一句話說完伸手來摘他頭上的三頂帽子,破衣少年兩隻長長的袖子驀然暴漲,好似萬花齊放,幹月刊雙手還沒來得及沾到他的三頂帽子,已給那一對衣袖套住,不由自主冷汗滾滾而下,少年攤開手來,道:“我現在真要去找人了,再見。”大步而去,眨眼不見。幹月刊籲了口氣,道:“好快。”爬上樹繼續和莊肌東有說有笑。破衣少年在高樓林立的地方隨意走了一遭,沒有發現羅天競羅花,拍拍身上的塵土就往回走。“吱呀”一聲,一輛寶馬747停在身邊,一個滿頭亂發的少年走了下來,大頭棉鞋鞋帶散落一地,這少年不修邊幅,眼光瞥了他一眼,掩起鼻子道:“好髒,滿身灰塵。”車子裏又下來一個紅衣婦人,對他說:“孩子上來,別和要飯的在一起。”破衣少年心想:“原來是貴人。”少年道:“媽,不要看不起要飯的,要飯的也是人。”婦人臉色泛青,咕噥道:“要飯的算是什麼人?有手有腳的卻想不勞而獲,不知道哪裏來的資本,哼。”破衣少年衣袖一甩,將頭上三頂帽子一一取下,走到婦人麵前,用力撣了撣,頓時灰塵滿天,婦人受不了這種灰塵,罵道:“窮要飯的你幹什麼?”亂發少年也怒了,他的態度本就是裝出來的,現在終於露出了本性:“要飯的,我給你臉你還狂起來了啊?”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這個富家郎露出本性來了,小夥子,給他一點教訓。”樓底下走出一個白須禿頭老者,兩隻手貼在一起鞠了一躬,道:“我是禿頭寺的叛徒,現在沒地方去,你廢了這兩個人,再把這輛車賣了。”母子兩看見這個禿頭嚇了一跳,少年道:“你……你……你是花柳和尚麼?”破衣少年笑道:“花柳和尚?有點像是在看武俠小說。”禿頭摸摸胡須,眯著眼笑道:“不是武俠小說,是玄幻小說,也不對,是色情小說,我以前在路上撿了一本阿毛寫的《我和你媽的那些不可不說的秘密》,裏麵就有一個主人公和我同名同姓,你說巧是不巧?”和尚也是反對拆遷的一員,神出鬼沒地與孋雲雨作對,不是幹掉她幾個分指揮部的工作人員就是毀掉幾個拆遷用的機器,孋雲雨還有公安局下過不少功夫來追捕他,暗殺也用過,不過對於他好像完全沒有作用。少年母子之所以聽見花柳和尚的名字嚇了一跳是有原因的。少年的姨媽是千潔礎,千潔礎的四侄女是及應齡,及應齡姑媽的兒子是滑竿,滑竿表姐的男朋友是無道破,無道破母親正是孋雲雨,所以他才嚇了一跳。破衣少年笑道:“也是應該教訓一下這些目中無人的家夥了。”少年臉色一變,退到車門邊,“唧”的一聲打開警報鑽入車內,門一關就飛奔了出去,也不管生他養他的母親生死了。這輛寶馬747有多種離合器齧合齒輪,是世界上最快捷的一輛寶馬,花柳和尚摸摸雪白的胡須,腰一弓如離弦飛箭般射了出去,與寶馬車一起消失不見。隻過了幾分鍾的時間,老和尚便拎著滿頭鮮血橫流的少年回來了,隨手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道:“這車好快,我活了一百六十年也沒見過這麼快的車。”其實這老和尚遠遠不止一百六十歲,有時候兩年算一歲,有時候四年算一歲,現在保守來說隻怕也有兩百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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