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盎司眼淚059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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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們聊天了,晚上見李木。”沈思娥說完就滿足地出去了,剩下兩個剛被沈思娥收拾完的大男人緩過氣來,開始了他們之間的“鬥爭”,開始清算“債務”:
    “怎麼不幫我?真不夠意思!”李木責問席照柳道。
    “我還能怎麼辦,人家把票親自送來了,你想我們的拒絕還會有用麼?”席照柳很無奈地對李木說道。
    “那您總不該火上澆油吧,明知道我不想去,還說要幫我處理稿子,什麼人呢?就這麼對待您可愛的同事小弟的啊?”李木失望地對席照柳說道。
    “反正橫豎都是去,我幹嘛不做個好人,送她個順水人情!”席照柳越說越起勁。
    “得得得,看我今晚要是‘陣亡’了,我發誓做鬼也不會放過您!”李木開玩笑地對一臉幸災樂禍的席照柳說道,充滿了無奈的語氣。
    “晚上某個人又有得享受了!”席照柳幸災樂禍道。
    “是受而不是享受好不!”李木無奈道。
    到了晚上,李木乖乖地去找沈思娥了。
    倆人來到電影院,李木買了一桶爆米花就進了放映廳,他之所以買一桶,因為沈思娥說她不想吃!
    電影很無聊,李木心不在焉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就等著趕緊放完,好打道回府,手裏拿著的那袋爆米花倒是沒少吃,他把剩下的遞到沈思娥麵前示意她也吃點。
    “快拿走,豬吃的東西!”沈思娥不但沒感謝李木,反而罵道。
    “幹嘛這麼說,不吃就不吃唄!”李木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因為他一直在吃,現在聽到沈思娥說這是豬食,心裏委實有些生氣,好像被侮辱了一樣,所以就這樣的口氣對沈思娥說道。
    “玉米不是豬食是什麼,我說錯了麼?難不成豬和你一樣,吃大米啊!”沈思娥故意提高聲音對李木說道。
    “你不吃就算了,我可是吃了一晚上啊。”李木終於生氣了。
    “那你就是豬!”沈思娥罵道。
    “不可理喻!”李木終於爆發了,摔掉剩下的爆米花一個人走了。
    李木越覺得沈思娥討厭,就越覺得小武可愛,可能一山更比一山高吧,當你意識到心中原來的那座山要高些,就高出那麼一點點,那麼別的山怎麼比也比不過它。
    李木生氣地和沈思娥分手出來之後,他沒有任何負擔,反而覺得更輕鬆了,因為李木覺得,終於沒人打擾他了,終於可以全力地去愛他的小武了,李木心裏更是覺得幸運,因為新的感情結束,舊的故事仍再繼續,李木心裏對沈思娥實在無話可說:安靜的時候,比淑女還淑女,發潑的時候,比夜叉還夜叉!跟小武完全不同,對比起來,李木更喜歡傻乎乎的小武!
    感情這東西,越是偷偷摸摸,就越是想去觸碰,就越是想強烈地讓彼此更加深愛,這可能就叫欲望吧。李木想的全都是小武,那份想念,在沈思娥的窮追不舍中變得更加強烈,更加醇厚,更加難以割舍,欲罷不能,如果非要給他和小武的感情加個修飾語的話,“此情永不渝”便是最恰當的修飾語了。
    “小武這會應該在自習吧。”李木心想。
    小武真的在自習!小武不知道除了去自習還能幹什麼?思念的潮水,無情地吞噬著他的靈魂,隻有去教室自習,分散一下小武的注意力,讓他思念李木的洪水得以分洪,小武才會得以片刻安心!才不會讓思念的淚水迷蒙雙眼,迷失前路,才不會在沒有愛人陪伴的孤單日子裏,跌跌撞撞,無依無靠。在自習的時候,也還是隱約感覺到他的李木就在鄰座,隻顧癡癡地看著自己,根本不關心書本!那是一種幸福,思念的幸福,雖然痛苦,但畢竟有窮時,畢竟小武也眼看著就要畢業了,眼看著就可以和他的李木一起牽手曆過春夏秋冬了,這是小武一直向往不曾動搖也不曾懷疑過的事情。一想到和李木牽手人生的未來日子,小武臉上總會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日子過的特別快,對於即將畢業的人來說,這一點更是明顯,雖然它是一個超勻速運動,但在感覺中它卻是個加速度大得驚人的加速運動,大得叫人不敢正視!小武也即將開始他的大四最後一學期的生活,大一剛報道的場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可畢業的腳步如此之近,感覺就在明天!小武也在準備著實習的事情,由於小武已經打算去李木所在的上海的“開創”廣告設計公司實習,所以李木幫了不少忙,沒怎麼費勁就把實習的事情落到了實處,就等小武過去上海實習了。
    小武收拾完東西,聯係好李木,再一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車,長長的列車,即將帶走他的憂傷和寂寞,小武走得毅然決然,毫無留戀,小武心裏隻想列車快點把他帶離這片傷心地,快點帶給他思念久久的李木溫暖的擁抱和愛的親吻!他期待著,他盼望著,他敞開心扉地凝望著。
    在火車站小武終於看到了他的李木,淚眼相對,無語相望,長久的擁抱,慰藉著離情別緒。李木和小武隻顧著擁抱,忘記了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木終於放開了小武,對小武說道:
    “讓我看看,我們家‘武姑娘’變沒變!”
    “呀!”李木驚訝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哪裏不對麼?你看到什麼了?”小武疑惑地問李木道。
    “變漂亮了。”李木詭笑著地對小武說道。
    “這麼久不見,就這麼一句啊。”小武嗤之以鼻地對李木說道。
    “那你說好了,我到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與眾不同的話來。”李木憐愛地對小武說道。
    “帶我去吃飯!”小武說完,對李木做了個鬼臉。
    “你就想說這個啊。”李木有些失望的口氣對小武說道。
    “啊,就這個!”小武興高采烈地李木說道。
    “瞧不起你!”李木對小武說道。
    “不用你瞧得起,先宰你一頓再說!”小武滿不在乎地對李木說道。
    “可是要代價的,不是白吃的啊,你可想好了!”李木語帶雙關地小武說道。
    “我好怕怕啊,放馬過來好了。”小武知道李木說的是什麼意思,故意挑逗李木說道。
    “走著瞧!別到時候求饒就行!”李木一臉壞笑地對小武說道。
    李木和小武就這樣,用天真純潔的鬥嘴,慰藉了將近半年的離情,聽似無情卻有情,貌似冤家卻有愛。送走了相抱還疑夢裏逢的相思,送走了有懷難抱分兩地的飄渺,對於久別重聚的情人來說,總是能找到某種方式來稀釋離愁。李木和小武手拉著手,一起向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披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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