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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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受不了這一室鬱悶,大嫂摸著肚子唉聲歎氣,二哥坐在旁邊悶不吭聲,大哥說了這會兒話,可能是累了,又躺了回去,隻有三哥還精神的很,看看自家三哥,白玉堂心想還是算了吧,如果跟他一起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找呢!
白玉堂回了趟陷空島,連口水也沒顧得上喝一口,又匆匆離開,他不死心,又在昨夜那山上仔細找了一遍,確認阿敏他們不會在這裏才怏怏離開。又到附近幾座山頭尋找,看到幾家山民,打聽了一下,也沒有什麼結果。白玉堂開始有些灰心,暗忖是不是他們一開始就猜錯了,阿敏和太子根本就沒有被衝到這附近,他們其實是被衝進南邊那條江裏去了?如果真的被衝到那裏,就算在這附近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把人找到。
白玉堂在山中輾轉兩日,一無所獲,那臭貓去了官府也不知是不是在那住下了,到現在也沒見個人影子。他不是非常肯定地認為敏姑娘一定是被人救上了山,怎麼自己在山頭轉了兩日了,也沒見到他人影?
正胡思亂想,決定著是不是放棄尋找現在就下山,突聽前邊一片茂密叢林中傳來人聲,似乎還有年輕姑娘在驚叫聲。
白玉堂聽那聲音有點耳熟,頓時精神一振,這不是阿敏的聲音嗎?太好了,他們還活著?
終於找到他們了!白玉堂很激動,忙跑過去,躲在一棵樹後向那處看去,隻見阿敏正站在一處斷崖邊,她身前站著一人,一身官兵皮甲,大紅披風,正是塗善。
此時這廝正舉著手中寶刀抵在阿敏喉間,口中不知在說著什麼,阿敏嚇的臉色慘白,一步步後退,看這架勢,似乎是他在威逼阿敏跳下去。
白玉堂大喝一聲,跳落在阿敏身邊,塗善不防有人出現,立即後退幾步,一看竟然又是白玉堂,頓時恨的咬牙切齒,這該死的白玉堂,陰魂不散,怎麼哪裏都有他?
塗善能官居殿前將軍,武功自然是不弱,雖然他腳底曾被擊傷,又中了盧大嫂的毒藥,但和手下幾員副將一起圍攻白玉堂,還是能勉強打了個平手。
白玉堂忖摸了一下形勢,以他一人之力還可以牽住這幾人,便讓阿敏快些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
阿敏慌慌張張抱著孩子飛快地逃走,讓塗善更加惱怒,這隻錦毛鼠屢次壞他大計,真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可恨白玉堂武功高強,想殺他還真是不容易。眼睜睜看著到手的獵物跑走,塗善後悔剛才沒一刀刺死阿敏和太子,為什麼非要逼她跳崖?塗善越想越是後悔,把怒氣全發泄在眼前的錦毛鼠身上,隻想快點解決他再追上太子。
看著眼前的塗善,白玉堂心裏怒氣比他更甚,這個塗善不僅火燒了自己的家園,更是害的大哥現在還躺在床上,不殺了他真是難消心頭之恨,眼看塗善勢如瘋虎,白玉堂立即動了殺機,就算他是朝廷命官又怎麼樣?傷害自己大哥,他就得死!
幾人正打的不可開交,韓彰兄弟三個突然趕了來,哥幾個兄弟齊心,形勢立即一麵倒,韓彰一把火磷彈扔出逼退塗善,趁亂跑了!
被四哥緊拽著逃走,白玉堂很不滿,想掙回來卻被他更是拽的死緊,幾人跑到安全距離才停下來,白玉堂怒道:“四哥,你拉著我幹什麼?”
“老五,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殺了塗善?”
“是又怎麼樣?他害的我們這麼慘,殺了他都不足以解恨。”白玉堂憤怒道,說著就想繼續回去教訓塗善。
蔣平忙又一把拉住他,白玉堂揮開他,氣道:“難道你們不想給大哥報仇嗎?咱們兄弟幾個,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二哥三哥,你們說。”
韓彰和徐慶都不作聲,白玉堂不滿:“三哥,大哥受傷你不是喊的最響嗎?怎麼現在變啞巴了?”
徐慶皺著眉,一臉為難地道:“老五,大哥說了,讓我們看到塗善的時候不可傷了他性命。他這樣說了,我們也沒辦法。”
“大哥為什麼要這樣說?塗善燒了我們陷空島,難道就這樣算了?你們能咽下這口氣?”
蔣平勸他道:“老五,這口氣不咽也得咽,誰讓他是皇帝老子派來的呢!他們是官,我們是民,自古民不與官鬥。再說了這次確實是我們做事與理不合,往大了說就是公然包庇朝廷欽犯,這是與皇上作對,現在如果再殺了塗善,我們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白玉堂怒道:“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韓彰也勸:”老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急什麼?你還怕我們這口氣消不掉嗎?放心吧,咱們陷空島五鼠可不是眼裏能摻沙子的主,塗善既然得罪了我們,他就要付出代價,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懂嗎?”
“對呀老五,你消消氣,三哥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
幾兄弟一通勸,讓白玉堂漸漸冷靜下來,心裏的怒火也慢慢消了,想想他們說的也是,塗善雖然可惡,但他畢竟是皇帝派來的,如果現在真殺了,那皇帝還不得龍顏大怒到立即派兵攻打陷空島,為了一個塗善,他們不至於要付出這麼嚴重的代價。
一想通,白玉堂無奈地舒了口氣,可還是不甘心地問四哥:“我們現在幾次救了太子,就不是與皇帝作對了嗎?再多殺一個塗善,又有什麼關係?”
兄弟幾個看五弟臉色緩和下來,心裏也是鬆了口氣,他們就怕這暴脾氣的老五不聽勸,他性子一上來,真敢什麼都不管就殺了塗善,到時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這山中林木茂盛,幾人隱在樹後,遠遠地看到那塗善憤恨地帶人退走。
“你沒聽敏姑娘說麼,太子成為朝廷欽犯是被冤枉的,現在開封府包大人在調查這件事,相信過不多久就會水落石出,所以我們現在救太子是大功勞,就算現在和塗善鬥的再狠,以後事實真相一出來,皇帝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說不定還會感激我們。可是你要是現在殺了他的話,這意義就不同了,誅殺朝廷命官,不管什麼理由,這都是要按律治罪的。”
白玉堂悶悶不樂道:“殺頭就殺頭,爺還怕這個?”
韓彰拍了下他腦袋,氣道:“你不怕殺頭,你為了這個混帳塗善就丟掉小命你值得嗎你?真是個笨蛋。”
“好了好了”徐慶趁著五弟未發作之前忙當和事佬,“咱們老五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心疼咱們大哥受傷,心裏氣不過才腦子犯混的,老五啊,你放心吧,大哥已經能下床了,大嫂說他的傷很快就會好的,你別擔心了!”
“是啊,為了找敏姑娘,我們在山下客棧裏定了房間,正準備長期留在這找人呢!”
大哥能下床了?太好了,看來他的傷勢恢複很快。
“你們都來了,大哥呢?”
“大哥沒來,老五,你怎麼跟塗善打起來的?”
白玉堂看著塗善已隱沒樹後的身影,說道:“還不是為了敏姑娘和太子。”
原來老五找到人了?太好了,兄弟幾個一聽這個消息心中很是高興,忙離開了這裏接著去找人。
阿敏弱質女流,又抱著個孩子,幾人想她一定走不遠,所以輕鬆地一邊下山一邊四處查看尋找,可惜都快到了山腳下還不見阿敏的影子,徐慶便有些急了,四處張望著叫道:“老五,你不說她向這邊跑了嗎?人呢?她又跑哪去了?怎麼人又不見了?”
白玉堂也很疑惑,“怎麼會呢?她剛才明明是從這裏跑下來的,那塗善是從南邊下的山,他再怎麼快,不可能瞞過咱們繞到這裏來追上敏姑娘?”
“那她和太子去哪了?難道長翅膀飛了不成?”蔣平拿著羽毛扇撥著樹枝到處看,連那樹洞都沒放過。
徐慶吼道:“他們又不是鳥,你看那樹洞幹什麼?你有那閑心趕快找人行不行?”
“你家鳥是住在樹洞裏的?”蔣平不服氣地嚷道:“我是看這裏有一叢荊棘,看看有沒有扯下個衣服布條什麼的。”
韓彰突然哎呀一聲叫道:“不好。”兄弟幾個忙圍上來問他怎麼了!
韓彰瞪著眼說道:“咱們上山的時候看到個黑影你們還記不記得?”
蔣平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徐慶問道:“什麼黑影,我怎麼沒看到?”
三人也不理他,韓彰繼續說道:“那黑影應該不是展昭吧?”
蔣平眼睛一轉,氣道:“怎麼會不是他,不是他還能有誰?老五明明救了敏姑娘和太子,可現在轉眼他們人就不見了,這不明擺著是被那小子帶走了!”
幾人越說越有可能,越分析心裏越來氣,徐慶怒道:“好個展小貓,明明是咱們五弟救了敏姑娘,他倒會撿現成的便宜。不行,咱們去追上他,把敏姑娘和太子要回來。”
“把敏姑娘和太子要回來?要回來你給他們申冤報仇啊?”
“我……”這一問頓時把徐慶問了個語塞,呐呐道:“那也不能便宜了展昭,咱們救了人,他怎麼說也該跟咱們打聲招呼再走不是?哪有這樣的,屁都不放一個就把人帶走了!”
“三哥說的對。”白玉堂鐵青著臉說道:“就算讓他把阿敏帶走,也不能這麼容易。”
蔣平笑道:“行,那咱們趕快去追,展昭帶著個女人和孩子,應該還走不遠。咱們追上他,就拿這事給他好看。”
其實他們來的時候,盧方已悄悄囑咐過蔣平,如果找到阿敏和太子,有可能的話,就幫展昭先把他們送到開封府去。
可是看看自己幾個兄弟,個個都像跟展昭有仇似的,一提到他就火氣衝天,明著說要他們幫展昭一把,不定又鬧出什麼來,所以蔣平耍了個心眼才跟他們這樣提議,絕口不提要幫展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