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返回陷空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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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偷偷跟上幽冥天子,從那隊伍末尾中搶出一人,可惜還沒等問出什麼,那人就服毒自盡,這一下大出意外,二人萬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輕易尋死,他們隻不過是想問幾句話而已,又沒拿他怎麼樣?
展昭分析,這人死的蹊蹺,而且求死之心也太強烈,看來那幽冥天子也非等閑之輩,必定有古怪,展昭開始重視起來,二人想再重新去抓,夜色下已經空無一人,那幽冥天子的隊伍早就沒有蹤影了!
這些人行蹤隱秘,竟然就這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真像是從幽冥殿裏出來的鬼眾一樣神秘莫測,一想到可能有鬼祟作怪,白玉堂心裏就有點發毛。
“咱們不會是碰到鬼了吧?”他看著四周漆黑一片,感覺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展昭正在為跟丟了人而鬱悶,聞言無奈地橫他一眼,這耗子不是號稱膽大包天嗎?怎麼他也會怕鬼?
“邪了,難道咱們真的是碰到鬼?”
“白玉堂,這是我們官府的事,你不要插手。”
太子的事是他們官府的事,幽冥天子也是他們官府的事,難道就沒有什麼不是他們官府的事嗎?白玉堂原本以為碰到鬼而覺得的發毛的心裏頓時就來了火,“哎?你這個人左一句官府右一句官府,這官府是你家開的還是怎麼樣?”
展昭心裏著急,也不理他,抬腿就要走,白玉堂伸手扯住:“你要去哪兒?你是不打算找阿敏和太子了?”
“此事非同小可,我要通知地方官。”展昭正色說道,這神秘的隊伍竟然敢自稱天子,謀逆之罪,當然是比尋找太子還要重要。
一聽說他要去找當官的,白玉堂立即失了興致,“官府我是沒興趣,那我不奉陪了!”他最厭惡跟官府裏的人打交道。
展昭拱手告辭,立即飛速離去,看著暗夜中展昭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白玉堂若有所思,歎了口氣,抱怨道:“真是皇上的狗奴才,好好的南俠不當,為什麼非要進這個藏汙納垢的官府呢?真不知這家夥是怎麼想的?江湖不好麼?”
他貌似惋惜地歎了一陣氣,發現自己站的地方正是剛才幽冥天子經過的地方,被展昭激起的火氣一下去,頓時心裏又開始發毛。
‘都說小鬼難纏,白爺可別是真的見了鬼了,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被鬼纏上,還是趕快離開的好!’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看展昭離開的方向,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跟著那貓去地方官府了,總好過一個人在這鬼地方呆著。
算了,找了這老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阿敏和太子肯定不在這裏,不如下山去別的地方找找看。
白玉堂循著下山的路,飛快地離開了!
阿敏沒找到,他又擔心大哥的傷勢,便急急忙忙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回到島上,發現經過一天時間的休整,下人們好歹是把臥房給重新蓋了出來,
大哥此時正躺在床上休息,大嫂和二哥陪著他。見白玉堂回來了,忙問他人找的怎麼樣了?
白玉堂默默搖頭,走到跟前,看到大哥臉色好看了許多,便略放了心。
“大哥,你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老五,太子和敏姑娘真的還沒找到嗎?”盧方半坐起身,大嫂忙拿了枕頭塞在他身後。
白玉堂又搖搖頭,盧方長歎一聲:“這可怎麼好?太子如果出了意外,這讓我們怎麼安心?我們兄弟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韓彰坐在旁邊,聽到大哥這話,悶悶不樂地說道:“大哥,太子出不出事,關我們兄弟什麼事?我們從塗善手底下救過他的命,對他咱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畢竟沒有保護好他,搞成現在這樣,都是我們的錯。”
“怎麼都是我們的錯,明明是那個塗善和展昭的錯。偷襲不說,還燒了我們的房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韓彰不服氣道,又轉頭問老五:“展昭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你不是把他放跑了吧?”
白玉堂不理他,對盧方說道:“大哥,你安心養傷,太子和敏姑娘吉人天相,他們不會有事的。”他把自己和展昭尋找的過程說了一遍,順便把那老漢的話也轉述了一遍,至於幽冥天子的事被一句帶過。
“真的假的呀?”大嫂根本不信,什麼水鬼,怎麼可能有這麼玄乎的事?什麼幽冥天子他們不感興趣,這個什麼水鬼的故事倒是挺稀奇的。
“你還別不信,大嫂,老一輩人還真有這個傳說,水裏沒有淹死鬼,勾不了人的魂兒!”蔣平的聲音傳了進來,隻見他還是一身水靠,濕噠噠地就走了進來。徐慶跟在後麵,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叫道:“真是氣死了,到處都找不到人,累死老子了!”
“算了吧三哥。”蔣平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乜斜著眼瞅徐慶:“你就會窮咋呼,你找什麼了?是小弟我一直在水裏泡著,我都沒說累,你喊什麼?”
徐慶忙堆起笑臉,蹲在蔣平身後給他捏著肩,討好道:“是是是,老四,這次是你受累了,你最有功,哥哥幫你捏捏,咱一會兒還接著去找。”
“行了三哥。”蔣平把他手撥開,不滿道:“你這麼大力氣,想捏死我啊?”接著他‘嘿’了一聲,有些不解道:“那小太子總共在咱們這兒才過了幾天呀?你就對他這麼有感情?怎麼就跟你自己親兒子似的這麼上心?”
徐慶連著‘呸’了幾聲,叫道:“老四,你又胡說八道,你可真夠狠心的,太子那麼點小孩兒掉到水裏,也不知會不會被淹死,你不擔心嗎?”
“我不擔心?我不擔心我會下水去撈他們?”蔣平怒了,跳起來就要跟三哥辯個分明,他在水裏摸了這老半天,累的跟牛一樣,被三哥一說反道成了個小心眼的人?那他這半天力白出啦?
盧方不耐煩地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整天吵來吵去的,煩不煩啊?”
“大哥還要養傷,要吵你們出去吵。”韓彰也煩著,沒好氣地說道。
“大哥,我錯了,對不起。”徐慶自知救太子沒幫上什麼忙,又不敢得罪勞苦功高的蔣老四,連忙跑到盧方身邊道歉外加現殷勤:“吵到你了,你傷口還疼嗎?”
盧方擺擺手:“他們失蹤都已經一天一夜了,這麼長時間,如果還沒死,就可能是讓人救了!”
“大哥說的對。”蔣平走了過來跟著附合,“依我看哪,那太子和敏姑娘也不是短命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那塗善的追殺下幾次逃了性命,咱們還是在江岸兩邊好好找找,我看老五和展昭找的地方機會就很大,那地方有人家,他們有可能是被水流衝到了那兒,然後被人救走了!”
“可是那附近的山頭我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他們,跟旁人打聽,也沒聽說那附近有落水的年輕姑娘。”
“那就繼續找,我就不信了,他們是掉到了江裏,又不是飛上了天去,還能就這樣從此不見了?”蔣平氣呼呼地說完,跑到旁邊屋裏換下了水靠。
“哎老五,你說,是不是那展昭說謊騙我們?其實敏姑娘已經被他害死了,他讓我們到處找人,其實是想把我們引出陷空島,他好再來放火。”
“三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你覺得展昭會不會閑的這麼無聊,拿這種事來騙我們玩?昨天我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上山下海的找人,我敢保證,他根本不可能是在耍花招。”
一看自家五弟這麼維護展昭,韓彰更是生氣,大嫂也不高興了,責問他:“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又不是展昭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騙你?”莫怪大嫂生氣,昨天那一場火,燒了她辛辛苦苦給自己孩子做的衣服和小被褥不說,甚至連她的家都燒沒了,孩子出生以後怎麼辦?這一場驚嚇,讓她肚子裏的孩子到現在都沒消停下來,眼看快到孩子出生的月份了,盧大嫂很擔心,這小家夥會不會等不及現在就想出來。
白玉堂連忙陪笑:“大嫂,你別動氣,當心孩子。”大嫂現在可是金貴的很,一向任性的白玉堂敢不敢惹她,“我沒說相信展昭,我隻是說他不會在敏姑娘落水這件事上騙我們。放火這事我一定會找他算帳的,你消消氣,消消氣!”
大嫂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著滿院狼藉,幽怨道:“真是飛來橫禍,好好的,怎麼就搞成了這樣呢?那小娃子現在會在什麼地方?該不會真的……哎!那姑娘,她怎麼就不能讓人說兩句呢?明明是她招來的禍,我又沒說錯。”
聽大嫂略帶自責的話,大家夥兒都明白昨天敏姑娘的離開肯定也少不了她的功勞,盧方歎氣,老婆也不容易,知道錯就好。
“大嫂,你別自責了!”韓彰悶聲道:“誰知道那姑娘性子這麼衝動呢,隻是說了她幾句她就不管不顧地跑出去?咱們又沒有怨枉錯她,她至於嗎?”
“好了,都別說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把人找到。”盧方咳了幾聲,扯得傷口又有些痛,想想那敏姑娘,自己為了救他們差點把命丟了,她怎麼能這樣不顧太子安危就跑了呢?她不為她自己著想,總也得為太子想想不是?
“大哥,你別擔心了,養傷要緊,我回來是看看你傷怎麼樣了,我這就去接著找他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平安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