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救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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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展昭帶著阿敏走的是哪一條路,兄弟幾個足足追了一天,一邊打聽一邊尋找,也沒看到他們的影子。雖然沒找到展昭,可他們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一開始幾人還忙著找人沒有發現,可隨著路上見上的人越來越來,他們漸漸開始覺得不對勁,怎麼這大街上的老百姓人人身上都帶著孝,而且都麵色悲戚,甚至還有人痛哭流涕。
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家大戶死了人,附近百姓自行哀悼而已。可是走了老半天,幾乎每一處都是一樣的情形,兄弟幾個沉不住氣了,徐慶小聲嘟噥道:“這是什麼人死了?這麼大排場?能讓這麼多老百姓都帶孝哀悼?咱也沒聽說哪裏的大官兒死了啊?”他左右看了看,跟蔣平咬耳朵:“是不是皇帝老子歸天啦?”
蔣平瞪了他一眼,懶的跟他廢話,跟人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是朝中八賢王死了!
幾人大吃一驚,八賢王乃國之棟梁,名義上是當今皇帝的皇叔,其實是有父子的恩情,他有先皇禦賜‘打皇鞭’,就算當今皇帝,也要讓他三分,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沒了呢?
大街上一片愁雲慘霧,舉國百姓哪個不愛戴八賢王,他們的悲痛都出自真心實意,在這種氣氛下,兄弟幾個心情更是沉重。
這八賢王也和包大人一樣,是朝中難得的清官,雖權勢滔天,卻從不以勢壓人,朝中有這樣正直清廉的大人物在,不知壓製了多少貪官汙吏的存在,現在他就這樣死了,不說在朝中如何動蕩,單就對這大宋朝的江山來講,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實在是讓人心痛惋惜。
“八賢王,他怎麼會死呢?老四,好端端的,他怎麼死了?”徐慶一有問題就習慣問蔣平。
蔣平歎道:“人有旦夕禍福,也有壽終正寢,賢王雖已是知非之年,但離這壽終似乎應該還差的很遠,現在他既然不幸辭世,想來不是惡疾纏身,大概就是出了意外吧!”
“沒聽說過八賢王生病,難道是有人暗害了他?”韓彰也在猜測:“不會吧,他是皇上親叔叔,哪個敢膽大包天敢害死他?”
白玉堂走到旁邊一間鋪子裏買了幾朵孝花,跟兄弟們分別戴在身上,黯然道:“賢王之死,一定沒這麼簡單,難道這大宋的天要變了?還是……又是因為太子?”
“別猜了,我們還是快追上展昭他們吧!趕快把他們平安護送到京城去才最要緊。八賢王沒了,不是還有個小太子嗎?咱們不能管人家老的,眼下就先顧小的吧!”
對於蔣平的提議,兄弟幾們都沒在多言,也沒心情再打嘴仗,匆匆趕在去開封府的路上。
兄弟幾個知道展昭行事一向謹慎,他既然能躲過自己兄弟的耳目,想必那塗善也未必能那麼容易找到他,幾人腳下不停,終於從最後一條分岔路趕到了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上。
再往前不足十裏地,可就是京城了,想必展昭如果趕到這裏,就會直接入城,所以兄弟幾個也不耽誤,直接也向京城趕去。他們在這條寬闊的官道上行不多時,突聽前方傳來一陣金鐵交鳴聲,幾人又驚又喜,白玉堂連忙提氣縱身,幾個飛躍就趕到前方,凝目看去,隻見一夥紅衣官兵正圍著兩人廝殺,那被官兵包圍獨力對搞之人,正是展昭。
此時他正把敏姑娘牢牢護在身後,手中劍猛地揮開前方的攻勢以後,似乎已經力怯,身形有些搖晃。
難得看到展昭也有狼狽的一麵,白玉堂心頭卻倏地升上一股無名怒火,幾步上前,把圍在展昭身後的官兵解決掉,又挺劍擋住那攻向展昭之人,幾招殺退來敵,把展昭和阿敏掩在了身後。
韓彰等人很快上來,首先看到阿敏慘白的臉,和那裙角處滲出的血跡,知道她受了傷,蔣平忙上前扶住她。塗善這次帶了大隊人馬,已對幾人呈了包圍之勢,阿敏既然受傷,現在不宜再與塗善長時間糾纏下去。
“他們受傷了,快帶他們走。”蔣平還沒開口,白玉堂已經先說撤退了,他剛才一眼掃到展昭不似以往,近前一看才發現他右手在流血,也不知這貓傷的如何,安全起見,還是先行離開為妙。
塗善冷笑著追上去,他為了等展昭,早就守株待兔等在這裏多時了,身後大隊官兵都是他親自挑選的精兵親隨,雖然武功比不上這幾個江湖草寇,但蟻多咬死象,他們想平安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
幾人向附近小道上逃去,帶著受傷的阿敏,行路也不是太方便,很快就聽到身後塗善追來的聲音。
展昭咬著牙,強忍著右臂上鑽心的疼痛,他剛才為護阿敏,不小心挨了塗善一記冷刀,此時右腕上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夜裏黑,別人也看不清他傷勢如何,展昭強作鎮定,要留下來阻擋塗善一陣,要他們先帶敏姑娘和太子離開。
白玉堂看他停住腳,有些擔心地問道:“展昭,你的傷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千萬別硬抗,爺不會笑話你的。”
展昭轉身回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沒事,一點皮肉小傷,展某還不放在眼裏。”
幾人聽他說的強硬,又知他現在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那塗善斷不敢害了他性命,便由的他去。
白玉堂雖然有些不放心,但在哥哥們一迭聲的催促下,也隻好趕快離開。心裏對自己突然莫名出現的擔憂有些好笑,這貓就是個鐵打的金剛,什麼時候輪到自己為他操心了?
可惜走了沒過多久,身後好像又有追後追來,看來展昭並沒有全部擋住來敵,聽著人數不少,徐慶大罵一聲:“他奶奶的,這些人真他娘的陰魂不散,老五,都這時候了,你也別矜持了,趕快背上敏姑娘走吧!那展小貓不頂用,再說他一人也擋不了這麼些人,我留下抵一陣再說。”
“三哥,你和展昭可不一樣,你不能留下,這太危險了!”
蔣平聽他這樣一說就有些著急,根本不同意。
“別他娘的閑扯淡了,老子打不過,不會跑麼?快走快走,他們追上來了!”
沒辦法,這老三脾氣倔起來跟驢一樣,哥幾個擰不過他,也隻好讓他停下抵擋一陣,量這些官兵也不能真拿陷空島徐三爺開刀,白玉堂有心留下來與三哥共同對敵,可惜那阿敏一直攀附在他身上,他如果丟開,單憑二哥三哥能保護她嗎?塗善這次可是派了大隊的人馬來抓他們。
“老三,你小心點,情況不對你就跑。”蔣平千叮嚀萬囑咐,看三柯滿口答應,雖然不放心,也不得不離開。
沒辦法,就讓三哥先抵一陣子吧,白玉堂弓身背起阿敏,蔣平抱著孩子,韓彰斷後,幾人飛快地逃入深山中,直到發現後麵不再有人追來,他們才停下歇了口氣。
跑了這老半天,天已經蒙蒙亮了,阿敏傷到了腿,流了很多血,因為失血過多,臉上變得煞白。
看她這情形,實在不宜再奔命趕路,而且他們也擔心自家老三,韓彰蔣平商量了一下,讓白玉堂先找個穩妥的地方把敏姑娘藏起來,他們二人回去找一找,別為了救個太子,再把自家兄弟給搭進去。
蔣平把太子交給白玉堂,和韓彰匆匆轉回頭去尋找徐慶。看二哥四哥身影消失,白玉堂抱著懷中小小的嬰兒,胳膊動都不敢動,他抱的姿勢不對,那小太子被人抱著顛了這一夜,此時終於委屈地哭了起來,他一哭不要緊,白玉堂更是緊張萬分,這孩子雖然哭的跟小貓似的,可那聲音也能傳出去很遠,可別再把追兵招來!正考慮要不要捂上他嘴,阿敏癱坐在地上倚著樹,聽到孩子哭,有氣無力地說道:“白五爺,把孩子給我吧!”
白玉堂忙把太子塞到阿敏懷裏,抱著這麼個軟呼呼的小東西可真累,他跑這一夜感覺還沒有這麼緊張呢!
阿敏愛憐地摸摸孩子的臉頰,突然把手放到嘴裏,白玉堂忙問:“敏姑娘,你幹什麼?”
“小寶餓了,這裏又沒有吃的,隻能給他喝一點血。”
“喝血?血能喂飽太子嗎?”白玉堂有點不相信。
阿敏苦笑道:“自從我抱他出宮,這血也不知喂了他多少,雖然不能飽,可也聊勝於無,總比這樣挨餓強一些。他這麼小,在宮裏都是幾個乳娘精心喂養,可現在……。”阿敏越想越心酸,流著淚,又把手指放進嘴裏要咬。
白玉堂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忙拉住她手,又把孩子抱到自己懷裏,咬破自己手指,他力氣大了點,把手上咬破一個大口子,血呼呼地冒了出來,忙把流血的手指塞到孩子嘴裏,低聲念道:“可不能浪費了,五爺的血可是很寶貴的,從來沒給過人,算你小子幸運。”
阿敏感激道:“白五爺,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幾次三番的救我們,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白玉堂注意到阿敏手指上參差的傷痕,對這個堅強的女子很是敬佩,這姑娘雖然外表柔弱,卻著實當的上一個巾幗英雄,心下憐惜倍增,頓時把大哥因她而受傷的怨氣消減了不少,他柔聲說道:“你受了傷,都已經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能再喂孩子喝血呢!”
那懷中的孩子似乎是餓了很久,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他就已經吮吸了不少鮮血,隻把個白五爺的手指,當成了宮裏乳娘的那啥啥,力氣之大,果然是使上了吃奶的勁了,隨著他越來越用力,隻把個白五爺的臉越吸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