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之美男如玉 第三章 你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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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嚇得渾身一抖,十分奇怪的也就照著她這麼做了。
就這麼被“綁”走了。
白酒色也是困意襲來,於是很有魄力的在那人肩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正坐在椅子上手腳被縛,抬眼見著江雲小公子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抿著嘴看不出在想什麼。
白酒色眨了眨眼,好不容易等手腳血液流通了,才道:“你是?”
雲小公子呆了呆,顯然他沒有想到是這樣的開場對話。
似乎想到什麼,雲小公子臉上一紅,分不清是羞的還是怒的。叫人給她點了穴,讓人退下。
白酒色安安分分的坐著,笑嗬嗬像個老實生意人,“嗬嗬,小公子帶酒色來可是有什麼事?”
這話不知是哪觸摸到了雲小公子的怒火,他咬牙瞪道。“是你!”
白酒色滿臉無辜,條件反射“不是我!”
“就是你!”雲小公子眼裏含怒。
“不是我不是我!”
雲小公子把下唇快咬得出血“就是你!就是你!”
白酒色實在破功,笑嘻嘻的反問“雲小公子,什麼是我?”
“采花賊”雲小公子猛的停嘴,眼裏凶光“下流胚!不要臉!”
雲小公子眼睛氣得發紅,嘴都鼓了起來,白嫩的臉上帶著被氣出來的紅暈,眼睛一眨不眨,很是可愛。
白酒色懶洋洋的站著,雙手附後。眼含笑意“我要是動了你那你手上宮砂可還會在,我是你救命恩人好嘛。”
雲小公子怒了,拿過屋內掛著辟邪的劍就要刺來。
白酒色看似毫無章法卻是左躲右閃地躲去攻擊,哇哇大叫道,“你說我脫你衣服,可有證據?就算你是貴族公子,也不能濫殺良民啊。”
雲小公子停了劍,胸脯幾大起伏,似乎是壓抑怒氣。
認真真的看著白酒色。“你聲音再這麼大我就直接殺了你!還有你把圖給我,我就不殺你了。”
果真是美人,連生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白酒色眨了眨眼“什麼圖啊”
他臉色發白,眼裏盡是委屈與羞恥“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當時清醒著呢。你!下流!我不敢告訴家裏,怕被笑話,這下你開心了。”
白酒色歎了口氣,到底是十六歲的小公子,連說話還這麼孩子氣。
他吃力的將劍再舉向她的頸側,麵帶憤恨的瞪著,忽而手中無力,頭重腳輕,眼睛一翻,便昏了過去。
白酒色十分輕易的解開繩索,連忙抱住雲小公子。
“喂!小公子?!臉怎麼這麼燙”
當真是個小公子,這個時候發著燒還敢出來和姐姐逛小倌樓,還敢帶人來威脅。
白酒色將他抱到床榻,打開門準備走。
小公子卻扯著她的衣袖,嘴裏固執地喃喃著:“你把圖給我!把圖給我!”
白酒色歎了口氣,心下有些不忍,怎麼說事情也是她惹出的。
白酒色打開門,門外的侍衛嚇了一跳。她板起臉色“你們家公子生病了,趕緊去叫大夫,還有不要告訴你們相爺。你,去拿塊浸水的毛巾來。
侍衛們依命行事,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聽這個綁來女人的話。
白酒色淡淡的掃了一眼,”不想你家少爺死就快!”侍衛們還在詫異一個人的氣質怎麼可變換得如此之快,聽到這麼一句,便趕緊去了。笑話,這躺著的主子可是他們府上最是寵愛的公子,他要是沒了,那他們也別想活了。
回到房間,拿了濕毛巾敷在了他滾燙的額上。第一次細細的端量他的模樣來。
肌膚細滑如脂,飄逸卻不失英氣,英氣還帶著少年的稚嫩。點點瓊鼻,唇似點朱紅,雖是發燒之召,卻也分外迷人。
“把圖還我!把圖還我!”
嬌豔的唇微微動著,白嫩的臉上紅暈未退,秀眉緊蹙,做工精致的衣領因雲小公子的動作而慢慢散開來,微微露出潔白的胸膛。煞是迷人。白酒色咳了兩聲,吸了口氣,將領口拉上。
男色誘人!男色誘人!
門外侍衛來報,說是太晚,醫館都關門了。
白酒色擰眉。剛剛讓暗衛不用跟著真是個麻煩的決定。再者,醫館關門不知道砸門去搶人麼?!怎麼一點也不及她暗衛的智商?
算了算了,什麼樣的人就養出什麼樣的侍衛。
於是叫她們拿來了一壺烈酒。
烈酒驅寒去燒,發燒時往身上抹最容易見效,是個好東西。可是免不得又要做一回登徒子。白酒色遲疑了一番,想到外頭也全是女侍衛,這裏是在一個小客棧,找其他男侍白酒色不放心,所以就自己來吧。
又不是沒看過。
白酒色晃悠悠的剝雲小公子衣服的時候,沒想到他又緩緩的睜眼醒了過來。
低低的一聲驚呼和一個巴掌過來,白酒色蹙眉捏住他揮過來的手。
“你會武功?”雲小公子詫異道。說完麵色煞白,將身子縮成一團像是極為害怕白酒色,
指節發白的捏著領子,嘴裏抖得不行,眼中含淚,像一隻可憐的貓正張牙舞爪的伸出自己的爪子企圖嚇到別人。
“你這登徒子!不要臉,我要殺了你!”
白酒色扶額,她生得也算玉麵朗朗,風姿卓越,怎麼看都是有人倒貼的那種,怎麼到了他這就這麼直接的成了登徒子呢?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白酒色忍了忍,直接把烈酒遞給了他,嚇唬道:“你再罵我登徒子我就要做登徒子該做的事你信不信?”
雲小公子立馬閉了嘴,身子再往裏縮了縮,眼裏滿是委屈。
白酒色捏了捏發疼的額角,“自己醒了就自己擦吧。擦了退燒”
不陪你玩了。
白酒色關上簾帳,拉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江雲小公子坐在床上看著烈酒發呆,感覺臉色熱得很。這定是燒得,他想。
走著走著,就到了自家院口。傻傻站在門口,看到白酒色滿是雀躍,熱情暴漲得厲害,“小姐,你回來啦!”
白酒色一眼斜了過去,打趣道“嘖嘖,傻傻,你道還記得小姐我啊。你家墨謙呢?”
傻傻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白酒色搖了搖頭,便會自己房間去了。
白酒色安靜的坐在靠椅裏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一道人影如同青煙一般閃入房內半跪在白酒色腳前,神色恭謙,正是離軒。
“怎麼,這次竟然是你來彙報?”白酒色撐著下巴好奇問。
“白砂姑娘有事忙,我欠了她十錠金。”離軒正色言辭道。
白酒色險些栽下來,咂咂嘴道:“什麼?十錠金?這多麼!打了個什麼賭,太不把錢當錢了。”
離軒眉角抽搐,“主子,我們能說正事麼?”
白酒色沉吟了一會,懶洋洋道:“你說啊我不是正聽著麼。雖然肯定沒好事,母皇都把我丟了這麼遠,這些事本來就不應該我管。如今國內動蕩,眼看著就是不太平,我也是被下了命令不能回去。”
離軒沒有理她,隻是從懷中拿出一封紅燭封底的密函出來,遞了過去。
白酒色打開信紙,雙眉微蹙,沉吟道:“和我料想無二,隻是這幾年,我也無心於朝,安排的人不過都是暗探來聽聽消息,此事也無從下手。”
“誒等等,你這手怎麼回事。”白酒色抓住離軒的手,擰眉叫道。
撩起衣袖,兩條交錯的血線盤在他的手上,宛如一條條吸血的蟲,可見下手之人的狠厲。
“誰欺負你了?”白酒色語氣帶著隱隱的怒氣。
離軒的手縮了縮,臉上頗不自在。
“抱歉,做任務時一不小心落下的傷。”
白酒色心中一歎,起身來拿過右邊櫃子底下的第三格裏的上好金瘡藥。
坐至他身側,低聲說道“把袖子拿起,我給你上藥。”
“你是我的人,除了我沒人可以傷害你知道嗎?!暗堂本來就是用來殺人掙銀子的,交給你管可不是讓你接什麼大任務受傷流血的,銀子算什麼,我有的是!但是你卻不可以受傷!”
上完了藥,離軒將手放下,頗為順從道:“是,夜色已晚,離軒退下了。”
白酒色無奈,“你總是這般。也罷,去吧去吧。”
三年了,離開雲尚來月朝已是三年。離軒本就是她的人,暗堂是她母皇交給左相,左相在轉手交給她用來自保的,暗堂殺手分三六九等,白酒色離開雲尚本是想甩掉這個包袱想著無官一身輕的,但想想不要和銀子過不去,自己又不願打理,索性交給離軒。聽風堂卻是她自己的人,想著身份礙事,多聽聽消息也是有利,就交給了白砂打理做個甩手掌櫃。
這兩人都是她極為信任的,不說別看傻傻時不時泛傻氣,但做起事來卻是極為端正,也是這樣正能將兩堂打理得井井有條。
吃早飯的時候傻傻眼巴巴的問道“小姐今天去哪裏?”
白酒色掃了一眼她的春光蕩漾,扒了口粥,“在家坐著等錢進。”
傻傻失望掛滿臉,隨後帶著憤怒譴責:“小姐,你自己開的樓,現在老是累著歸卿公子打理,你好意思啊!”
白酒色淡定的把粥咽了下去,擦了擦嘴“好意思啊。歸卿反正是我的。。掌櫃!他賺的錢就是我的錢”
傻傻一副恨鐵不成鋼,“妻綱何在?!小姐你以後會被欺負的!”
白酒色打了個嗝,“哦”
傻傻仍不死心:“你不想去看看館裏的美人了嗎?!!”
白酒色終於忍不住笑了,叉著腰開始嘲笑傻傻:“你這蠢姑娘,自己想去弄玉樓見墨謙就直說,還和我拐彎抹角的!”
傻傻臉一紅,硬著嗓“是又怎麼樣!白酒色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是吧,說!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院子東苑裏的所有珍藏版美人圖給賣了。”
這回輪到白酒色恨鐵不成鋼了,“你丫的才兩天你居然胳臂肘拐的這麼快,重色輕主子!這個月工錢沒了!”
傻傻哼了一聲,嘲諷“守財奴!”
白酒色叉著腰扯著脖子混一母雞似得反擊“賤傻傻!”
“沒文化!”
“沒素質!”
白酒色眉毛一挑,“有本事你別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