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的幾天，陳律師都有過來探望她，但是每次都是來說一些無謂的話。
    他都隻是打來了很多對她不利的證據。
    就像今天一樣，他都還沒做到椅子上，就開口了，“今天有個人自稱自己在王成威失蹤那天，看到你進入了她的屋子。”
    撲通——
    小小的心漏了一拍，“媒體不是說是自殺案嗎？”
    “後來因為太多證據指明疑點了，所以後來警官幹脆把案子改成了謀殺案。”
    “嗯。”小小不知道怎麼回應，明明自己是真的呆在房間裏，但是卻有人證說她那天出現在阿威那裏。
    隻能說是證人說謊了，但是他為什麼又要說謊呢？
    “能告訴我證人是誰嗎？”
    “這倒不行，目擊證人希望能保密自己的身份。”陳律師說，是的，誰都知道要是嫌疑犯知道證人是誰，一定會想辦法除掉證人。
    那樣證人就會危險了。
    但是…都沒人來探望她，她又能做出什麼小動作呢？
    “連你也不相信我沒有殺人吧？”小小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陳律師似乎已經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一點也不驚訝，隻是機械式的說出早已準備的台詞，“我的工作是幫助你，信任與否，這不重要。”
    還真是有律師的風範。
    “我累了。”小小說。
    陳律師點點頭，“那我就先離開了，有什麼事會再通知你的。”
    “嗯。”
    目送陳律師的背影，小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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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還是一樣，隻有陳律師來探望小小。
    那對生她的，養她的父母，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反正小小也不想接觸外麵的世界，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直到開庭前一天，有個不認識的女人來探望她。
    根據警察說，那女人說她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可以算是故友。
    小小坐在椅子上，隔著個玻璃的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她身穿紅色的長裙，雖然穿著一點也不暴露，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尤其是她脖子上那個紅色的印花胎記。
    “我們認識嗎？”小小問，她很清楚如果她遇到過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擦肩而過，她也一定會有印象。
    女人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以前認識。”
    不可能…
    小小皺起眉頭，“我相信要是我有遇見過你的話，一定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簡而言之，就是絕對沒見過。
    簡而言之，就是對方說謊。
    但是女人貌似不在意小小的指控，“相信與否都與我無關，這和我這次前來的目地毫無關係。”
    “…”小小決定保持沉默。
    “嘛…”女人單手托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小小，“要是你知道你會變成今時今日的模樣，當初還會選擇這個決定嗎？明明是為了自由而選擇的，現在卻被困在這樣的地方，哈哈，真是諷刺。”
    “你到底在說什麼？”小小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認錯人了就是神經失常。
    總在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不，”小小，“與其問這個問題，不如問你，你到底是誰？”
    “…”這次換那女人皺起眉頭了，“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熟悉感？”
    小小愣了一下，“你要是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就叫警衛了。”
    “嗬嗬…嗬嗬嗬，真是沒想到到最後也隻剩下我罷了，”女人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好吧，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我嘛…我有很多名字，不過或許最貼切我的應該就是命運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是命運，”女人看起來很認真，“我是掌管世間萬物的生死，編寫你們的人生，排演所謂因果報應的…命運。”
    “你再繼續這樣我真的叫警衛了。”小小。
    “哈哈，你相信你已經被殺了很多次再重生了，你卻不相信我是命運？”女人說的話讓小小立刻呆滯著。
    “你…”
    “嗯哼，難道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奇跡嗎？嘛，其實也算是奇跡，不過是因為念在我們之間的交情所以我想說就幫你一下，”女人頓了一下，“當然我知道你已經不再是你了，我等的東西，我想要的，已經不存在了。”
    小小屏著呼吸，眼前這女人說的話她根本聽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是你幫我的？”
    女人聳聳肩，“當然是福是禍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我看你現在這樣，嗬嗬，或許一開始就讓你被殺掉比較幸福快樂吧？”
    “不要！我不要死！我根本沒有錯，我什麼都沒有做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這是為什麼？！”小小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紅了眼眶，“求求你幫我，我不想死…”
    “我已經幫你了，接下來要靠你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無能為力的話你也不會特地來探望我，你果然是有能力幫助我的吧？拜托了，我真的不想死！我…”
    “原來你連本性都變了麼？”女人的笑容散發出淡淡的憂傷，“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失望？！
    “不要失望，拜托，不要…”小小看著女人，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你肯定有方法幫助我的，對吧？”
    “兩次，”女人比了個二的手勢，“我是來告訴你，這樣的輪回並不是無限的，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你都無法扭轉結局，所以，這一次你要是放棄了現在的結局打算繼續輪回的話，你就隻能再死多兩次，第二次的輪回無論結局是怎麼樣你都必須接受。”
    “不…不可以的！我…”
    “你應該知道怎麼輪回的吧？隻要你死了，然後心裏並不甘心的話就會輪回了，”女人打斷了小小的話，“接下來的命運就交給你了，是好是壞，你自己決定吧。”女人說完就站起身。
    小小也立刻站起身，“不…不是這樣的，你肯定有辦法救我的對不對？！你是命運啊？為什麼偏要如此抓弄我？”
    “我是有，但是我憑什麼要這樣幫你？
    “我…”
    “夠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要再見。”女人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啞口無言的小小。
    小小跌坐在椅子上。
    是的…她的確是沒有理由要對方幫助自己。
    兩次輪回…嗎？
    “莫玲玲，該回去了。”警衛冷淡的聲音傳入小小的耳裏。
    她站起身，跟著警衛走回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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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除了陳律師和一堆警察之外，小小基本就是呆在拘留室裏發呆。
    沒有人保釋自然也不能出去，這樣也好，如果她有機會出去的話，她應該會自殺吧。
    小小望著地上，胡思亂想著。
    目前她並不打算自殺，一來是沒有工具自殺，二來是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司法能還她清白。
    “莫玲玲。”警衛叫了小小的名字，小小緩慢的站起身。
    “走了。”
    小小點點頭，讓警衛幫她戴上手銬，走過長長的走廊。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對話，直到他們兩個都上了警車，“好好呆著。”
    小小點點頭，坐在最靠裏邊的位子上，而警衛就坐在她身旁，接著警車就發動了。
    “…”小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是的，今天是上庭的日子。
    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天了。
    “莫玲玲。”警衛叫了小小的名字，小小緩慢的站起身。
    “走了。”
    小小點點頭，讓警衛幫她戴上手銬，走過長長的走廊。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對話，直到他們兩個都上了警車，“好好呆著。”
    小小又點點頭，坐在最靠裏邊的位子上，而警衛就坐在她身旁，接著警車就發動了。
    “…”小小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是的，今天是上庭的日子。
    是成是敗，就看這一天了。
    等到小小進入法庭的犯人扣押處時，陳律師已經和他的助手處於待機狀態了。
    但陳律師看見小小的時候，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而小小也木訥的點點頭。
    看向檢控官處，意外的站在那裏的是不認識的警官，或許負責審問她的警察是無法成為檢控官的吧？
    至於聽眾席上隻有寥寥幾個人，依然還是沒有父母的身影。
    或許是不想看到敗壞了家風的女兒…嗎？
    “開庭。”
    不知道是誰說出這句話，反正小小一直都沒抬頭，就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也沒注意聽。
    心裏很亂，她其實也很想要努力集中精神，卻不知道怎麼的，越努力精神就越恍惚…這樣的狀況一直到檢控官呼叫她的名字。
    “莫玲玲小姐，你能詳細說明10月25日下午2點40分左右，你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和好朋友起爭執嗎？”檢控官用著不快不慢的語氣說話，就像是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楚他說的話，“畢竟根據你給的口供裏，隻說了是一些小爭執…那麼究竟是多小的爭執呢？”
    “…”小小沉默了，她沒想到檢控官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但是她並沒有恐懼，因為陳律師已經幫她準備好了答案。
    【要記得檢控官一定會故意挑撥你的情緒，如果他設法扭曲你說的話，你就冷靜的反駁，千萬不要激動。】
    小小回憶著陳律師說的話，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那天我隻是因為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想要回家，可是他們卻覺得我這樣很掃興，所以才會起了爭執，隻是單純的意見不合。”
    “他們？”檢控官故意裝傻了一下，“你指的是被害人？”
    小小點點頭，“是的。”四周的氣氛嚴肅得讓她喘不過氣。
    “但是根據你鄰居的證詞，似乎那場爭執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據說當時被害人林天佑還抓著你的手，阻止你離開。。。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你都把所有被害人拒之門外，試問如果隻是一場小爭執，莫小姐你又怎麼可能拒絕和被害人見麵？”
    “我…”
    “或許！”檢控官打斷小小的話，“不如說有可能莫小姐那天和所有被害人都起了很大的爭執，而那場爭執嚴重得讓莫小姐你再也不願意見到朋友，甚至嚴重到你把他們都殺了作為報複！”
    “不，我不是…”
    “除了這種說法之外，我很難想出有什麼理由會讓你對於那天的爭吵內容含糊其辭…”
    “我都說了不是這樣的！”
    “反對！反對檢控官作出不切實際的推斷誤導陪審團！”陳律師立刻站起身，及時克製了小小情緒奔潰。
    法官猶豫了一下，“反對有效，請檢控官注意自己的言辭。”
    “是的，法官大人，”檢控官嘴裏是這麼說，但是他的笑容很清楚的寫明自己的推斷已經深入陪審團的心裏，“那麼，莫玲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