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歸家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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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君和子墨的關係陡然親密起來,這讓良君措手不及。本來以為心已死,但子墨的溫柔幫他一點一點地把寒冷的心溫暖起來。為了自己,子墨一步步退讓。他把起居的東西都搬到了公所,陪良君住在那個又小又寒冷的地方,細心地照顧良君。
這樣,在冬天這個難捱的季節裏,良君的病一點點好起來,而且不知為何,同僚們不再為難他,甚至對他有些畏懼巴結起來。良君一度認為是主薄大人為他說了話,不管如何,良君在編纂工作上絲毫不敢懈怠,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編纂主官大人和同僚們都漸漸認可了他的能力,私下對他也和顏悅色起來。
這些好消息良君都是樂意和子墨分享的,他在聽良君講完這些後就把良君抱在他的腿上,撫摸良君的頭發。這次良君又把心裏高興的事告訴他時,他重重地吻了良君,那種帶有侵略意味的吻讓良君深陷其中。良君不懂溫柔的子墨為何會這樣,但並不討厭,若有若無地回應著他。這讓子墨越發欲罷不能,他將良君抱到床榻上,解開衣袍,期間他都小心而認真,仿佛在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當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合時,他們身上的肌膚都在敏感地感受著對方。他美麗而溫暖的唇瓣拂過良君的每寸肌膚,為了不讓良君受傷,他的前戲做得充足而細致。良君身體不可控製地灼熱起來,在子墨一再的挑逗下,漸漸也有了感覺,喉嚨不可抑製地發出低沉的呻吟。這種無意識的呻吟刺激了子墨,他前麵的欲望膨脹起來,又硬又熱地抵在了良君的腿間,讓良君又羞又怕,耳根都紅了起來。子墨輕輕湊在良君耳邊說:“瑾兒,你好美!”良君在這直白的話語中還沒回過神來,那根火熱的欲望便毫無顧忌地撐入了良君的身體,讓他瞬間又漲又癢。子墨也吸了一口氣,停住了動作,琥珀色的眸子盯著良君,薄美的唇又緊緊地吻住了他。
“瑾兒,你的滋味為何這樣美妙,差點讓我一上戰場就潰不成軍了。”
“不許說。”良君害羞地轉過頭,不看他。為何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此時會講這樣讓人羞恥的話。不過良君的反應卻讓子墨更加興奮起來。
他的欲望好似增大了一些,接著是一場疾風暴雨。良君的身體也在這種盡情的情欲中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快感,那種爬滿身軀的酸麻不斷讓良君顫抖。從始至終子墨都緊緊盯著良君,像是要將他吞入腹中。在不斷攀升的灼熱中,良君沉淪了,隻記得最後子墨在他耳邊說:“瑾兒,以後我會是你的依靠,任何事都要告訴我,不要都埋在心底。”
良君心中充滿矛盾,既歡喜又隱含難過。他承認已經愛上了子墨,可是曾經經曆過的那些,還曆曆在目。對李念的感情,良君以為在這世將永遠忘卻,但在與子墨相處的過程中,良君常常恍惚,覺得子墨身上有著李念的影子。這種感覺讓良君在麵對子墨時很羞愧,所以,良君下定決心,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訴他,讓他決定兩人之間這份感情是否繼續下去。
編纂工作進入一個緊張的階段,良君常常和同僚們一起待到半夜才回公所。大多數時候回去時子墨都還在燈下看書,一回去他就會端燉好的補品給良君吃,然後抱著良君入睡。良君為了不影響第二天當值,就一直沒找機會和子墨深談。
這日哥哥讓人來喊良君回家,說是母親病了。良君一聽當即就向主官大人告假回了家。由於時間過於匆忙,他連紙條都來不及給子墨留。
回到家中,母親是染上風寒,但不是很嚴重。哥哥說,主要是母親這久很想念他,所以哥哥才擅自做主讓他回家。母親很生氣,她怕影響他,還擔心把病氣過給他,一直責罵哥哥,不應去喊他回家。良君趴在母親身上,撒嬌地讓母親不要責怪哥哥,而且他也覺得自端午後,好幾月未回家,實在對不起父母,這兩天他就一直在家好好陪著母親。
在服侍母親吃藥時,良君聞到藥味兒後就一陣惡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來。母親看他難受,趕緊讓人煮了預防風寒的藥來給他吃,還一直自責是自己將病過給了他。良君安慰她說,可能是吃錯東西了,現在他身體很好,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得風寒呢?
雖然良君這樣說了,可母親終歸不放心,讓人請了大夫來張看。來的大夫是歐陽家相處二十多年的華春堂秦老大夫,歐陽瑾自小的病都他張看的。這次他來看到良君,很高興,還說他臉色比以前真是好了不少。良君知道這久子墨每天燉來的補品應該都很昂貴,所以效果也真是不錯,想到子墨,良君還微微臉紅起來。秦老大夫看到良君這樣,哈哈笑起來,打趣說:“瑾兒都長這麼大了,麵皮還怎的這樣薄,過久要相親時,可要在人家姑娘麵前大方些才是。”母親聽了秦老大夫的話,很高興,就像看到良君已經兒孫滿堂的樣子,對此,良君隻能沉默。
秦老大夫幫良君把脈,麵色越來越沉重,母親見老大夫這樣,著急起來。良君心中也不禁猜想,是否從小的病症還未根除。秦老大夫吞吞吐吐,想與父親單獨詳談,可良君認為自己可以承受實際的情況,請求老大夫當麵直言。見良君堅持,父親就同意了。等屏退左右後,老大夫拿出巾帕擦了擦汗,才慢慢道出歐陽瑾自小體弱,主要是在娘胎中中氣不足,而且在生下他後長期體弱,老大夫當初在征求父母同意後,給他用了一副藥,這副藥可保命,但是會留有後患,但是這後患連秦老大夫都始料不及。
良君在聽了老大夫的話後,猶如五雷轟頂,羞愧、恐懼湧上心頭,不敢麵對家人。父親很鎮定,在與老大夫相商保守這個秘密後送老大夫回了華春堂。母親抱著良君哭得昏天黑地,哥哥在一旁沉默不語。良君不知道該怎樣與家人解釋,雖然是因為自身得了這樣的病症,但是他與子墨的關係一直未敢與任何人提起。
父親讓良君先告長假在家養病,等想出應對之策再說。他與母親都未追問其他,這讓良君在家人麵前不至於體無完膚。可良君決定,是時候找子墨深談了,這樣既給自己一個交代,也讓家人不為他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