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龍擱淺灘  第十五章 淚盡,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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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麼!”景安玨一聲大吼,搶先一步將他死死抱住,“顧瑾瀟你想幹什麼。”
    “你放開,我遲早都是死,隻不過是明日一早與今夜的區別罷了,可就是要死,我也不能讓他得逞。”顧瑾瀟用力掙紮。
    “胡說什麼誰敢要你死,我護了十年的人,誰敢?”景安玨氣的聲音顫抖。
    顧瑾瀟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帶著一股可憐的味道,手上的掙紮不自覺的停下,“是你?多次攔著吳嬤嬤找我麻煩的人,是你?”
    景安玨喘著粗氣,不自在的撇過頭,“咳,舉手之勞。”
    “既然這樣,我更不能活著,你護我十年,換我如今回報一次,你可知道?若今夜我們待在一處,明日等著你的是什麼?”輕輕的語氣帶著顫抖,透著說不出的悲涼。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麼,明太陽出來,你也是不好過,即使這樣,我也不想你死,你知道麼?”景安玨抓著他的肩膀,死死盯著他。
    “你………。你怎麼了?”顧瑾瀟正待掙脫,景安玨卻先一步向地上倒去,顧瑾瀟急忙伸手相扶,卻晚了一步,他“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景安玨,你怎麼了?”顧瑾瀟急急地跪在地上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景安玨臉色通紅,隻有粗重的呼吸證明他還清醒著,他渾身難受的抽搐,卻咬著牙推開顧瑾瀟的身子,“你……。你走,快走!”最後,聲音都帶著咬牙切齒的顫抖和祈求。
    景安玨這個樣子,顧瑾瀟怎麼可能撇下他,何況,門早已鎖上,“景安玨,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手足無措的顧瑾瀟不理會景安玨的話,隻是死死扯著他,想把他扶起來。
    景安玨煩躁的胡亂揮著手,此時若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十七年的太子也白做了,他雖然還未通人事,但是身上那股子壓也壓不下去的熱流卻提醒著他事情的真相,下體脹的酸痛,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吞噬著他的理智,他怕體內的欲望控製不了,上了身邊的人。
    如今,他已經無暇去悲傷劉嬤嬤的背叛,無暇去分析皇後的算計,他隻想,護身邊的人無恙,哪怕明日萬劫不複,他不想在今夜親手傷了他。
    理智漸漸退卻,欲望向咆哮而出,驟然掙脫牢籠的巨獸,不顧一切的撕毀著他心底的堅持。
    “打暈我!快……打………暈我。”景安玨抓著顧瑾瀟的手,瀕臨迷失的眸子透出一股無言的請求。
    被當做女兒養的顧瑾瀟怎麼可能理解此時景安玨與欲望對抗的痛苦,他以為她中了毒,除了著急擔憂,又怎麼能貿然將他打暈呢。
    “你起來,快起來啊!不要睡過去……”顧瑾瀟顫抖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哭腔,但這種帶著可憐的味道的軟軟的聲音,傳到欲。火焚身的景安玨的耳朵,便是那最好的美酒,瀕臨斷絕的理智不斷受著耳邊聲音的誘惑。
    不知哪來的力氣,景安玨死咬著下唇,死死攥住顧瑾瀟的手腕,修的圓潤的指甲由於太過用力而陷入顧瑾瀟的肉裏。
    “嘶!”顧瑾瀟痛的下意識收手,卻在下一刻,被景安玨狠狠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他疼的悶哼一聲。
    仿佛是拚盡了全身的氣力,這一舉動之後,景安玨躺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死死的喘氣。
    顧瑾瀟這一下才有點回過味來,似乎,好像景安玨不想見他?他怔怔的看著景安玨左右扭動的身子,仿佛身上有螞蟻在爬,他不知道他該如他所願,遠遠離開,還是該看看他怎麼樣了。
    略一沉吟,景安玨依舊難受的蜷成一團,還未思考,顧瑾瀟已經爬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拉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景安玨潮紅的臉上滿臉的汗珠,一滴汗珠掛在睫毛上,如淚水一般,模糊了他的視線。
    安靜的屋子裏,隻能聽到景安玨急急地呼吸。
    顧瑾瀟看著這樣柔弱的景安玨,一瞬間也微微怔住了,手指鬼使神差的抹去了那滴掛在他睫毛上搖搖欲墜的汗滴,景安玨僅剩的理智在感受到睫毛上撫摸的觸感時,一下子被欲望吞的一幹二淨,原本眼睛緊緊閉著的他,猛然睜開,他一把拉住顧瑾瀟欲收回的手,將他的頭猛地拉低,唇,印在了顧瑾瀟略微冰涼的唇上。
    顧瑾瀟被拽倒,就著原本抱著景安玨的姿勢反倒倒在他的身上。顧瑾瀟隻覺得自己的唇接觸到一方軟軟的火焰,那麼滾燙,那麼柔軟……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都已經被景安玨死死地拉著負在了景安玨的身上,而他頭,整被身下急促喘息的人死死地抱著。
    “唔。。。。。。景……唔唔安玨,你放……”顧瑾瀟絲絲的掙紮,方才還無力的景安玨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樣,胳膊上的力氣大得驚人,他死死攬著顧瑾瀟的脖頸,將他固定在自己的身上,放肆的親吻。
    不過片刻,顧瑾瀟就覺得腦袋發昏,由於長時間不能呼吸,再加上他拚盡全力的掙紮,他的臉色與身下之人一樣憋得通紅。
    原本攬在顧瑾瀟脖頸上的手,忽然順著他僵硬的身子緩緩摩挲,手指所到之處,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顫抖,顧瑾瀟急的快哭了,但毫無理智的景安玨絲毫感受不到他的不願與掙紮,依舊憑著本能,在他的身上摩挲。
    到這時,顧瑾瀟才意識到,景安玨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是被下藥了,那碗醒酒湯!想到此處,他知道,他今日進宮,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他絕望的用鼻子微弱的呼吸,不再掙紮,不再抗拒,就那樣任景安玨撕開他的衣裳,撕得一件不剩。
    顧瑾瀟覺得深入骨髓的冰冷,那是肌膚貼在地上的觸感,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經被景安玨壓在身下。
    濕熱的吻順著他的唇緩緩移動,眉心,耳垂,所到之處留下一串串曖昧的濕痕,當景安玨的無意識的含著他耳垂上的耳朵眼時,他猛地一個激靈,隻覺得全身都泛起一股難耐的酥癢,原本不再掙紮的身子劇烈的開始顫抖,他的手死死地的抵著景安玨的胸膛,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卻隻是徒勞。
    景安玨仿佛意識到那裏能讓他舒服,於是變本加厲的含著他的耳垂吮吸,舌頭仿佛一條靈蛇,死死抵著他的耳朵眼舔舐,直到聽到顧瑾瀟按捺不住的細若蚊蠅的呻吟,他才滿意的繼續下移。
    顧瑾瀟死死咬住胳膊,才抑製住欲脫口而出的呻吟,嘴裏的血腥味兒帶著微微的甘甜,使他的神智越發清明,他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之人每一次唇落之處,每一次舔舐的力道。
    白皙的身體在空氣與身上之人的親吻中微微顫抖,在暖色的燭光下泛著一層曖昧的光澤,與冰冷的暗色地板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一如被獻上祭台的祭品,透著一種死亡的誘惑。
    許是體內的藥力發揮到了極致,景安玨不耐煩的脫掉身上的衣物,同樣不著寸縷的附在顧瑾瀟身上,雖然未通人事,但男人的本能驅使他摸索遵循心底的渴望,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緩緩在顧瑾瀟如玉一般的身上下滑,一直下移到他的臀部,景安玨忽然一頓,勉強睜著迷醉的眼睛看了身下之人半晌,搖搖晃晃的影像卻怎麼也看不清,他收回一隻手摸上顧瑾瀟的臉,一寸一寸,似乎是在借觸感辨別他的身份。
    “男子?瀟兒?”微微嘟囔一聲,又自嘲般的輕笑一下,“瀟兒怎麼肯能知道呢?怎麼可能願意呢?”
    收回撫摸他臉的手,再無憐惜,雙手掰開顧瑾瀟緊緊閉攏的雙腿,遵循著本能向顧瑾瀟緊閉的後庭衝去。
    一瞬間,顧瑾瀟隻覺得撕裂般的疼從後麵傳來,他從話本裏知道,男子承歡需要用身後那處,卻沒想到原本打算孤獨終老的他,有朝一日也會這樣,被人死死地按著,進入。
    眼淚無意識的流出,他卻咬著胳膊死死忍著那難以啟齒的疼痛,嘴裏的血腥味兒愈發濃鬱了。
    景安玨毫無停頓的衝刺,一次次加深顧瑾瀟的傷,如徹底墮入黑暗的惡魔,再無一絲顧忌,伴隨著身下的律動,牙齒肆意的齧噬著身下之人的身體,鮮血流出的溫熱感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十七歲,火氣旺盛的年紀,又是頭一次,再加上體內的藥力,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遍一遍的挺進,退出。
    這場陰謀詭計下的歡愛,足足持續了許久,久到桌上的燭台流盡了淚,景安玨卻還沒停止。黑暗裏,顧瑾瀟黯然無光的眸子也流盡了淚,隻是死死地盯著屋頂那根雕龍畫鳳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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